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唐璟汐说完便往外走,风吹梨花落,一片片花瓣是纯洁的白,像翩翩起舞的缟素玉女,娇柔又素雅。
她脚步未停,走出了院子,如此潇洒,真像个无情的人。
沈砚珵迈着长腿,一步顶她两步到她身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挺大,生怕一松手她能逃走,你答应了爷爷,好好谢我。
任他抓着手,也任他的手掌顺着往下与她十指紧扣,她回头对他轻轻一笑,是谁说不讨谢的。
不讨,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她何曾听过他这般求人的语气,真心不喜欢,他是高高在上,她引以为傲的那个人,砚珵,你说便是,不必求。
别住外面,住家里来,或者住我那。
我有说住外面了?一个哈欠让她一句话分两句说:困了,我也去歇会。
方才她提到,她从墨西哥飞回京,她靠邮件和朋友联络,所以得知唐立国得病时已经过了一周,看了邮件匆忙赶回。
沈砚珵看了眼手表,此时北京时间两点半,墨西哥那边是凌晨,她的生物钟没调过来,犯困太正常。
她牵着他走,走进唐家大铁门,里面一切没变,她没多大兴趣看,唯独瞧了眼左边的葡萄架,过了严寒的冬天,枯枝从沉睡中醒来,被春风一吹,已经拔了一片绿,她快忘了自家的葡萄是什么滋味,只记得沈砚珵爱吃,曾不惜代价为尝一口葡萄的甜。
关于从前,记忆太多,她这会懒得回忆,困得没和林妈多说一句话直接上楼到她的房间,外套一脱直倒床上,本就困,再加上刚哭了一场,眨眼的功夫,她已进入梦乡。
沈砚珵一路被她牵着到房间,还顺手接过她脱下的外套,他看了大概,挂上架子,然后俯身轻轻将趴着的人翻过身来,目光从她五官移向胸部,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延向V领往下藏在了里边,他用手指勾勒她隆起的山峰,没多留恋,低头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再去看她熟睡的容颜,最后在她额头落了一吻,起身退出房间。
林妈在楼下侯着,见沈砚珵下了楼问了声:小姐她还好吗?
沈砚珵点点头,睡了,生物钟这会在夜晚呢,如果爷爷那边来人请过去吃饭,她未醒便推了罢。
林妈说好,接着问:先生您呢?
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林妈将他送了出去,才过半个时辰,浩浩荡荡来了车队,一群人没发出多大动静,进进出出好几次,车子依次开走,留下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商品。
林妈惊呆了,打心里高兴,恨不得时间快点,小姐快醒来。
唐璟汐醒来时天已黑,她还困着,只是想起答应了爷爷晚上陪他吃饭,只好爬了起来,开了灯眼前她熟悉的房间,除了保持干净,一切摆设没变过,书桌上的书是高三那年的课本,书架上更多关于绘画的书籍,还有她好几本画本。
她草草看了几眼,穿上外套走向卫生间,洗漱用品全是新的,等她洗漱完,开了房门没踏出第一步,愣了,眼前十几个衣服架上挂满了衣服。
林妈听到了动静,看见了楼上亮灯,跑上来笑嘻嘻的说:沈先生为小姐准备的,几乎把一家商场最新款女装搬家里来了,他说不知您爱哪种风格,任您挑,不要的会有人来带回去。
唐璟汐走过去转了一圈,指尖滑过舒服的布料,停在丝绸的睡衣裙上,她拿起一看,这裸露程度未免过了头?她再拿另一件,风格变回了保守,款式都挺不错。她无声笑了,再去看满满一架子的内衣,颜色款式不一,大小都一样,恰是她的尺寸。
既然是他挑的,都留下吧。
林妈忍不住说:楼下还有
噢?唐璟汐快步下了楼,楼下是各种名牌包,首饰和鞋子,还有他唯一把控好数量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林妈,明天都整理吧,辛苦了。
说完,她去了唐立国那,那边正在往餐桌上上菜,留下三个保镖一样的男人一同坐下吃饭,唯独不见沈砚珵。
见了面自然要打招呼,熟络熟络,唐璟汐有礼貌称呼他们为顾大哥秦大哥龚大哥,这三人不约而同摸着后脑勺笑,规规矩矩回了声唐小姐。
饭桌上,唐璟汐心不在焉没吃几口饭,唐立国只需看她两眼,已然洞悉她的心思,便告诉她,沈砚珵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估计今夜回来得晚。
唐璟汐问:他回来吗?以为回的路对面的沈家,想着不该啊,他怎会再住回那去?
珵儿没跟你说?他就住你我两家对面,我让他住我这来,他不肯,我不让他住太远,所以趁着之前住对面那户人家抛售,我让他买下,就住那,离得近,我放心。
这样啊。唐璟汐低头吃饭,她好久没吃家里的饭菜,就连一粒粒大米都觉得香甜,一不小心吃撑了,又陪唐立国聊了会天,天色渐晚才回她家里去。
路过沈砚珵住的地方,望了眼,里面没有灯火,他还没回来,家里也没其他人,这些年,他又变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