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来跪在自己跟前的暗卫长,还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挨过什么鞭子,还记得自己留下的未了愿是什么。
"参见皇子殿下。"暗卫长跪地行礼,身边同在明处的人也同样的下跪。凤阡陌的心思并不在这人身上,更是不在意于礼数。
更是听闻了凤阡陌打算闭关之事,这若不重要他又为何会在闭关前过来一趟?
凤阡陌散发着的血气和内力更是比他见过强大,暗卫长曾听说这皇长子就是名震一时的幻月,今日一见也不禁直接的相信。可惜未见他身上的青峰剑,曾几何时这个暗卫长也曾是江湖中人。
而且,凤阡陌更是只伤不杀,直接把半数暗卫打昏。实话强大得让人吃惊,试问又有谁会觉得他自己也出身于这暗营?试问又有谁会知道他身上
暗营在说皇宫算是半公开的存在,暗卫训练地在于宫中后山,但却少有宫人前来。任谁都知道,乱闯后山,后果自付。
"国君不是下了旨要无条件配合殿下么?"
剑眉如刀,令人有一种漠然又不可质疑的感觉。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暗卫长交到凤阡陌手上的这一颗更是像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的杂质,寒心散发着寒气,但却没有在凤阡陌手中溶化。
寒心极奇冰冷,更是必需要在取出后数刻服用,不然凤阡陌也不会亲自前来。
"免礼。"凤阡陌的声音比平日低沉,显然不想说对方听出自己是夙夜,但这世上也很少人会把他两个身份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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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的东西还到你过问么?"身边的人见他不语,还是代他把话说了出口。
凤阡陌本是想要直入内库取出寒心,但是毕竟是以凤阡陌之身而来,还是不能直接的暴露自己。
实话说暗卫长对这皇长子多少有些好奇,论武力,能如此自然进出暗卫所的人,这男子要不是知晓机关所在要不就是武功在他之上。瞄了他身后随行的夜七,自然看出不是他带的路。
男子似乎对这内庭有所注目,似乎已经不再能看见的血迹记录过多少曾在此受罚的暗卫。
"殿下到来不知有何要事?"暗卫长语气中的恭敬似乎让他有一种不习惯,凤阡陌把玩着手中令牌,谈谈的吐出了二字。
"殿下要寒心之毒有何用?"能知凤朝袐药寒心存在的人不多,更少有人是活着的。
那年本不该是他为榜首的……侧方的院子内传来一阵的打斗声,凤阡陌也禁不住看望了几眼。似乎是考核的时间,回神过来,许是自己命不久矣,想起自己是如何的由那坑底爬出来的。
而且,国君有意把御林军交与给他,日后也定必会让这皇长子亲自选卫。纵然,看来凤阡陌根本没有需要保护的必要。
暗卫长唯一知晓身中寒心还存活的人也只有夜三,而夜三是如何解的毒他还不知晓。
"寒心。"
凤阡陌没有直接的回应,只是挑眉一个冷哼一声。似是在说你能管么?你有资格问么?
可惜夜三当日不听他劝,不然像他身后之人一样追随这样的人,见证一代明君是何等美事。
暗卫所迎来了一位稀客,负手而立,只见贵丽的男子高拔如天,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身华衣如看似白日余光,玄纹黑衣高领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凤阡陌实话也有想些许感触,这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拼命存活的修罗场。暗卫所的一侧,放着数百个瓶子。在那一个又一个瓶子内写着的是每年出师时榜首的未了愿,当那些暗卫身死。暗卫长能做的话也许会去做,但更多的是把这一个又一个的瓶子葬了。
当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毒物,如今却可能是唯一想到能压抑魔火的办法。他体经百毒成了药体,一般毒物入不了他的身体,又或是能被他的体质中和,所以除了媚药外一般的毒物都对他无效。但寒心不同,那是他在百毒所中的毒物,也许还能起效……至少理论如此,至少猜测如此,大不了就是无用受点罪罢了。
药物无用,但百毒之初,若是寒心之毒入药许能有用。只是寒气入体,冰火交溶,又是如当初一样不好受。寒心入骨,魔火入肉,凤阡陌也知这样他会活生生的淬体,但他没法不选。
不经意的抺去口中又是吐出来的黑血,快步的移向后山山林。身后还尾随的还只有夜七一人,他父皇派来的暗卫轻易就被他所摆脱,这对同样是暗卫的他来说算不上是难事,更何况宫中还不少属于他的暗子。
暗卫长虽有所猜忌,但天朝的要胁在,又有国君的旨意。就算凤阡陌要别的他也无法拒绝。但是同为武者,又知晓寒心极寒,这毒猜想是和他练的功夫有关。
那一张和寗王一模一样的脸,但没有那清幽阁阁主的妖治,刚劲如铁。如若有天成为国君定必把凤朝推向高峰。
暗卫长本想要阻止他直接触碰,但是看着凤阡陌没有被冻伤就没有多话。凤阡陌明显和他见过的主子们都不一样,就连当今的国君也没有像他如此的胆色能在不通报下进入暗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