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凤朝寗王凤陌璃的过往身世真是迂回曲折﹐民间传谣的版本更是多不胜数。都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有人说癈后的妒嫉心﹐也有人说是贵妃娘娘的心计。
一般平民不知道深宫的计谋﹐只知道凤朝国君以仁德为由癈后。圣旨上指正的事实﹐把一个天之娇子打进深渊。
说书人以此编了不少故事﹐寗王本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但一夜间皇后做的恶事却把他牵连在内。
当年的张氏贵人和皇后同时怀孕﹐张氏怀诞下了一对双子﹐而皇后诞下却是一个公主。
为了不失势﹐皇后暗中想要把孩子掉包﹐把自己的小公主和张氏小皇子对换。
却没有料到张氏怀的是双胎﹐婴孩时期或许会不明显﹐但长大后的话必然会被发现。所以皇后发现以后﹐就派人前往把另外一个小皇子处理掉。
Yin差阳错之下那皇子流落民间﹐后来才被凤朝国君寻回。
结果东窗事发皇后被癈﹐凤陌璃才知道皇后并非自己生母。
那夜﹐嫡子变庶子。
本来最有可能被册封为太子的凤陌璃从此不备关注﹐凤朝国君大怒﹐虽错不于此﹐但癈后后对凤陌璃的态势大大转变﹐再也没有怎正眼看过这个无辜被受牵连的儿子。因为皇后当年的所作所为﹐这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成了他眼中的一道刺。
而他和自己亲生母妃张氏本不亲近,张氏认为他是个仇敌养大的孩子﹐自然对他挑剔刁难。
这样一来﹐父皇不疼母妃不爱﹐他一夜之间成了全皇宫最没有地位的皇子。身边没有人侍候是常事﹐受人欺凌更是家常便饭。
张氏后来再次有喜诞下七皇子﹐更是没有人待见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那年﹐他十三岁。
那年﹐他学会了人情冷暖。
那年﹐他无权无势﹐也因此立誓要得天下。
那年﹐他受尽冷眼﹐只有一人雪中送炭。
寗王府内厅静静的﹐整个府第没有一个侍者。只有一个又一个个影子﹐默默的守护着这个无人问津的王府。如果不是为了皇家颜面﹐也许这地方早就日久失修而塌下。而这王府也不过是数天前﹐因为协助寻回失落民间的大皇兄而赐下的。
也不知道是该可笑还是可贺﹐寗王由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搬进另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而寗王倒是悠悠闲闲的躺在贵妃椅上﹐手中一把折扇轻摇﹐写意的享受着清风。一件如轻纱紫外袍随意的披在如玉石般的赤裸身体上﹐半带一种妖治的风情﹐比倌馆的男倌更为yIn荡。只是鳯眼眉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贵丽﹐轻束的墨丝更是垂在身后。
美艳但非凡﹐带着欲望的妖治﹐让人一见倾心。
"王爷﹐仔细着凉。"
一道有点沙哑但带了磁性的声音﹐温和的传入内厅。人未到﹐音先行﹐千里传音。
此术虽并不难﹐但洪厚的声音却让人清楚传音者的内功深厚。
不到三刻﹐屋檐下立着一手提食盒的黑衣男子。碎步无声﹐轻巧的来到寗王面前。男子放下手中食盒﹐把一件外衣披上寗王肩上方才跪地行礼。
"夜三见过王爷。"
"回来了?"美艳王爷挑开夜三刚披他身上的衣物﹐任由它滑到地上。挑眉似乎不喜﹐细长的指尖隔着夜三蒙面的黑布挑起了那带隐约带了点英气的下巴。 "本王这一身如何?"
夜三清眸闪过一阵平静不了的涌动﹐明显的动情了﹐也是如此他才会想要往自家王爷披衣。王爷看着这男子看着自己那如获至宝的眼神﹐自信的笑了。
抬首﹐劲装男子蒙着半面﹐但却能看出他正灿烂的笑着。
"王爷可要床第伺候?"一时失误﹐竞把心内的那一句道出。经不起自己的暗卫的直白﹐寗王倾城一笑﹐取出酒瓶倒在自己的口中。惊艳﹐却又令人移不开注视的双目。
"怎么了?"挑眉的表情似乎像是起了一丝的兴趣﹐这样的话由一个禁欲的暗卫口中说出来﹐倒是另一番韵味。 "小夜儿打算侍寝吗?"
此话一出﹐夜三的脸起了阵阵红晕﹐只是被蒙面的黑布掩盖住。
"王爷若有所需﹐属下可以把清幽阁的名ji请来。"一脸正经的说着要为王爷招ji的事说出来﹐正要让夜三走衣的寗王兴致全失。
"这几年来看来没有少流连烟花之地﹐学会什么样的本领﹐都不好调戏了。"冷哼一声﹐寗王似乎稍有不满夜三如此不扫兴的话语。寗王此刻想要的是夜三﹐也只想要他。
夜三听见烟花之四字﹐不禁苦笑一下。要是寗王知道这自己早就不是五年前离去时的那个禁欲少年﹐自己又应当如自处。
那黑衣下的身体﹐肌rou上的刀痕万千﹐却带着一种汉子的味道。能把如此刚烈禁欲之人压在身下﹐想一想也心动。
"夜三失言﹐请王爷责罚。"夜三对如此挑衅的话没有否认﹐只是默默的一笑。这怒气是自己挑出来的﹐自然要自己承受。夜三抬首正视寗王﹐然后自知失礼下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