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强求不了,得慢慢来。
他敛眸,摸摸她柔软的头发。
你觉得我是为了别的女人而放下那么多工作飞回来?
出乎意料,初晚摇头了。
傅时景挑挑眉,那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是回来收拾我们俩的。
前一晚知道自己的情人和别的男人在公共场合激吻,第二天一大早自己的另一个情人就和同一个男人上了头条。
太丢人了。
初晚想,如果是她,她就封杀这两个情人。
思及此,她觉得她很有必要被在封杀前,为自己争取一下。
女孩转转眼珠,我和那个肖翎,什么也没有。
男人慵懒地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初晚绞尽脑汁,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秦覆的一场酒会上。
她这么一说,傅时景就想起来了。
这些年来,虽然他的朋友都知道初晚的存在,但彼此之间并不热络。唯一有点交情的,就是秦覆了。那场酒会本是秦覆办给新交的超模女友秀恩爱的,请了圈内一票的明星,傅时景本着让自家小孩见识见识的心态,决定带她去。
结果那天他有事,初晚一个人赴的宴。
感情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
傅时景内心复杂,拍拍她的脑袋。
再睡会儿。
*
许舒冰等了有一会儿了,她优雅地翻动着杂志,神色不见不耐。
见傅时景落座,她才抬起眼来。
你来了。
许舒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他,被拒绝了。她也不恼,正想给自己点上,就听见男人说,我不习惯女士在我面前抽烟。
她动作一顿,把烟塞了回去。
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时景看着她,明艳动人,一张与初晚截然不同的脸。
他薄唇轻启:两个月前的那顿饭、小杂志的采访、你经纪人的频繁sao扰。
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男人语速缓慢,眼神却变得锋利起来,但你越界了,许小姐。
许舒冰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气氛降到了冰点。
两个月前,她在欧洲拍杂志,偶遇了正好出差的傅时景。
英俊多金的男人,像是一张完美的跳板。她让经纪人试着给她搭个线,本着无果的心态,却不想成了。
飞上枝头的梦每个女人都有,可傅时景却不是什么无私的慈善家。
许小姐想要什么,我给得起。同样的,我也需要一枚棋子。
容光和她的所属公司是一山里的二虎。
许舒冰想,人是为利益而生的,如果傅时景可以给她更多,她背叛也不是不可以。
可许舒冰万万没想到,在这场扮猪吃老虎的戏剧里,她只是被用来推波助澜的跑龙套。
为了他的小情人,一个连主角都没演过的小明星。
傅先生是想我冒充你的女友?
毕竟她出身小资,哪怕身处花丛,也称得上独秀。
可他却说,不。
男人摇头,我需要你的,只是这顿饭。
第二天娱乐头条顺利刊登,势头越演越烈。几日之内,她求不到的资源都送上门来。
可他不满意。
因为他的小情人,根本不在乎。
许舒冰细想,或许从那时起,她就已经作废了。
李学哲的电影、让她身价水涨船高的绯闻,都是傅时景付给她的报酬。
在傅时景设计的剧情里,她根本不配拥有姓名。
许舒冰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估计是她和傅时景见的最后一面了。
*
雨势越来越大。凌晨发布了暴雨预警,全城交通封闭。
初晚半夜惊醒,颤着手去摸灯的开关,却摸到一只手。
她心里猛地一沉,还没甩开就被牵住了,暖灯的光芒洒下,傅时景的俊脸近在眼前。
胆小鬼。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不禁好笑。
初晚揉揉眼:你怎么还没走?
我怎么走?开游艇偷渡?
她这才意识到外面在下雨,雷声轰隆,被隔绝在玻璃窗外。
那你怎么不睡?
梦里初醒,气氛温暖得让恐惧消散。有些画面还朦胧着,初晚带着后怕,把脸埋在他的手掌里,蹭了蹭。
傅时景心里软了一截,顺势挠挠她的下巴。
妈的。太可爱了。
初晚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傅时景回答。她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嫖娼了?
傅时景噎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个样子,有点像因为男朋友冷落自己而闹情绪的小女孩。
带着初醒的毫无防备,脆弱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