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俟带着几分怒气,长驱直入,径自推开房门跨进去,就连声音也显得格外不善。
“司空!”
司空显然不在外室,萧俟一眼扫过,脚下已经迅捷地走去内室,撩起珠帘,又一声“司空”,却只喊了一半便噎在喉头,瞠视着房内的两个人,张口结舌——居然也有他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司空才从床上直起身体,咳嗽一声,拉着半敞开的衣襟道:“你动作也未免太快。”
魏凌波被他压在身下,鬓发纷乱,面颊chao红,呼吸急促,差一点便被萧俟给看见了衣衫内的无限春光。司空早已一拉被子,将他整个儿盖在里面,才来得及去拢自己的衣襟。
萧俟瞪他一眼,转身退出,道:“你出来。”
司空整着衣裳,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还没进去。”
魏凌波虽被被子掩着,却听得见他这话,顿时羞恼不堪,屈膝向上一撞,道:“闭嘴!”
棉被厚软,这一撞完全没有威力,司空装作重伤一下仆倒在他身上,哎哟一声笑道:“我这可出不去了。”魏凌波拉开被子探出头来呼吸一口,司空便俯下去吻住他双唇,将他面颊上的红晕再染深一层方才放开。魏凌波知道外面有人,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好在他臂上捏了一把,低声道:“你……有人等着,别胡闹!”
司空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跟着急忙翻身跳下地避开他的反击,道:“你可要乖乖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魏凌波缩在被子里,也是担心他再干什么坏事,道:“我对这里不熟,自然不会乱跑。”
“这就好,等我回来继续。”司空心情很好,穿好衣服,倒退着穿过帘子转出去,一瞧萧俟生气的脸色,无奈地叹口气道:“你这回来得真是不巧。”
萧俟冷哼一声道:“我也希望来得更早些。”
司空奇道:“怎么这样生气?”
萧俟瞪他,道:“问问你和老四做了什么!”
“啊,是说枫林那件事么?”司空恍然大悟似的,却叫萧俟差点没七窍生烟,喝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便做了决定?”
“告诉你最后也只能这么决定,对不对?”司空搔着有些汗渍的头发,在一旁坐下,瞅着萧俟又道,“你已经跟四爷发过火了吧?”
一语中的,萧俟一副受到重创的神情,道:“老四只考虑家族利益,你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
“萧俟——”司空一笑截了他的话头,道,“我可没说过这是勉强。”
萧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初中了毒,其实也没有立即就离开枫林。你若是真的想对付枫林君主,也用不着非要废这么大阵仗从枫林逃出来。”
司空搔头道:“那是因为我还没立即发现……见到你之后才发作的。”
“明知道中毒,为何还要回到枫林?”
“这……我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司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道,“你也是知道,君主一向对我很好,所以我回去是想问问他……”
萧俟抚额,道:“你这个人……”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有些傻。”司空岔开话题道,“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君主最得力的手下已经找到我朋友头上了。我虽然没什么,可不能让他被连累。”
萧俟若有所思地瞟了内室一眼,道:“这就是你一直担心的那个‘朋友’?”
他在“朋友”两字上咬了重音,司空若无其事地道:“你要是有意见,说出来就是。”
“没有。你昨天没回来,我就在想不如请你那位朋友搬进萧家来住,免得被牵连……只是没想到……”萧俟也叹了口气,看来没想到的事情挺多。他跟着正色道:“我萧家与枫林如果开战,便绝对是至死方休,你彻底无法回头。而你的毒恐怕也更难求解。”
司空淡淡地道:“我从没打算回头,更没想过去找君主求得解药。”
“这样也罢……我让重言多多用心,总也能想到一些法子。”萧俟看来还不知道唐重言的心已经用到其他地方去,说完这话,瞧司空心不在焉的样子,很识趣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司空立即道:“不送。”
萧俟无言地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忍住,起身走了。
司空虽然说了不送,还是将他送到门口,看他背影消失在影壁后,便飞快地掩门上闩,跟着迅速转身贼忒兮兮地几乎跳着回到内室。魏凌波拥着被子正坐起来,薄薄的单衣自两肩自然垂落,被他胡乱扯开的白色中衣也还保持原样,从颈项到胸膛留着一片光洁柔滑的肌肤,印着几点殷红的吻痕,宛如一串可口的珊瑚子,瞧得司空直是垂涎。
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却见魏凌波微微露出笑容,道:“萧二爷这么关心你,你却不知好歹。”
司空摸着鼻子在床边坐下来,道:“胡说,你这边可不就是最好的?所以我一送走他,立即就过来了。”
魏凌波伸出手,抚在他的脸上,轻轻道:“我先前总以为你逃出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