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修整好后,卢玉郎只与春衫君解释说有师弟受伤不好挪动且身边需要人照顾所以只自己与春衫君、从爻前去破除阵眼即可。春衫君看了眼留下的十个人和眼神明显有些飘忽的从爻,他笑了笑未置一词。
“卢师兄……我也想一起……”被赵师兄舍命救下的秦嫒突然出声叫住刚要抬脚离开的三人。
卢玉郎回头看她,见离她最远的罗师妹撇过头和那还红着的眼眶才想起来:赵师弟同罗师妹是成了亲的道侣,就算罗师妹不怨秦嫒现在也不会想看到她的。思及此,卢玉郎点点头示意秦嫒跟上。
东边的那处阵眼藏在一片湖下,湖面遍布荷花。从爻等人跟着卢玉郎走进湖中才发现其中别有洞天。那湖水只薄薄一层将湖内与湖外分离开,而湖中世界的“天”则是湖上荷花以湖面为界翻转后向下生长的。只是湖中世界的“地”光秃秃一片,除最中央生长的一株敛春花外再无其他。
就在四人落地的一瞬间,湖中世界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以那株敛春花为中心,地面迅速开裂露出其下藏着的藤蔓来。这些藤蔓甚是粗壮,破开地面就向四人抽来。四人连忙抽出佩剑防御,春衫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卢玉郎向来严于律己此时自然应对自如,从爻剑术大增在卢玉郎时不时地照应下也还算轻松,只有秦嫒左支右绌的一时不慎被藤蔓抽飞出去。
卢玉郎与从爻对视一眼,当即飞身出去救人。秦嫒被那一藤蔓抽在后背上,她疼得冷汗直冒却又不得不忍着疼快速爬起来应对再次抽过来的藤蔓。卢玉郎帮她砍断那根藤蔓,眼疾手快地施了个止疼的小法术。他见秦嫒面色有所缓和才对从爻和春衫君喊:“先上去!”
卢玉郎当机立断拽着秦嫒的胳膊上了他的剑。从爻和春衫君听到卢玉郎的喊声立马御剑朝湖面冲去,却不想那湖面除了被撞出些许水波外再无反应。
“师兄!出不去!”从爻下意识地挡在春衫君的身边摆出一个戒备的姿态,春衫君倒是瞧着并不慌张,他看着从爻护在他跟前的背影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刷新了对从爻的印象:心眼实诚的傻孩子。
好在卢玉郎带着秦嫒飞至湖面附近后已经完全占领地面的藤蔓逐渐安静下来缩回地里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藤蔓就全部收回,若不是地面多处凹凸不平,裂开的地缝中隐约还能看到其中躁动不安的藤蔓,四人都要以为方才的是幻象。
“从爻跟我来,劳烦春衫君和秦师妹为我俩警戒四周。”卢玉郎心想既然不能沾地,那就从空中直接销毁。这处阵眼是先前探查时一名师弟打水时发现的,当时卢玉郎只是记下了这处位置并未下去,如今虽是懊悔却也无用。
从爻和卢玉郎降至半空,很是小心地掷过去一个探测用的小法器。那法器质地颇似琉璃,通体湖蓝色,是一朵未开的莲花形状在半程中骤然盛放吐出藏于其中的尖刃来。两人见法器安然刺入敛春花旁的土地中却并未引发任何后果才松口气降至它旁边要将其摘下销毁。
从爻这时鬼使神差地向春衫君那边望了一眼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春衫君侧身躲过秦嫒从背后刺来的匕首,随后回手一把拽出秦嫒的心脏以手为刀斩下她的头颅向自己这边飞来。
春衫君向他们喊:“别碰那花!”
可惜已经晚了,从爻身前的卢玉郎在碰到花的一瞬间被地下窜出的藤条贯穿了左肩甩飞出去。
“师兄!”从爻刚要纵剑去救他师兄却被再次作祟的藤蔓拦住去路。他与那藤蔓再次战作一团,只是这次藤蔓的攻势迅猛上许多。从爻刚刚斩断一根袭向他面门的藤蔓就被另一根缠住了双手,他被勒得剑脱了手,眼看就要被藤蔓穿心而过。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教你的全忘了。”春衫君一剑破开缠着从爻双手的藤蔓又踹开面前那根蠢蠢欲动的,他撑着一把雪白的油纸伞将从爻和自己罩在其中。
从爻还没来得及谢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湖面下方倒长的莲花花苞纷纷坠落下来,打在伞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
“不知道,还是别碰的好。这边。”春衫君将伞塞进从爻手里随后揽住从爻的腰飞身而起。他们的落脚点正好是卢玉郎被甩飞后在湖壁上砸出的洞。两人进去才发现那洞里面是处隧道。
“师兄!”
卢玉郎肩上的伤被他自己简单施了个止血的符咒,虽是止住了血但依稀能透过符咒看到他被洞穿的伤口处已露出白骨。他脸色青白站起来向春衫君行礼,“还请阁下原谅,在下当时毫无头绪,除从爻外实在是无法相信他人。”
春衫君隔空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按了一把,“不必如此,我不通阵法,想要出去还得依仗卢少侠。”
从爻摸出个小药瓶来递给卢玉郎,“秦师妹她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如果她那时就是个死人的话那就是。”春衫君看两人惊讶的神情补充道,“在我剜出她心脏前她的心脏就不跳了。”
“不会,师门收徒定会验明真身,就是提防有外族或是受人Cao纵的尸体进入。”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