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笑笑:“这位摄影师大哥说我形象挺适合广告片中需要的角色,提议让我来做这个模特,品牌方的说他们要请示上头才能决定。”
张静略惊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早上也看了广告的脚本,这个广告怎么说呢,是以凌灼的视角看另一个人、男人,很有些暧昧的成分,真要是让陆迟歇来演,等到时候广告片一出,可想而知国内网络上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但在模特选择上,他们这边是没有发言权的,要是品牌方同意,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凌灼上。
打电话的人足足跟电话那边的上级请示了十几分钟,期间还把手机递给了那位摄影师,摄影师十分激动,不停说着什么,不时将满是赞赏的目光落向陆迟歇。
半小时后,正式开拍,演员凌灼和陆迟歇。
凌灼还是懵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跟他演对手戏的模特就变成了陆迟歇。
陆迟歇提醒他:“演好你自己的就行,别想太多。”
凌灼定定看他片刻,心情平静下来,转身走向自己位置。
他坐进了停在街边的一辆敞篷跑车里,片中的他是一位有些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哥,坐在车内心不在焉地等人,他神态散漫且透着隐约的不耐烦,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直到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落向前方街尾缓步走来的男人。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大衣,内敛低调,身材比例堪称完美,更英俊得不可思议,神情却十分淡漠疏离,如同T台上最气质独特的模特,又优雅得仿佛上世纪的贵公子。
车内的花花公子哥偏了偏头,就这么不错眼地看着他逐渐走近,他们的目光相接,可能只有短暂的一两秒,公子哥的眼瞳里映出男人的身影,仿佛某种审视,又或是被引诱,慌乱与某种禁忌的渴望同时涌动,稍纵即逝。
男人已经走远,公子哥怔然回神,侧头轻轻嗅了嗅,空气里只留下些许隐秘的幽香。
因为对手戏的模特是陆迟歇,凌灼不自觉地有点害羞,摄影师挑剔要求高,一再地抓他的微表情,重拍了好几次才过,到后面摄影师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喊着“perfect”,比先前还要兴奋激动。
凌灼回去车上换下一套衣服,这一条广告片才只拍了三分之一,之后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陆迟歇跟上车,凌灼在他的目光注视中一颗一颗解开身上扣子:“……你别看了。”
明明都已经坦诚相对过数回,但或许是刚才拍那条片子的原因,被陆迟歇这么盯着,他竟生出了种无所适从的羞耻感。
陆迟歇欺身往前,凌灼有些紧张,背抵着椅背退不开,陆迟歇抬手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捏,沉声笑:“这么害羞?”
凌灼:“没有,你别动我了。”
陆迟歇侧头,在他唇上一吻,凌灼怔了怔,舔了一下唇。
二十分钟后,继续拍摄第二部 分。
在这一part里,公子哥痴迷地找寻那个近似是他臆想出来的味道,他寻遍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每一幕的镜头都记录着他的疯狂和渴望,他的眼神里满是烫人的热切,毫不掩饰。
最后他停步在那一大排货柜前,随手从顶端取下那瓶看似不起眼的香水,喷洒在试纸上慢慢嗅闻,目光逐渐变得愈加灼亮,在这一刻仿佛灵与欲都跟着沸腾燃烧。
陆迟歇站在镜头外看他,凌灼的表演其实挺有灵气的,演这种有点神经质的病娇角色竟也不违和,多一分显得病态,少一分又味道不够,他把握得刚刚好。
从摄影师的表情中也看得出,他对凌灼很满意。
如果说一开始是陆迟歇的长相、气质和身材给了这位摄影师惊艳感,那么凌灼这样骨相皮相都接近完美的典型东方美人,则另有一番风情和韵味,他的表现更是超出了众人预期。
最后的一部分,在棚内拍摄。
凌灼裹着一件纯白的丝绸浴袍,躺在天鹅绒黑的床单上,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曲起,姿势随性慵懒。他将香水喷在自己手腕上,举到鼻尖前深嗅,轻眯起的黑瞳里尽是痴迷和沉醉,再轻轻吻上手腕的位置,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chao涌和热望,如同顶礼膜拜一般的虔诚,仿佛动情亲吻最痴慕的爱人。
摄影师从不同的角度捕捉他的神态,兴奋得眼睛都充了血。
陆迟歇冷眼看着,神色略沉。
好不容易熬到摄影师说“ok”,凌灼其实已浑身大汗,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今天的拍摄异常顺利,原本至少要拍两天的广告片因为凌灼的配合,加上摄影师的鸡血上头,竟然一个下午就拍完了,品牌方跟场的人员也很满意。
凌灼去更衣间换衣服,陆迟歇跟过去,甩上了更衣间的门。
凌灼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让开点,这里头这么小,不知道跟进来做什么。”
陆迟歇伸手扯住他的浴袍带子轻轻一拉,浴袍松松垮垮地落开,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胸膛。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