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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用提词板遮了一下脸，随即大笑起来。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柏弘也笑，随即对着镜头说道：“我所有的身体和心理检查报告都挂在竞选官网上，欢迎大家下载。”
“你现在似乎是全虞云最没有秘密的人。”艾维评价道。
柏弘点头：“我不需要拥有秘密。”
政治观点、总统辩论、选举前景、花边新闻……两人继续聊着天，由于实时收视率一路走高，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执行导演才喊了停。
“今晚时间过得真快，虽然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们的总统候选人，但是很抱歉，导演通知我，节目已经严重超时了。”
艾维略带遗憾的说完结束语，最后跟柏弘约定，下次还要来上她的节目。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这次直播的时长创下了记录。
直播结束后，柏弘从演播台上下来，和摄影棚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礼貌的握手道别。
跟所有人打完招呼之后，他朝贺成业走过去。
“长官。”柏弘轻声叫他。
贺成业看了他一眼，从座位上起身。
“你去楼下等我们，”贺成业对中川夏美说，“我陪他去下洗手间。”
※
“艾维脱口秀的播后反应很好，直播观看人数连破记录，二次传播后，我们的支持率仍然在稳步上升。”
民意党总部，又一次的信息筛选会。离大选正日已不足一月，无论是保守党还是民意党，都做着最后的冲刺。
木岛小姐在会议室里展示着支持率的动态图，从图中可以看见，随着脱口秀视频播放次数的增加，柏弘的支持率有正相关的增长。
另一个屏幕上，正在不停滚动着民众对于柏弘的溢美之词。
柏弘坐在会议桌的主位，目光在各个虚拟屏间穿梭。
夏美坐在他右手边，会议室的角落里，黑衣人一言不发，注视着整个房间。
“我要看负面评价，”柏弘对木岛说，“这里没有。”
木岛小姐点点头，调出了另一个屏幕，直接送到他面前。
柏弘扫了一眼，把屏幕推回会议室中央。
“让AI读出来。”
木岛小姐无奈，摁下了朗读键。
“艾维在干什么？访问那个小白脸的时候全程像花痴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政治一无所知，只在乎候选人的脸！”
“总统辩论的时候我就说了，什么贵公子慈善家，和经验老道的政治家一交锋就露了馅！罗德说的都是切实可行的政策，柏弘呢？！只会在嘴上喊平等平等，提出来的方案都是空中楼阁！这也是左派老毛病了！虞云千万不能交给这种人！”
“竞选的时候打着前猎豹队员的旗号，真让他派猎豹去救人的时候，呵，每次都试图糊弄过去！这就是个胆小鬼！天知道他之前为什么退役！我看是被猎豹踢出来的吧！”
“柏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粹主义者！煽动底层挑起矛盾！竟然还妄想当总统？他应该以煽动暴力的罪名被抓起来！”
柏弘安静地听着AI朗读一条又一条的恶评。嫉妒、嘲弄、愤怒……随着AI的声音，附着在这些评论上的恶意几乎溢出了屏幕。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周安正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柏弘左边，拉开椅子坐下。
作为副总统候选人，周安正受到的关注远远比不上柏弘。他并不会举行单独的造势会，甚至未被竞选团队列为每次筛选会必须出席的人员。
“嫉妒罢了，何必在意，”周安正高声说道，“我们的支持率比罗德和他的搭档高了整整十五个点，完全胜券在握。”
中川夏美横了他一眼，示意木岛关掉AI。
“下一项议题吧。”她吩咐道。
木岛小姐关掉了恶评的虚拟屏，开始下一项议题。
会议桌的主位旁，周安正凑近了跟柏弘说话。
“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到总统府去办公了。”
“安正兄看来比我更有信心。” 柏弘冷淡的回道。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周安正笑道，“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柏弘没有再理他，专心听着木岛小姐的发言。
“既然已经胜利在望，那各个部门的人选，是不是也该考虑起来了？”周安正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嫌弃，仍然凑在柏弘耳边，“这几天，我和福克斯殚Jing竭虑，考虑了方方面面，给你挑选了一套可靠的班底。”
柏弘斜了他一眼。
“哦？”
周安正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到柏弘面前。
柏弘接过来，展开。
“你觉得如何？”周安正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尽管提。”
“不错。”柏弘把纸放下。
见他半点波澜也没有，周安正还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