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都皱起来了,充满了不安。
安黎完全没想到生病的许斯岑会这么脆弱,摸了摸许斯岑的额头,帮他拂去眉间的皱褶,语气温柔有耐心,“我没走,我去拿酒Jing帮你降温。”
许斯岑许是听进去了,慢慢松开抓着安黎衣角的手。
安黎快步走到客厅拿了家庭小药箱进来,还倒了一杯水。
药箱里还有退烧药,安黎看了眼效期,便按照说明书喂许斯岑吃上一粒,又用酒Jing面片在许斯岑的额头上轻轻擦拭着。
或许是感到舒服了,许斯岑的整个人渐渐放松,呼吸变得绵长。
安黎又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情况,就起身去厨房,准备给许斯岑准备一碗粥。
粥就是简单的白米粥,用砂锅慢慢熬上。安黎看着锅防止溢锅的同时,还时不时去房间里看许斯岑,许斯岑有什么不舒服他好第一时间知道。
吃了退烧药之后,许斯岑开始出汗,安黎也不敢给他捂着,拿了一条微微shi润的毛巾给许斯岑擦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粥差不多熬好了,许斯岑也行了。
许斯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愣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来自己在安黎家里。浑身酸疼,整个人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伸手摸了摸头,有一点烫。
他这是生病了?
许斯岑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正想下床,安黎就开门进来了。
看到许斯岑醒了,安黎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醒了?那待会儿去把粥喝了。”安黎走过来摸了摸许斯岑的额头,烧退了一点,没之前滚烫了。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安黎问许斯岑。
许斯岑摇摇头,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安黎看。
人一旦生病了,就没有那么容易隐藏情绪,此刻许斯岑看着安黎,漆黑的眼睛里全然是爱意和温柔。
安黎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再待下去估计要受不了了,干脆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把粥倒出来凉一下。”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许斯岑跟着起身,像跟屁虫一样,安黎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安黎身上,好像一错开,安黎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安黎慢慢发现了这一点。
他把已经凉得差不多的粥放在餐桌上,推着许斯岑在椅子上坐下,“先把粥喝了。”
生病的许斯岑听话极了,让喝粥就喝粥,坐姿乖得像一个小学生。
可每喝一口粥都要看安黎一眼,确定安黎还在自己面前。
安黎终于确切感受到心理医生所说的许斯岑自卑却有着极强的不安全感。
安黎不知道许斯岑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同时,内心里却盈满了不安全感,好像是在怕随时被抛弃一样。
像极了小孩儿。
想到这里,安黎看许斯岑的目光不由变得温柔起来,支着脑袋看许斯岑喝粥。
对于生病的许斯岑,安黎愿意哄着,悄然无声地安抚他的脆弱。
一碗粥许斯岑喝得极慢,似乎是怕一旦喝完安黎就会消失一样。
安黎看出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抚道:“我会一直在,你放心。”
“真的吗?”许斯岑开口确认,语气里充满了希冀。
安黎点头,“真的。”
得了安黎确切的答案,许斯岑稍稍放心了。
安黎让他再去躺着的时候,他也听话地躺回床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看到安黎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抓住安黎的衣角,什么话也不说,就盯着安黎看。
安黎和许斯岑对视了几秒,渐渐败下阵来,小声叹了一口气,“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便坐到床边,看着许斯岑休息。
许斯岑这才安心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呼吸便变得绵长,陷入梦乡之中。
安黎看着许斯岑恬静的睡颜,不得不再次感叹,许斯岑生病的时候真的像极了小孩。
不管是听话劲还是黏人劲,都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模一样。
安黎昨晚也没睡多久,没一会儿安黎也觉得有点困了。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睡着的都不知道,只下意识地紧挨着许斯岑,和许斯岑靠得很近,两人犹如交颈鸳鸯。
安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是结婚后一个月的场景,那天许斯岑因为一场重要的应酬喝醉了酒,难得回到别墅里来。
他喝醉后并不发酒疯,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眼神略显呆滞,还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那天是许斯岑的助理送他回来的,送回来时已经半夜,安黎都睡过一觉。
助理把许斯岑交给安黎,“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许总一定要回来这里,打扰到您了。”
安黎谢过助理,把许斯岑接进别墅,又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给许斯岑准备醒酒汤。
才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