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珉继续道:“可是老板说待会儿审问的时候咱俩别走,你听听,审问,还不要我们走,这玩的能是什么?不会动真格吧,莫非夫人出轨了?嚯,要是是真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胆儿大……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交情也不浅,明年去祭奠他的时候要不要买束花?”
“……”
浮在一旁的陈沅闻言无语了。
亏这憨憨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出书真是可惜了。
徐枉瘫着一张脸道:“要你说的是真的,连祭奠都免了,因为他连骨灰都不会剩。”
王珉:“说的也是昂。”
陈沅:“………”呔,我记住你们了!
这时候,门开了。
“哟,老板。”王珉回头看了一眼,笑嘻嘻道,“都按您吩咐办好了,需要我们出去吗?”
男人微抬了下下巴:“待着。”
“好嘞。”王珉往角落里一站。
厉明衍又说了两个字:“泼醒。”
王珉:“?”
这玩的什么鬼??不会真出轨了吧?!
徐枉一声不吭拿来一盆水,哗啦啦的泼了过去。
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的浑身shi透的青年终于悠悠醒转。
他先是咳嗽两声,随后半睁半闭着眼睛抬起头,懵懵道:“二、二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徐枉拿来一把椅子,男人坐下,与陈沅沅面对面,那冰冷的眼神扎的人骨头都疼,仿佛已经被从上到下看了个透彻,不自觉的就心虚了。
陈沅沅舔舔唇角,努力瞪大眼睛装无辜:“是想玩什么嘛?”
他缓缓张开双腿,又白又细又长,rou长的十分匀称,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瘦,刚刚好。
若是陈沅做这动作,搁以前早被按着Cao了。
可看着眼前人的双眼,男人一点儿欲,望也没有。
“你不是陈沅,对吗?”
他缓缓开口道。
陈沅沅心中一惊!
他面上没显颜色,反倒是一脸茫然:“二爷叫我艺名干什么,我本名叫陈沅沅啊。”
可男人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慌了神:
“陈沅沅、陈沅,两个人。”
陈沅沅:“!!!”
陈沅也惊了。
卧,槽……二爷是怎么知道的?!
陈沅沅强颜欢笑,心中的自信摇摇欲坠:“老公……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什么两个人?我又不是人格分裂……”
后头杵着的王珉也傻了。
徐枉也懵了,不过不同于王珉摆在脸上,他是在心里默默的打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两个保镖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莫非老板……又犯病了?
陈沅沅……陈沅,这不是一个人吗?陈沅只不过是艺名而已啊!
可看着青年煞白的脸色,他们又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他。”食指指尖点点膝盖,男人面无表情道,“你们有很大的区别。”
他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一把掐住陈沅沅的下巴,力气大的让对方疼的直吸气:
“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陈沅沅自己都没注意到。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粘腻和爱恋的眼神,自他最初看到厉明衍的第一眼、对男人一见钟情起,他就一直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对方,仿佛两个探照灯,里面装满了对对方的渴望与诉求。
他像是一个永无止尽的怪物,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在痛苦的呻yin着。
他好想要爱啊,为什么自己爱的人不能爱自己呢?!
“笑死,哈哈哈哈哈……”陈沅又开始笑,这回终于轮到他得意了,“我就说二爷能看出区别的吧!咱俩根本就不一样,不管你多么了解我你都模仿不来,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滴!”
陈沅沅:“……”
他气的浑身发抖。
“我恨你。”陈沅沅疼的倒吸气,他冲男人咆哮道,“是你毁了我!”
厉明衍下意识扬起手,陈沅沅连忙把脸凑上去:“你打,你打啊!反正心疼的是你不是我!”
他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把自己赶走,让陈沅回来。
不然为什么绑自己的绳子要用不伤手腕的?
就因为怕弄伤这幅躯壳啊!
可这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凭什么要他滚?!
旁边两个保镖都看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厉明衍放下了手:“他还在?”
陈沅沅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厉明衍:“那就是还在。”
陈沅沅:“……”
厉明衍:“他在哪儿?”
陈沅激动了。
他疯狂挥舞双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