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辞不想理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生闷气。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觉得该告诉你一个事实,美人鱼这种生物,电影里有,童话里有,书本里有,但是这里,真的没有。”
“……”我他妈要你说?
“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隔了几秒,苏沐辞想起正事。
苏裴沉俯下脑袋,深情又温柔地将吻印在了他的眼睛上。
“我曾做过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没有你。
“后来我被关进一座牢笼中,彻底解脱的那一刻,梦才醒了过来。
“然后我睁开眼,便看见了你。”
他直觉这个“梦”有什么地方让人有种眼熟的既视感,但根本分不出神去思考,因为青年缱/绻的轻吻,已经盖在了他的唇上。
苏沐辞没想到,苏裴沉只定好了第一站的计划,后面的,完全没想着去弄。
他只得连夜把接下来一个月的计划整理出来,弄完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苏裴沉适时从背后伸过手来,替他按起略感酸麻的手臂。
“困了吗?”
“还好。”
刚才有点饿,他叫了份酒店外卖,吃下去刚半个小时,现在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青年的爪子往中间移动,最后停在男人的锁骨上,暗示性地摩挲了下。
“好巧,我也不困。”
“滚!”
……
蜜月结束,苏沐辞又过起白天遛狗,晚上被狗骑的日子。
齐霈的婚礼很盛大,除了两个新郎长相太过吸人眼球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婚礼上播放的两人生活的纪录片,几乎能够媲美一部Jing美的短电影。
就连苏沐辞这种只爱狗血剧的人,也被流畅的剪辑和Jing美的画面吸引了去,要是没有最后一幕的话,估计他也会和在座大部分感性的人一样,偷偷为两人的动人爱情激/情抹泪。
一看见“齐霈唯一的弟弟贺制”几个字,男人险些喷出血来。
那蠢货兄控真是在最后一刻,都不会忘记维持一下他的人设。
齐思衡是个挺奇葩的家伙,当初为了要捧红齐霈,大学时特意报了编导专业,一毕业就进了演艺圈。
结果只跟他哥合作了一部,齐霈就无情地拍拍屁股退了圈。
最后,齐思衡反倒意外成为了被内娱评为天才的数个知名奖项傍身的新人导演。
婚礼结束,苏沐辞领着醉酒的青年回家。
他有些无语,向来不会醉酒的人,怎么今晚不过喝了几杯啤的,就醉得连路都走不直了?
从没醉过酒的人,第一次醉酒的后遗症很快表现出来。
苏裴沉呜呜叫着,像被掐着喉咙的小猫,嗓音低低,不但自己叫得费劲,让听的人也直觉耳根犯疼。
苏沐辞让他闭嘴,结果醉了的人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执拗地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继续叫着。
苏沐辞没忍住,毫不留情地抬手,一巴掌拍在对方脑袋上。
青年痛得刹那间闭了嘴,没安静两秒,又委屈巴巴地在他脑袋边蹭得更欢,这回不再瞎叫了,而是嘟囔着:“疼!”
苏沐辞翻了个白眼,把人往边上一推,三两下脱完鞋,命令着眼巴巴望着自己又想贴上来的青年:“赶紧把鞋给我换了,不然你今晚就在这睡。”
对方困惑地眨眨眼,然后乖巧地伸手,把东西往下一拉——
“Cao,我他妈让你脱鞋!没让你脱裤子!”
被凶到的苏裴沉表情一皱,瘪了瘪嘴又要叫。
苏沐辞头疼地一把将人的嘴捂住,边把裤子给人拉上来,边在嘴里毫不客气地臭骂。
换完鞋,男人又把酒鬼带去浴室洗澡。
收拾完一切,苏沐辞长长吐了口气,总算闲了下来。
男人一躺进被窝,安分窝在另一边的人,很快朝他扑了过来。
像只黏人的狗,在他怀里不断蹭着。
苏沐辞早被折腾得没了脾气,无奈地问:“还有啥事儿?你能不能安静点睡觉了?”
小酒狗闻言停顿一下,然后软软地跟他表白:“我喜欢你!”
苏沐辞眼也不眨:“好好好,我知道了,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对方不满地哼唧一声:“你也得说喜欢我!”
讲这句话时,语气委屈得跟个讨糖的小孩一样。
苏沐辞曾经说过这种话,在两人的关系还很复杂的时候,后来嘛,就再也没说过。
现在——
没要到糖的小酒狗很不高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闹:“你得说!你得说!”
苏沐辞眉头突突直跳,最后实在被折腾得没办法,妥协地说了一声:“好好好,我喜欢你。”
对方不满意,得寸进尺地控诉:“你在敷衍我!你别当我神志不清,我没醉!你在敷衍我!呜呜呜,你敷衍我!”
“你丫闭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