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年累月坚持下来后,突然有一天,有个机会能够结束这些,我……我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可他的不甘心也是有限的,林总是个务实的人。
“如果有一个回归正轨的机会,你会选择接受它吗?”林之显突然问。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赶上早高峰,高架桥上车流缓慢。林之显的车旁边是一辆快速公交,透过浅色的车窗,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
被灌输的极端忠诚和爱意,是很容易混淆的一种东西。
“对于我,”陈魏说,“我会认为没必要幻想一些不会实现的东西。”
林之显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一点了然。
“但是对于你,”陈魏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你会选择最有利的那一方。”
林之显轻声笑起来。
“你说得对,”他有些伤感地说,“我本来就只是个商人。”
短暂的沉默后,林之显主动岔开了话题,他来找陈魏其实也跟那件商铺有关。陈魏对这间从天而降的商铺情绪不高,负责人好几次找上门,陈魏都没有见。
据说是明少爷听说了这件事,笑吟吟地找二爷不知道说了什么,下次负责人再上门的时候,陈魏总是没再躲了。
那件商铺一共两层,面积颇大,陈魏用不完这么多,林之显便合计着,盘走一半场地做点别的——林总的经营头脑加上黄金地段,怎样都有的赚。
“租金的话,这里面可以……”林之显说到一半,便被陈魏打断了。
“商铺收支走得都是二爷的公账,”陈魏轻咳一声,“我没有账户。”
原来如此,林之显悟出来明少爷做了什么,才能让陈魏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了。
虽然支出省掉了,可是盈利也被充了公……
旁观了陈魏和装修公司的策划方案会谈后,林之显冷不防冒出来一个念头——
明少爷一定会后悔的。
下午五点以后,有苏生隔着网线、十分钟一次的殷殷提醒,陈魏回到庄园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陈魏脚步愈走愈慢,忽的停住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的另一端。斜阳穿过云层,从房屋的轮廓,到草叶的边沿,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他很少看到这样的落日。
不是因为景象罕见,而是自己太过忙碌。五六点钟的时候,庄园里通常还在忙碌着。陈魏身为管家,要兼顾许多方面的事,欣赏落日这种修身养性的美事陈魏没时间来做,观赏夜空倒是天天都有机会。
回过神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苏生见发消息陈魏没回,干脆自己出门来迎接了。
“陈先生!”他见到陈魏如见到主心骨,立刻长舒一口气。
陈魏看向他。
“您可来了,来得正好,”苏生快乐地说,“二爷喝醉了!”
陈魏不懂为什么不到六点二爷都能把自己灌得路都走不稳,也不明白为什么照顾酒鬼的差事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被告知二爷在小客厅,刚走进去,仆人们便流水一样退出去了。
陈魏环顾四周,明白了苏生的良苦用心。
他无奈至极,照顾人的却是做惯了的。“主人,”他站在沙发前俯下身,温和地请示,“奴扶您去休息。”
沙发上靠着的二爷仰起脸睨着他,腿没动,手却动了起来。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懒洋洋地抬手拍了拍陈魏的脸颊,“坐上来。”
陈魏僵硬地站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手指动了动,放到腰带扣上。喝醉了的男人情欲来得更激烈一些,他揽住陈魏的腰,迫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侧,右手捏了捏他劲瘦的腰肢,径直向下滑进凹谷之中,将两根手指粗鲁地捅了进去。
陈魏眉头紧蹙,干涩的穴口被手指这样粗暴地折磨,立刻肿胀起来。
“别……”陈魏抓住他的手臂,小声央求,“求您……”
过于紧致和干涸的甬道令二爷也有些不满,他抽出手指,拍打着臀肉,意味十足地威胁着。“自己想办法,”二爷说,“不然等会把你捅开了的时候,哭也没用。”
陈魏在口袋中放润滑剂的良好习惯早就消失了,此刻环视四周,一时间竟然没找到适合的东西。
——他不得不配合,二爷的东西尺寸可观,做过润滑后进入体内时还能把穴口撑得发白,如果由他硬着来,几天不能下床的还是自己。
陈魏咬住下唇,略显苦闷的表情令他整个人生动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冷静从容的模样。“奴自己来,”他喘息着说,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您……您等一等。”
他抬起右手,皱着眉舔舐自己的手指,然后伸到后面,一点点插进去扩张。
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力,跨坐在二爷腿上的身体摇摇晃晃。二爷等得不耐烦,将他的手拍到一边,抬手握住了他的腰。
“坐稳了,”二爷低头咬住他的锁骨,留下一圈齿痕后才松开那块皮肉,似笑非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