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带着程怀瑾从于春堂搬回了城西小院,实际上宋山之前也是有单独的院子的,毕竟他不缺钱,住在戏班子里有些嘈杂,后来宋子瑜为了等程怀瑾就天天住在于春堂。
他也是上辈子打听过,程怀瑾一开始就是来投奔宋山的,不过那时候宋山不在,堂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那个带着土气的名字,所以程怀瑾并没有找到对方。最后反而是在一家药铺打杂。
程怀瑾的运气一直都不错,就算是是上辈子没有遇见他表叔,可他还是找见了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他在温家药房当了打杂伙计,后来被温家小姐赏识,从伙计变成了掌柜,再后来慢慢的在报纸上发表一些文章,二十二岁出了第一本书,二十五岁一举成名,而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其他女性,只有一个温琪,可惜对方心有所属。
宋子瑜见过在温琪面前的程怀瑾,他知道温琪对程怀瑾来说是特殊的,可惜这辈子,没了那般美好的初遇,甚至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高傲的大小姐对着他亲近的长辈肆意侮辱,他就不相信温琪那个傲气十足的大小姐还能让程怀瑾喜欢上。
宋子瑜心中掩埋了太多关于程怀瑾的故事,不管是快乐还是苦涩都被他悉心的珍藏着,躺在凉风习习的葡萄架下,宋子瑜手里摇着扇子,看着程怀瑾有些笨拙的给那些蔬菜浇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阿瑾!你过来一下。”宋子瑜叫到,将手上的扇子放到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盒伤药,顺便往躺椅的一边挪了挪。
程怀瑾虽然纯情,但他并不笨,他只是没有喜欢人的经验,除了往日里宋子瑜逗弄的过分,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宋子瑜的话,他都会配合,就像现在,宋子瑜给他让了一半位置,程怀瑾连眼睛都不眨的坐了下来,哪里还有当初脸红无措的模样。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椅子上,谁也没有觉得不妥,宋子瑜双手托着程怀瑾的脑袋,仔细的看看,满意的笑了,这个男人越看越让人觉得稀罕。
程怀瑾不在意,搬进小院的这两个月,他好像重新认识宋子瑜了,对于他这种人前端方有礼,人后经常抽风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好在这人的抽风只是针对自己,程怀瑾有些怀念当初那个文雅平和,如玉一般的男人。
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男人正伸着舌头细细的舔咬,程怀瑾疼的皱眉,却是没有动,不是不敢,而是他不想再被男人折腾了。
程怀瑾的重新认识真的不是客套话,这个男人的性格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躲了,那之后对方一定会哼哼唧唧的报复回来。
岂不知上一次小郑过来送账本的时候,自己和小郑笑闹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可劲儿的折腾,一会儿脖子疼,一会儿腿难受,程怀瑾帮他捏脖子捶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可以拒绝,可是看着对方垂着眼帘,沉默不语,他就忍不住想要顺着他。
偏偏这男人在自己捏脖子捏腿的时候还诱惑自己,火点起来了之后,他悠然抽身,笑眯眯的躺在一边看自己笑话,嘲笑自己色狼。打不得骂不打,他又心疼那人戒烟的时候吃了苦头,由着他各种闹腾。
程怀瑾想起这两个月手段百出的各种折腾,最开始有没有反驳他忘了,不过如今他早就认命了。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想到这里程怀瑾颇有些无奈,心底却是带着甜蜜,原本搂着他手一紧。
脖子上的刺痛慢慢消失,对方滑腻的舌头上下移动,到喉结便不再动弹,程怀瑾喉结滚动,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抓住对方已经探到衣服里的手。
宋子瑜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声起,“阿瑾!我有这么可怕吗?”一边说,却是换了另外一只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肆意的撩拨着身旁的男人,本就是半个风月场爬滚的人,宋子瑜自认手段不差,不过他家这个小顽固,明明对自己想的不行,却偏偏还要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带着恼怒地看着笑倒在自己怀里胡作非为的男人,程怀瑾对他又气又恨,尴尬的地方被男人的手碰了碰,程怀瑾猛地推开,又怕伤到他,只能拽着他的手用巧劲儿将他掀倒在躺椅上,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肆意的笑声,程怀瑾的步伐迈的更加大了,所以他没有看见宋子瑜略带深意的目光,让他的阿瑾憋了这么久的火,真是心疼,不过谁叫他的阿瑾是君子呢。宋子瑜满心怨念。不过这两个月的成果还算不错,他得意的想到。
日光正好,适合安眠。
到底是伤了身子,只是和程怀瑾玩闹了一阵,他就觉得有些困乏,懒懒的地躺在葡萄树下,不一会儿就范起了迷糊。
宋子瑜安睡的时候,程怀瑾正拎着菜篮子在街上转悠,篮子里放着两只大猪蹄,他默默盘算着这个东西熬汤应该能喝上两天,想到宋子瑜有些下陷的眼眶,程怀瑾觉得应该再买一只鸡。
等走到rou铺的时候,程怀瑾看着被剥的一根毛不剩的老母鸡,转口向老板要了两只鸡腿,鸡腿应该好炖一些。
排队买rou的都是一些妇女,程怀瑾这么个男的夹在里边,莫名地让人觉得喜感,卖rou的老板娘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