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阿衍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
荣思良:“……”
“人家可是巨富,上流社会还分三六九等呢,他就是金字塔的那个尖尖儿,我能和他玩得来也是因为大学选的一个专业,是校友,而且他觉得我有趣儿,才能做这么久朋友,不然早一脚把我给踹开了。”荣乐搓搓下巴,“要是你那朋友和阿衍是伴侣关系,这会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国内,更何况我怎么会不知道?”
荣思良傻眼了。
“可、可是……”
“没可是,我没Jing力陪一小屁孩玩过家家,要他真脑子有问题,我劝你早点疏远。”
“……”
“哦对,那个,我到时候想办法把谎圆过去,你记得别给我说漏嘴,把我卖了,那家伙毕竟也是你朋友,我就不给他难堪了。”
“……”
可荣思良是什么人?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五年没见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心里的天秤早就斜的没边儿了。
他咽了咽口水,呐呐道:“那厉明衍现在还在M国?”
荣乐:“对啊。”
“他为什么一直待在国外不回国啊?”
“据说是家庭原因,我也不清楚。”荣乐舔舔唇瓣,起了疑心,“你问这个做什么?”
荣思良心虚:“好奇。”
荣乐给了他一脑瓜崩:“好奇个鬼!”
荣思良狂搓脑门。
那边陈沅还傻丢丢的在等消息,见人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问过了,他说没有。”荣乐一进屋就挂上了完美面具,唇角笑容完美无瑕,“很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没关系。”
少年很明显的失望了。
他不自在的摸摸手腕,荣思良冲他招招手:“我送你回去吧。”
陈沅耷拉着肩膀走过去,荣乐给了荣思良一个警告的眼神,荣思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等一出门,他立刻就把亲哥给卖了。
陈沅先是一愣,随后差点给跪了。
他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M国。”
荣思良觉得不现实:“你疯啦?!M国这么大,你到哪儿去找他?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没多少时间了。更何况你不都说了吗之前你们在一起那是书中世界的事了,现在我哥都不认得你了,万一厉明衍也不认得你,该怎么办?”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去了。
陈沅呆立当场,又傻掉了。
他觉得挺无措的,仿佛老天都在阻止他的爱情。
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却被一场蓄谋已久的算计拦腰斩断,现在终于有点苗头了,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
好在上帝关上一扇门,又会为他打开一扇窗。
那一头,荣乐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分享给别人听,却不料人家上了心。
昏暗的室内,厚重的窗帘布遮住了占满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
整间房间只有桌子上摆放的电脑屏幕在散发着幽幽白光,上面显示着荣乐发来的消息,一大段一大段,还夹杂着不少表情包。
男人穿着黑色睡衣,头发略显杂乱,他长着一张俊美无涛的面容,轮廓深邃犹如刀削斧刻一般利落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一双眸子犹如点漆,明明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有着一种极其成熟稳重的气场,直叫人看一眼就觉着胆颤心惊。
“陈——沅——”他盯着屏幕,缓缓念出这两个字。
近半个多月来他一直在做一些古怪的梦。
失眠的毛病已经伴随他多年了,可最近却是沾枕就睡,还尽梦一些“连续剧”。
是的没错,就是连续剧,因为那些梦是可以串联起来的。
一画画一幕幕,占满了一个陌生青年的音容笑貌。
在梦里他是第一人称视角,那青年长着一张漂亮到过分的昳丽面孔,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干净,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对方或牵或抱,总是缩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就像只想要讨好主人的猫儿,笑的又乖又甜,用软软的声音喊着“二爷”。
唔……
厉明衍想着。
自己的确在家中排行老二,上头还压着个年长好多岁的哥哥,下头还有个私生子弟弟,所以叫二爷没毛病。
后来做的梦就更加古怪了,甚至还多加了些奇妙颜色。
他梦到对方勾着自己的脖颈,红着脸流着泪,边引颈呻,yin边喊“老公”,那细腰扭的像条蛇妖,媚的没边。
那一句句一声声,直勾的他心神荡漾,白日起来时便尝到了多年未有过的梦遗滋味儿。
而且他记得自己在梦里喊过对方一次“陈沅”,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喊“宝贝”。
不过只此一次,却让他深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