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让那个小太监退下了,继而抽泣着说道:
“辛荑在成亲的第二日……死了。”
拓跋毅愣了一下,然后惊讶道:
“怎么可能呢?辛荑联合周凌在逗你玩吧?”
“你觉得她如果要逗我玩,有必要编排自己死了吗?!”
见韶子潇愈发激动,拓跋毅急忙安抚道:
“子潇你先别气,我刚刚嘴笨瞎说的。不过距离辛荑成亲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们怎么现在才来说啊?”
“他们本来是想瞒着我的。但我一直觉得,出嫁之后肯定得回门啊。我这里不就算是辛荑的娘家吗?她迟迟不回来,我就催促了一番,但那些人总是模棱两可地说辛荑病了。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就派了给小太监去她家看看,谁成想想……”
“那辛荑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我让派大理寺去调查一下死因,还她一个公道。”
“刚刚那个小太监说,辛荑的尸体早就已经入殓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样看来,周凌的嫌疑最大,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的,那也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刚过门的媳妇呢?”
韶子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你怎么随便诬蔑别人?阿凌他不可能杀人的,更何况他和辛荑已经成亲了。”
拓跋毅冷静地解释道:
“辛荑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周凌作为辛荑的新婚夫君,难道不应该及时报官,尽快弄清楚辛荑的死因吗?可他居然这么快就把辛荑入殓了,说明他心里肯定有鬼。”
“可我还是觉得你这话是猜测,毕竟死者为大,不早点入殓的话,难道要等辛荑的尸体腐烂了再入殓吗?”
拓跋毅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可真的是死者为大了,辛荑已经入殓了,她也没有家人想要讨个说法,所以不可能再把她从棺材里面扒出来。”
“谁说她没有家人想要讨个公道?她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般,我是一定要找到害死她的真凶的!”
听到这话,拓跋毅急忙劝道:
“不行!子潇,太医说你必须在床上静养半个月,不然很容易小产。子潇,为了咱们的宝贝女儿,你可不能那么冒险啊!”
“那我就等半个月之后再去查案!”
拓跋毅可真是怕了韶子潇了,他急忙道:
“半个月之后还能查出什么来?我马上派大理寺的官员去调查,半个月之内必然找到真凶。”
韶子潇抚摸了几下肚子,继而道:
“这样也好,但你不要太过逼迫那些官员。若能找出来最好,若是找不出来就罢了,千万不能随便找个替罪羊。”
“子潇你就放心吧,这点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嗯,你快去政事堂吧,我自己喝粥喝药就好。”
说着,韶子潇就把拓跋毅手中的粥碗接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拓跋毅却直接坐到了床边,道:
“今天我不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身子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得很。自从茯苓走后,一直都是辛荑在照顾你。好不容易辛荑出嫁了,你心里肯定比谁都高兴且不舍。可如今,辛荑竟然在新婚的第二日离世了。子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就跟刀绞那样疼。”
韶子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含泪道:
“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竟然对我这么了解。”
拓跋毅苦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帮他擦去泪水,道:
“所以我今天想留下来陪着你。如今天下大治,我少批阅些奏折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如果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不能陪着你,那我肯定遗憾终身!”
说罢,拓跋毅就将韶子潇紧紧地抱在怀中。
有了夫君的疼爱和抚慰,韶子潇真正开始释放情绪,大哭了起来。
见韶子潇哭了许久,拓跋毅又是一阵心疼。
“子潇,如果辛荑在天有灵,见你为了她这般难过,她肯定也要哭了。”
韶子潇闻言,自己拭去了泪水,道: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她都到天堂了,还跟着我一起哭。”
于是拓跋毅让小路子又端了一温碗粥过来,亲自喂韶子潇喝下了,然后又监督他喝药。
韶子潇虽然还是心头难受,但有拓跋毅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还是能得到不少的慰藉。
到了第二日,拓跋毅实在不好继续“旷工”,但他实在放心不下韶子潇。
毕竟韶子潇之前的大宫女白芷已经被打入大牢了,如今韶子潇的身边实在缺少得心应手的宫女。
于是他直接把小路子留下来照顾韶子潇。
小路子见韶子潇闷闷不乐,于是变着法子来哄韶子潇开心。
韶子潇却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