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苏烟以为谢冗该消停了。
她那样狠狠地伤了小孩的心,他识趣且有点自尊心的话,应当是不会再舔着脸找她了吧。
个鬼啊!
谁知道这个家伙又干起了老本行,晚上爬她的床比猴子上树还要利索。
锁门无效,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她房间的钥匙。
驱赶无效,第二天要爬还是照样爬。
无视无效,怎么无视啊喂!
这么大一活人晚上抱着她蹭,跟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每天只想杵着根棍子求欢,愣是衬得她像一个性冷淡。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有几次确实是被他撩拨得起了反应。
可这是谢冗啊!
他才十五岁啊!
她才刚下定决心要疏远他没过多久啊!
那要是真的也显得她的意志力太不坚定了,这怎么能行!
在又一次谢冗半夜抱着她脖子啃的时候,苏烟烦不胜烦,几乎快形成肌rou记忆似的把人踢下去,当即就决定她要逃离这个家。
第二天挂着两黑眼圈去学校,苦着一张脸求助唐雯:能不能去你家住几晚?
怎么了你这是?闺蜜惊讶地看着她,纵欲过度了?
应该说是,苏烟抱着头,有气无力趴在课桌上,禁欲过度了。
噗,那你这找我也不顶用啊,唐雯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后看,应该找他。
苏烟头都没回,直接摇头。
不行,我跟他约法三章过,只在周末。
底线不能降低,界限不能模糊。
炮友的基本自觉了属实是。
唐雯嘲笑她:都炮友了,还搞规矩这一套啊?看来你家老头这么多年也没白教你养你。
她这个人吧。
说她古板,又完全贴不着边儿;说她不古板,某些时候确实又有些不愿变通。
苏烟有时候觉得。
自己是不是被家法禁锢得久了,才会心生了逆反对男女之事这么感兴趣。
中午午休的时候,大家都要睡了,有人却睡醒了。
还不让她睡,拿笔戳她:喂。
她没个好气地转身,压着声音:干嘛。
萧寂完全不把她臭脸当回事,笑着调侃:怎么了你,欲求不满啊?
雯雯又跟你说了?
苏烟这话三分疑问,七分陈述。看到少年默许后恨不得掐人中:她到底跟谁好啊?说,你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
没有啊,萧少爷眼神飘忽,最后在她质问的视线下投降坦言,也就给她介绍了几个兄弟而已。
苏烟翻了个白眼,以示无语。
因着是说悄悄话的缘故,两人凑得很近。
萧寂喉头滚了滚:想亲你。
她哦了一声:那你想想吧。
说完便扭头回去补觉。
徒留萧寂在后面不屈不挠地问:真的不来我家?
相信我嘛~哥哥的服务包你满意。
少女把脸埋进手臂里,阻挡耳朵接收外界的声音,眼睛一闭,装死。
一个两个的,烦死了!
晚上苏烟磨磨蹭蹭回到老宅,看到家里没人,松了一口气。
这个点谢冗还没回家,那多半应该是由于什么原因要暂时住校了。
她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泡澡,大脑放空地将自己沉浸在满池的热水里,享受这些天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
呼总算是不用躲着那个小兔崽子了。
每天回自己家跟做贼似的。
热汽升腾,水雾氤氲间,疲倦一扫而空,思绪都变得忽远忽近,少女轻缓耷拉上眼皮。
被温热的ye体紧密包裹着的触感太过惬意,像是回到了母腹之中,安逸无忧。
太舒服,以至于。
她连楼下不算小的开门声也没听见。
谢冗推开浴室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少女这样丝毫不设防的姿态。
除了一张光洁的脸蛋出露水面,脖子及以下的任何部位都浸在水中,白嫩的皮肤被高温蒸出了薄薄的红润,酮体曼妙,在水纹的波动下美好得都有几分失真。
圆润的肩头,挺翘的双ru,流畅的腰线,平坦的小腹,笔直的腿。
还有藏匿在水下隐隐约约的嫩xue。
虽然只瞥了一眼,但视觉很快就自己生了根,争先恐后深扎进脑海里,再通过讯息传递给他。
是粉色的。
谢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来。
短路的大脑还没运转过来,身下就已率先昂首,逐渐贴上了下腹。
许是直勾勾的视线过于灼热,惊动了水中的人。
假寐的女孩长睫颤动两下,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鹿眼,看到是他进来,表情渐冷:滚出去。
谢冗今天像是没听见一样,迈步走过来。
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