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多穿点衣服就好了。”
尽管韶子潇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实际上只披了一件披风,然后就对那个宫女道:
“你快带我过去吧!”
宫女却是怯怯道:
“不、不行啊。陛下吩咐过奴婢,暂时不能让您下床。”
“他若问起,你就说我没下过床好了。快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
小宫女见韶子潇心意已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跪在了韶子潇的脚边,哀求道:
“殿下,求您可怜可怜奴婢吧!陛下若是知道了,奴婢死无葬身之地啊!”
韶子潇却只是瞥了一眼这个宫女,然后直接道:
“你不带路的话,那我就自己去找!”
说着,韶子潇还真的往门口走去。
宫女急忙抱住了他的腿,哭着继续哀求。
韶子潇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踹开了这个宫女,直接走到了门口。
倒不是因为他已经变得心狠手辣了,只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割舍不去。
至于这个宫女,他也定然不会让拓跋毅为难她的!
由于不久前才生产完,韶子潇的身体非常虚弱,面色惨白。
更糟糕的是他的下身,那种撕裂的疼痛让他每走一步路都如同刀割一般。
不过他还是顽强地走到了房门口,并且打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他的女儿。
毕竟刚刚那个小宫女也说了,他的女儿身体虚弱,见不得风,既然如此,就不可能离开这个政事堂。
但他还没走几步呢,就被一个人死死地抱住了身体。
韶子潇不用看都知道,此人必然是拓跋毅。
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出拓跋毅的怀抱,因此他没有动自己的身体,而是直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拓跋毅,放开我。”
“子潇,我带你去见咱们的女儿,好不好?”
听到这话,韶子潇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来话来了。
他本来还打算跟拓跋毅闹已一会儿,但万万没有想到,拓跋毅居然主动带他去见女儿。
这样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他含着热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拓跋毅见韶子潇穿得淡薄,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韶子潇紧紧地裹住,然后再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还未走入房间,韶子潇就感到了阵阵暖意。
他看到在那个房间外摆放了许多个暖炉。
拓跋毅解释道:
“暖炉的烟火味有点大,所以我让奴才们把暖炉放在外面,这里里面不会烟火味,但还是很暖和。”
进入房间后,果然如拓跋毅所说的,里面温暖如春。
但韶子潇的心却更疼了。
他的女儿到底有多虚弱,才需要照料如斯呢?
看到女儿后,韶子潇的眼泪簌簌落下。
小小的女婴全身红通通的,身上扎满了针,根本不像个正常的婴孩。而且她蜷缩起了身体,眼睛也没有睁开,看起来像个死婴一样。
韶子潇挣开了拓跋毅的怀抱,疾步走到了女儿的身边,伸出了双手。
但太医却轻声说道:
“殿下,您还不能抱公主殿下。”
“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她……能活下来吗?”
“殿下,臣不敢说。”
“你说,只要你尽力了,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臣不敢不尽力,可公主殿下太过虚弱,臣实在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韶子潇踉跄了一下。
就在他即将摔倒之时,拓跋毅扶住了他。
“子潇,你先别难怪,我已经派人去找白泠和钱檬初 而且还派人张贴了皇榜,让天下的名医想办法,咱们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韶子潇却只是死死地盯着女儿,没有开口。
这时,太医为难地说道:
“陛下、殿下,现在公主殿下身体真的很虚弱,这个房间不能待太多的人。”
于是拓跋毅劝韶子潇道:
“子潇,咱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太医会轮流守着咱们的女儿。”
韶子潇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他心底的石头却没有落下,反而更加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拓跋毅将他扶回了房间,然后说了一大堆忏悔的话。
韶子潇一言不发地听着,最后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临幸那个宫女的事情能解释吗?那你现在解释一下吧。”
拓跋毅愣了一下,急忙道:
“那日,我估摸着你快来未央宫附近了,便特意放下了奏折,等着小路子的消息。然后我就看到你走了进来。”
“我走了进来?我根本就进去啊!”
“没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