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狰狞的脸和不堪入耳的叫骂深深刻印在小小的孩子心底。
“舒朗,你不在的期间,你父亲杀了你母亲。”
算...谁都可以碰舒朗,唯独尉迟澜不行,唯独这个人!他凭什么,凭什么还想染指他的光。
女人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个轻软的笑。
【你真可爱!我想亲你...】
颤抖的嗓音停顿了下,努力恢复镇定,图鲸耐心的等着,等他断断续续说完,好似一个遥远的故事,可笑的连谎言都算不上。
“舒朗,我救了你母亲,你该怎么报答我。嗯?”
【这是舒,这是朗,合起来就是舒朗。】
透过狭小的门缝,他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看到那一片片白花花的肉和抽打在身上的刺眼血痕。
近在耳边的调笑,心悸的感觉。
孩子眨着喜悦明亮的大眼问着身后的男人,温和的男人却在下一刻一记耳光扇过来。
迟了,太迟了...
温柔的大手握着孩子柔软的小手。
狭小的闷热的却能给他无限安全的空间,父亲恶毒的咒骂也似乎因着这一层薄薄的木板变的遥远起来。
“什么?”
轻佻的笑,无法抗拒的威胁,就像是扭曲的脸不断浮现在心底。
“小树是私生子的话咱们也做不了朋友吧!”
澜哥,如果你知道我骗了你...
“噩梦...”
好似一面镜子,将自己的一切不堪、卑微都照的清晰无比。
以为逃离了那些不堪,其实还被困在自欺欺人的牢笼。
“咽下去。敢吐出来我就叫你把在场所有人的鸡巴都舔过来。”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是不是会失望?
呼吸被扼住的感觉真实的迫使舒朗醒了过来,颤抖的目光涣散的看向面前的背,舒朗下意识的抱了上去。
“你说的那些只是本金,我要利息。”
图鲸握住胸腹间那只不安的手,悄悄上移按在自己胸口给予无声的安慰。
但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他自以为寻找出路的行为,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不敢反抗罢了。
涂着艳红甲油的白皙手指轻轻在胸口滑动。
图鲸虚虚触着舒朗的面颊,舒朗懵懂的歪了歪头,感受到骤然逼近的气息下意识后撤,腰被揽住,下巴也被掐着不能躲避。
“哈哈哈!你真贱,给你那婊子娘一样贱!”
当一切被封闭,除了未知的恐惧,还有将自己从危险剥离除藏起来的安心感,舒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躲藏的那个衣柜。
“这是我的名字!谢谢爸爸!”
【贱人,给我戴绿帽!你说,他究竟是谁的野种!说不说,说不说...】
“陪我睡一次,就当是利息了。你母亲的,你朋友的,你不亏。”
突如其来的吻,如突如其来的暴力,侵略着他敏感的口腔。
贴上来的微凉皮肤拉回一丝错乱的意识,图鲸扣着他的双手将他翻过身去,长裤从腰上褪下,露出光洁的臀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图鲸转过身来,握住舒朗的肩。
咻咻的皮带不断交错落在臀和大腿根部,印上清晰微微发烫的红痕,疼痛却好似被麻痹了一般,舒朗呆呆的看着前方,他不知自己流下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脸上的领带。
—舒朗的噩梦—
“呃!”
当图鲸将他的双手也绑起来时,舒朗依然沉浸在这份昏昏欲睡的安心感中,图鲸抬手轻触他微微颤抖的眉,明明怕的快要哭出来却安静乖巧的就像一只被抓在手心里的兔子。
削薄的樱色淡唇轻轻开合,吐露出堪称催眠的请求,舒朗看着这双深邃的平静的宛如镜子的湛蓝双眼。
“怕吗?”
纯黑的不透光的领带逐渐挡住眼前的光,也挡住了图鲸那双似乎能将他看透的眼睛。
“那,你去吧。”
或许,他的出生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或许真的不是父亲的孩子,所以才被那样厌恶。
高中生模样的少年眉眼锋锐,爽朗的笑脸说着最令他心悸的话。
“我的话,绝对不会原谅出轨的那方。”
皮带抽在臀上,眼前的黑色逐渐变得五彩斑斓,被剥光的赤裸女人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她默默的挨着男人的鞭子。
“小朗,要试试吗?”
可是,他爱母亲,就算母亲真的...他愿意代替母亲去死,但不要,不要糟蹋伤害他的母亲啊!
晴天霹雳,是他的逃避,如果不逃,如果留在母亲身边,说不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拼死也会阻止父亲的暴行。
“贱人!给我戴绿帽!去死!打死你!”
“要我借钱给你?凭什么?你能拿的出什么像样的抵押?”
“让我帮你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