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那样,痒痒的,悲伤的,没人能说清楚那是什么——直到不知怎么的,他们看向了对方,又一次昏昏沉沉地亲吻,爱抚和抚弄后,德拉科,他金发上全是汗水地,贴着哈利的额头,他们的距离像往常那么近,但眼睛里的深度却比平常要高百倍——千倍——他们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想要得到,或者说是获取什么。
波特,来吗?德拉科说。哈利,则紧紧地盯着德拉科。来啊。他轻声说。你怕了吗?马尔福?于是他们狂乱却小心地吻在一起,像往常打架——吵架一样,抢先着,拥挤着,想要占领风头——他们也许在客厅里翻滚了好几趟,接着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连滚带爬地上了三楼,在床上翻滚摸爬着,哈利按住了德拉科的背,但马上又被德拉科握住了手——被迫地压在了德拉科的身下。在那一阵子衣服压力和身体接触的摩擦下,他们,两个男孩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像往常一样硬了起来。哈利想要挣扎,但是德拉科按住了他的手,让他面对床,脸埋进了枕头,哈利于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拥有一种似有似无,来自后背的触感。他感到——他的衣服是那样被用力地,但却温柔地掀开,而像是嘴唇的东西在他背部摩擦,偶尔停留在腹侧或者他的腰窝附近,那双手,坚定地,几乎像是羽毛似地擦过他的身体,那湿濡的、连绵的润滑油不知不觉地,在他被德拉科扳过脸,像是往常一样狂热而甜蜜地亲吻时从哈利的臀部流下来——
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刻,德拉科进入了哈利,哈利感到那痛苦——那种不分性别的,因为对青春期的震荡感到不适而注定会产生的痛苦。接着,德拉科开始缓慢而轻柔,喘息着,甚至有些颤抖地动起来。哈利,抓住了被子,像是一块在夏天融化的冰块,在汗水、因为摩擦产生的痛苦、以及因为亲吻而产生的除开痛苦之外的心理上的慰藉,轻声辱骂道,操你。德拉科。操你。又在头晕目眩中,听到德拉科低声的,带着颤意的回答。哈利——哈利。慢慢地,在一阵子几乎痛到坦诚的感觉之中,哈利渐渐看到快感的虚无缥缈的火焰,它在这痛苦中缓缓地燃烧,像是一只点在教堂里的蜡烛,接着,那快感开始从一个神像,燃烧到另一个神像——知道开始燃烧——那快感的火焰——湿濡的快感——来自身后的感觉——那整个过程——德拉科的吻和抚慰——承诺——高潮——高潮——高潮——他们一起躺在了床上,像是狩猎之后般躺了下来——
接着德拉科抱紧了哈利,轻轻地将哈利遮住伤疤的头发,理在了另一面去,哈利,将自己的头埋到德拉科的肩膀里去,闭上眼睛,但他这样并不是因为感到迷茫——或者是耻辱,尽管他稍稍地感到羞耻,因为身后还稍稍发胀的疼痛感和留下的火焰燃烧的感觉。他只是想咧开嘴唇笑(有些害羞的),而他确实这么做了。而德拉科,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微笑,他稍稍埋下头来,问道:“波特,你在笑什么?——”哈利没有回答,他只是选择了继续笑下去,不断笑下去,直到德拉科也开始跟着他笑,然后,哈利的笑突然中止了。
“操,我屁股痛。”哈利嘀咕道。
他听到德拉科笑的更大声了。
但在那不久之后,德拉科几乎就没法——或者没空笑了。他完全和哈利一样,沉迷在了这最新的、让他们两人都感到惊奇的游戏里,用亲吻——抚慰——胀痛和拍打去获取他们的亲密,在全过程中气喘吁吁,坦诚地亲密和互相触摸,疲惫地摇晃对方的肩膀,在依恋和快感中获得某种他们在舌尖无法说出的话——微笑——啜泣——呐喊——对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在赤裸和坦诚中躺入沾满汗水的床单,用轻轻低语来电梯唾骂——那种舒适的、狂乱的、一切和一切并存的感觉,仿佛要到世界——时间的尽头。
然而,除开那些温柔的,像是要到末日尽头的吻和性,哈利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仍然是朋友(现在是男朋友),没有什么改变。他们仍然像朋友一样打闹,尽管这会引发到一些更意外的,他们两个都沉迷的吻和性上(而从他们那次真正意义上的做爱开始——他们因为打闹产生的火花变得更加地多和密布起来);他们也仍然像朋友那样嘀咕着坐在一起看电影,或者糟糕的电视剧,尽管德拉科现在大部分的集中力都不在电影里那些战斗,或者婚礼场面上,而是哈利乱糟糟的头发,而哈利又因为他的触碰分心起来;他们也仍然像所有的好朋友一般,交换彼此的衣服(卫衣之类的),走进某个麻瓜书店,正大光明地,点评一些人的名字,但是在那些麻瓜——还有那些售货员没有注意到时,哈利,会悄悄地将自己的手塞到德拉科的手里,并轻轻低下头,闻一口只属于德拉科味道的袖子。
他们在夜晚,没有抚慰的那些晚上,像往常无数次在格兰芬多或者斯莱特林的床上,迎着几乎像是暴晒的月光,有些困地,还有些发晕地交谈着一切——但是是更占有性的话题。
“你以前没有过吗?”德拉科说。
“没有过。”哈利说,闭上了眼睛,感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虽然我和女孩子交往过——”他忽然闭了嘴,因为他不确定,德拉科会不会因为而这个大肆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