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酒,二爷瞥了一眼,“这酒不够劲儿。”
仆人停下动作,连忙跪在地上,垂着头听他吩咐。“我记得明阙前两天有送一坛子过来,给陈魏换那个。”二爷说道。
明少爷送来的酒坛摆在了陈魏旁边,二爷饶有趣味地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黄酒后劲儿大,二爷有意灌他酒,陈魏不是没看出来,但既然他的主人想看,他也无可奈何,听命就是了。好在他自己酒品不错,即便是喝酒了,应该也做不出什么荒唐的举动。陈魏打着精神应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久后隐隐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他侧过头看着那坛摆在他身边、已经见了底的小酒坛,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二爷明知故问。
“……没什么,”陈魏说,“奴身体不适,恐怕没法陪您用餐了,请您原谅。”
“没关系,”二爷十分大量,“下去吧。”
两名仆人上前,殷切地要搀扶他离开。陈魏却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帮助。
今天月色确实不错,二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悠地感慨。
陈魏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阴晴不定。中秋时节夜晚凉爽,他额头上却是一层细密的汗水,蛰伏已久的某个器官破天荒地微微抬头。
这不是喝醉后应有的反应,结合二爷后面吩咐人拿上来的那瓶酒,陈魏心下已有结论。他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二爷真就与他玩起来了花样。
他解开外套和领带,内里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洇湿,乳尖红彤彤地挺立起来,将衬衫顶出来形状。酒劲儿这会儿混着药力一起涌上来,陈魏腿脚发软,几颗纽扣解了半天。布料摩擦着此刻分外敏感的乳尖,痒得令人心慌。
陈魏心中难得升起一些烦躁,情欲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令人愉悦的享受。他将脱下来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扶着墙壁依靠最后一点清明来到浴室中,伸手拧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倾泻而下。
骤然而来的刺激令陈魏清醒许多。他不应该这么做的……陈魏手撑在墙壁上,低声地喘着气。二爷一定会来检查成果,他本应该继续做好那个顺从服帖的奴才,把熟透了的自己送到二爷的餐桌上——或许是被酒意放大了情绪,陈魏突然地感到烦扰和疲惫。
他的身体和精神仿佛被割裂,理智呼唤他维持住自我的体面,欲望却在身体内部点燃一把火,渴求着得到抚慰。片刻之后陈魏叹口气,关上花洒草草披上浴袍。
他毫不意外地在房间内看到了他的主人。二爷坐在他的床上,悠闲地翻开他放在桌上的一本画集。
“儿童读物,”二爷翻看着,笑话他的品味,“睡觉前是不是还得听过故事?”
“是翡翠少爷的快递,”陈魏说,“本来晚上要带给他的……”
二爷来到他的卧室,当然不是为了看画集。陈魏浑身湿透了,细软的黑发贴在脸颊上,水珠从他的下颌往下,在锁骨上聚成一小块水洼。
这盘佳肴已经被烹制得白里透红,可以开吃了。
他笑起来,将画集丢在一边,“过来。”
陈魏垂着头沉默了两秒,随后缓缓解开浴袍。明阙的药酒立竿见影,陈魏确实被点起了欲望。他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陈魏并不因赤裸而瑟缩,他在男人炽热起来的目光中走上前,随后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就是您想看到的吗?”他轻声说。
陈魏刚冲完冷水,浑身带着潮湿的水汽,他的语气轻柔而倦怠,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
二爷亲吻他的喉结,含糊地笑着:“差得多呢。”他玩弄着那两颗兴奋起来的果实,用手指拉扯揉捏后用掌心打着圈的按压,陈魏喘息声蓦地粗重起来,为这几乎陌生的快感折磨得蜷起脚趾。
“别急,管家,”二爷搂住他的腰,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侧向旁边——矮桌上放着一小瓶澄澈的清酒,“酒还没有喝完呢。”
他们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二爷能够清晰地观察到陈魏在他说完那句话后,饱满殷红的唇立刻抿了起来。
他在抗拒。
二爷的手从他的腰侧游移到胯间,握住那根微微抬头的肉粉色性器。他精于此道,撩拨一个大龄禁欲男简直再简单不过,陈魏在他手中颤抖着,明明想要躲开,身体却弓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
“去喝了,”二爷加重了力道,满意地感受到陈魏在他身上僵住,“然后就让你爽——或者让你忍一晚上,怎么样?”
片刻之后他听到男人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陈魏直起腰,伸手捞过那个瓶子,仰起头一饮而尽。下一刻他紧咬住嘴唇——几乎就在同时,二爷将两根手指探进了他的体内。
明少爷的药效非凡,陈魏这样的体质也能催出情欲,干涩的甬道自觉地分泌出体液,做好了迎接入侵的准备。
“舒服吗?”二爷笑道。
陈魏低声回答:“痛。”
“痛什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