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琦说:“要不,嬢嬢,您去看福利院有没有孩子可以领养,这样也算是为景心哥积德了。”
几人都看向了曾琦,黄嬢嬢道:“景心留着有Jing子,他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去领养别人的孩子。”
程越溪道:“嬢嬢,只能这样,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小程,你这是什么话啊,你没见你黄嬢嬢这样难过吗?”高女士说。
程越溪道:“我真的没有办法。”
曾琦看程越溪满脸痛苦,就又说:“你们不要逼他了。”
黄嬢嬢说:“那就把景心的Jing子冻存在哪里的告诉我,凭证也拿给我就行了。我不求你了!”
程越溪道:“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黄嬢嬢尖声道:“你撒谎,你就是见不得景心好,就是见不得景心有后。”
程越溪道:“我真不知道。嬢嬢,景心哥知道我不喜欢小孩儿,还把他冻存Jing子的事告诉我,那不是故意找我不愉快吗?以他的为人,他会这样做?”
黄嬢嬢道:“那你不知道,之前一直说那么多是因为什么?你就是故意看我的笑话,故意报复景心。还说要给我养老,你就是想要我的遗产!”
程越溪说:“我只是怕别人骗你。”
黄嬢嬢道:“谁都不可能比你更糟糕。”
程越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也完全不支持去要一个景心哥的孩子。那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我知道作为这种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事。嬢嬢,您真的可以听我的劝告,景心哥已经不在了,不用再制造一个悲剧出来。”
“你才是悲剧!”黄嬢嬢发疯地把桌子上的杯子扔向了程越溪。
第二十四章
杯子里的茶水泼洒在桌子上, 在要砸在程越溪身上时,坐在程越溪身边的曾琦反应极快地推开了程越溪,又替他挡了挡, 杯子和一部分茶水落在了曾琦的身上。
所幸茶水已经不烫了,加上这是冬天,曾琦穿了毛衣和外套, 才没有被烫到。
黄嬢嬢见曾琦护着程越溪, 她的眼睛都瞪圆了, 理智离她而去,她尖声道:“曾琦, 你没有看到吗?程越溪就是个贱/货,把景心害死了,现在有办法给景心要个后代, 他又这副样子。你还帮他,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这样帮他,你妈妈要怎么想?”
曾琦恼道:“黄嬢嬢,程越溪又有什么错, 您这样说他没有任何道理。我都告诉过您了, 您自己也明白的。景心哥比程越溪大了两三岁,程越溪又出钱给景心哥花,两人在一起,到底是谁占便宜?再说,景心哥还去相亲, 一个同性恋,还想骗女人?您自己也是女人, 还让景心哥去相亲,您就没有为那个女人想想?程越溪又有什么错?只是错在不是您的亲儿子吗?我妈到底会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她绝不可能做出让自己儿子去伤害他人的事。”
黄嬢嬢面红耳赤,瞬间一片头晕目眩,她惊呼道:“我……我……我头痛!”
高女士最先反应过来,惊道:“姐,你怎么了?”
程越溪看曾琦被黄嬢嬢的茶水泼到,心下很不舒服,既厌烦黄嬢嬢的无理取闹,又心疼让曾琦来跟着受了罪,反正黄嬢嬢骂他那一套以前也骂过多次,他多少都免疫了,不是很在意,但把曾琦牵扯进来实在很不好,要不是想到黄嬢嬢失去了儿子,对她有所同情,加上对赵景心毕竟还有一些道义在,他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本来想为曾琦擦下外套上的水渍,此时黄嬢嬢突然发病,他也不得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怕黄嬢嬢年龄大了真出大问题了,事情怕是更加无法善了,问:“她怎么了?”
高女士倒了水给黄嬢嬢喝,黄嬢嬢头晕目眩,靠躺在沙发上,在缓过气后,她面色惨白,开始掉眼泪。
“我一无所有了,景心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黄嬢嬢一边抹泪,一边哭诉,“我想要一个孩子有什么错,我最近睡眠不好,整晚整晚睡不着,躺着睡不着,起来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她这幅样子,曾琦和程越溪更加没法子,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高女士倒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先是安慰了黄嬢嬢一阵,又说程越溪:“小程啊,当初景心非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帮过你们的忙,现在你看看你黄嬢嬢这个样子,你都没有一点触动吗?你就当可怜可怜你黄嬢嬢吧。”
程越溪心知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本来什么也不想讲,但又知道什么都不讲,更加没有用,只好又说:“将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真的可行吗?要是黄嬢嬢你真那么喜欢孩子,我可以去联系一下儿童福利院,您可以去那里当义工试试带两个月孩子……”
黄嬢嬢顿时大怒,本来还半躺在那里Jing神不济,此时又来了Jing神,尖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住家保姆吗?我为什么要去福利院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孩儿。”
她那受到严重侮辱的样子,让程越溪愣了一下,程越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