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事我知道。据说是程江和第一任夫人生的儿子,A公司的技术总监、副总,很年轻对吧,估计靠着他爸的关系上去的。”
另一人说:“程江都娶到第三任夫人了吧,遵循着第一任夫人是同学,第二任夫人是利益相关方,第三任夫人是学生的老传统了。”
曾琦听得直皱眉头,他们这种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只要参加的会多饭局多,没什么听不到的八卦。
不过说起来,曾琦倒是不知道程越溪他爸居然娶到第三任夫人了,也许程越溪现在的后妈比他年纪还小。
曾琦知道程越溪要忙,就给他发了信息说了下自己安排,然后就被另一所高校的一个熟人叫着一起出去散步谈谈了。
夜里两点多,程越溪才给曾琦回了信息,语句是:“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在忙,没去陪你说说话,明晚我约你喝酒。”
曾琦正准备睡了,看到这条信息,心说程越溪这是把给别人发的信息发到自己这里来了吗?
他皱了眉,想了想后问:“你在哪间房?”
他以为程越溪肯定不会回他时,程越溪居然回了他一个房号。
这家酒店有好几栋楼,曾琦穿好衣服,准备跑去另一栋楼找程越溪。
不过没让他多费工夫,他才走到自己这栋楼的大厅,就见程越溪正在大厅里和人说话,看样子是送人回房。
曾琦心说程越溪到底意识到他刚才在用手机发些什么信息不?
程越溪肯定是喝醉了,但是看着倒是毫无醉态,依然面白如玉,行动矫健,言辞敏捷,只是眼睛水意朦胧还带着红晕。
曾琦走过去叫了程越溪一声,程越溪居然也自若地和他打了招呼,并说:“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曾琦果真就在楼下等他了,他送了客人回房,也果真一会儿就下楼来了。
曾琦拉着他说:“你去我房间里坐坐吧。”
程越溪笑着颔首道:“好啊。”
曾琦把程越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是受邀专家,所以住了一间朝向不错的大床房,程越溪进了房间,曾琦还没来得及叫他去沙发上坐,他就一把推开曾琦,扑到旁边的超大卫浴间里去了。
程越溪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天昏地暗,曾琦一边心疼一边照顾他,又去拿了矿泉水让他漱口。
程越溪漱完口,又洗了把脸,委顿地坐在宽沿的浴缸沿上,仰头看曾琦,说:“喝得有点多,但吐了就没事了。”
曾琦叹了口气,拿了毛巾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意,程越溪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很习惯让人这样照顾。
曾琦愣了愣,伸手抱住闭着眼睛的程越溪,手轻柔的抚摸过他的耳朵和剪短的头发,程越溪居然也没推开他。
曾琦有种很错乱的感觉,大约这是因为此时夜太深了,所以才这般错乱,他觉得程越溪可能把他当成赵景心了,好在程越溪没有真的叫他“哥”。
曾琦愣愣地,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去你的房间为你把衣服拿来。你的房卡呢?”
程越溪没有回答他,似乎是在瞬间就陷入了睡眠,或者根本就是醉酒昏迷。
曾琦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和房卡,然后把他半拖半抱地弄到了床上去。
曾琦心累地去找到了程越溪的房间,把他的行李箱提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来。
程越溪睡得满身chao热,自己无意识地就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躺在床上。
曾琦回来一看,一时也是无语。
虽然他多次想和程越溪试试,但他那邀请程越溪做一回的事是口嗨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此时程越溪毫无防备躺在他的床上,他什么都不敢做。
有人就是受上天宠爱,像程越溪,身高腿长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一层薄薄的结实肌rou,怎么看都让人想摸摸,曾琦把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颇想伸手摸他的身体一把,最后又觉得自己太猥琐太不是人太缺德太没有道德了而作罢,去万般费劲地拉了被子给程越溪盖上。
床倒是大床,睡他和程越溪两个大男人也不是不行,只是,程越溪不肯屈就,一个人蛮横地睡在床中间,不时还翻滚一下,曾琦无奈地只得翻出另一床备用被子睡了沙发,好在那贵妃榻沙发不小,勉强够他睡下。
到早上六点多,程越溪就醒了。
房间厚重的窗帘关得严严实实,外面一丝清晨的天光也无法透进来。仅有床下的地脚灯亮着一盏,他迷迷糊糊地摸进了卫生间,上完厕所又洗了手和脸,这才稍稍清醒一点。
他就着浴室里的灯和大镜子看了看自己,宿醉让他眼睛有一点肿,不过这点肿对大双眼皮的眼睛来说,反而只是让他多带了两分慵懒的迷茫,无碍于他的形象。
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的卧室,他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后,取下手表就进淋浴间开始洗澡。
曾琦睡得正沉,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不得不被吵醒了。
曾琦一向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