晚上有个接风宴,时嬴换好西装了去敲瞿纵的门。
瞿纵刚冲了澡,围了浴巾,一身肌rou水晶晶的很性感,都说健身会吸引同性,时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同性似乎更能理解这种沟壑美,他确实忍不住多看两眼:肌rou垒块分明,肤色均匀,壮硕却不夸张,穿上衣服了会显得肩宽背厚。脱了就是很标志的倒三角,人鱼线好像能夹死蚊子,时嬴专注地看,顺便胡思乱想,再和自己做做比较。
瞿纵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看够了吗,来打领带。”
时嬴屁颠屁颠跑过去了,他一边打一边问:“你练成这样花了多长时间?”
瞿纵在给自己扣袖扣:“六年。”
时嬴很惊讶:“这么久?”
瞿纵揉了揉他头发:“也不算吧,近两年勤快点。”
时嬴又问:“为什么开始的?”
瞿纵垂眼看着时嬴,伸手,时嬴下意识往后推了一点,瞿纵很自然替他理了理头发,没有接时嬴的话:“脱了吧,换一身。”然后拿了一包东西给时嬴。
时嬴掂着一看,他妈的是一件金丝绒黑旗袍加黑丝,还有胸垫和假发,时嬴扔回到了瞿纵身上:“我不穿!”
瞿纵伸手接住了,他知道时嬴会反抗,但是结果是必然的。他说,今晚宴会安全性不高,却只允许带一个舞伴,现在他们在别人地盘上,只能委屈一下时嬴,今年奖金翻一番。
时嬴拎得清,答应了,他也提了个要求:“以后别那样对我。”瞿纵知道他说的是在旅馆抽他那档事,也答应了,坐进沙发里两腿叠起,看时嬴脱掉西装,换上旗袍。
时嬴四肢修长,穿衣显瘦,脱衣也不胖,有种兼顾曲线与肌rou的美,瞿纵发现,时嬴比以前多了柔和感,胯还是窄的,但是屁股却挺翘多了,肌rou间转折的弧度也衔接得更圆润了,瞿纵很了然这种变化的源头。
时嬴被他看着莫名有些脸热,动作很快,旗袍倒合身,就是他实在拉不上后面的拉链,他一个用力,听到一点“次啦”的声音,不敢动了。然后他从落地镜里看见瞿纵起身了,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放在了他腰上,替他拉好了拉链。
手却没有放开,在轻轻抚摸,耳边也有瞿纵浅浅的呼吸声,时嬴等了一会也没有见他离开,倒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于是他推开瞿纵去拿丝袜。嘶,他盯着这一片东西,很轻盈,也很有韧性,他忍不住了:“要不你先别看?”
瞿纵笑了,然后走进了更衣室。时嬴被他笑得耳朵痒痒热热,跟丝袜较劲去了,半晌才出去。
瞿纵正坐床沿,他脚边放着一对尖头平跟鞋。瞿纵抬头看着从更衣间走出来的时嬴,瞿纵定制的是直襟旗袍,时嬴垫上胸垫之后,完全撑得起来,而且胸部形状很好,旗袍开到膝盖往上一点儿,小腹又没有赘rou,曲线相当好看。
时嬴扒拉着假发,这长发好闷热,闷得他脸红半天消不下去,长长的发梢撩着他手臂,好像一直痒到心尖。他错开瞿纵的视线弯腰去拿那对平跟鞋,瞿纵的视线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时嬴调整着鞋跟,低声说:“下次我不穿了,你找别个。”
瞿纵揽着他腰身,时嬴抵着他手,不太愿意。瞿纵也是头一次抚摸被这种料子覆盖的时嬴的身体,不是宽松的,汗shi的,是紧致的。他带着时嬴走出酒店,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放开点,说不定有人看着。”时嬴抗拒的力气就小了。
专车停在门口,在车上瞿纵又给了他一个小手包,时嬴心想这么点大的包装个手机都费劲,一打开,他才意识到,里面装了一个新世界。
他第一次化妆。其实也就抹了口红,弄了点眼影,他在小镜子里照来照去,有些忐忑:“怎么看都不像女人。”
瞿纵安抚他,合上小镜子:“你像皇后。”
皇后?时嬴觉得这个形容很奇怪,但是瞿纵没说什么,那就行吧。
宴会是瞿纵的合作伙伴在一个大庄园举行的,有多大,时嬴问怎么还没到,瞿纵说已经进庄园好一会了那种大。时嬴咋舌,看着车经过泳池、花房、马场…最后停在了一栋复古建筑前,两个迎宾员来开的门,时嬴面上端着,下了车,结果发现自己比那两个迎宾员还高。
瞿纵还是很自然地揽着他腰,时嬴自觉应该走得女性化一点,但是一稍稍摆起胯吧,瞿纵的手就好像滑到了他人鱼线那儿,时嬴咬牙低声:“别弄那里。”
瞿纵也低声回答他,收紧手臂很亲昵:“今晚别换,就穿这身。”
时嬴暗骂了一声,他的脸怎么就没停过红啊!
宴会人不多,大厅一侧有专门的演奏团在演奏。主办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一见到瞿纵就展着双臂去迎接,顺便也欢迎时嬴,时嬴被那对锐利的蓝眼睛盯得很不舒服,只扯着笑算打招呼。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眼线笔女孩,这个印象真不怪他,她留在掌心里的号码害惨了自己。她这回穿得还是很张扬,露背漏腿,跟在金发蓝眼那儿,她也见到时嬴了,瞪大了眼睛,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