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呜……放开!”
树影斑驳的柳树下,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呻yin,所幸这片树林与附近民宅相距较远,否则在这寂静的夜晚,方才那几声稍显突兀的呻yin定叫人听了去。
回答他的是男人异常激烈的热吻,吻的姜少凌晕头转向,直到快喘不过气方才心思清明了些。他一个巴掌挥在男人脸上,白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他。
裴衡咬了咬后槽牙,看着眼前人这倔强的背影,上前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往树林深处走去。
“裴衡!你……放开我!”
行至深处,裴衡将他放下,见巴掌又要挥过来,所幸他反应快,顺势衔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树边。
男子挣脱不过,脸色气的又白又红,此时他衣衫凌乱,束好的头发在挣扎间早已散落,嘴唇被吻的鲜红,眼睛也是红红的瞪着裴衡,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了下来。
裴衡松开他的手,心疼的抚去他的眼泪,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少凌,你可知我若不去参军,将来再无出头之日?”
再无出头之日?怎么会?新皇登基,不是颁布了新令,说是大赦天下,过去一概不究,皆可以参加科考吗?而且以裴衡的文采,若得皇上的赏识,必会被重用。他若科考,我们也不必分离如此之久。为什么非要去参军?是不是裴衡厌烦了他,想要离开他?
“你就是想要离开我,对不对?你走的越远,离我离的越远越好是不是!”姜少凌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红着眼睛大声质问他。
姜少凌本为男子,却生的极为秀气,肤若凝脂,貌若神仙。饶是裴衡与他日日相处,有时也会被他的美貌迷的移不开眼。正如他此时哭红的双眼,裴衡更爱在床上将他欺负的眼尾稍红,那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姜少凌见他抿着嘴唇,不动声色的样子。似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美眸中含满了泪水,与不可置信“裴衡,你把我当什么?玩够了就能随意丢弃的玩物吗?”
看着姜少凌伤心欲绝的样子,裴衡心中一痛,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恨不得日日与你相守。
裴衡轻抚他的脸颊,将眼前人颤抖的身躯锁入怀中,温柔的轻啄他的嘴唇,“昨日宋兄来信说,此次科考是敬亲王主推,不论庶人抑或是罪臣,皆可入京赶考,恐怕与之前的事情联系颇多,倘若我真的进京赴考,只怕是羊入虎口,恐会命丧他乡。唯有化名参军方可查明真相,也可复兴裴家,挣得一番伟绩。”
宋兄?是宋居成么?他对裴衡却是上心。
听了裴衡的此番话,姜少凌忍不住瑟缩了起来,他从小锦衣玉食,被家人捧在手心,自从认识了裴衡,对方更是把他保护的非常妥帖,从不知外面有多险恶,竟不知还有如此关窍。
“可是谁要害你?非要参军不可吗?我若禀明了父亲,他也可为你参谋一官半职的。我……不想你去…”
裴衡轻抚他的发丝,坚定的看向远处,“此行是非去不可,大丈夫怎可寄人篱下,苟活一世?”
方才的误会土崩瓦解,随之而来的是担心。“可是上战场刀枪无眼,我怕……”姜少凌咬着嘴唇,美眸含泪,担心的看着他。
裴衡笑了笑,眉间有些肆意张狂,抱紧了他“我的功夫如何,你还不知吗?况且上战场不只是单靠武力,还要靠脑子。”
是了,他的武功自然不必说,小的时候随家人去郊外寺庙拜佛,带了不少香火钱,路上不幸被一群山贼围劫。幸好是裴衡救了他们,那个时候才十一岁的裴衡就已经可以将一众山贼打的落荒而逃,到如今九年间,每天习武他都不曾落下。
我……自是不必为这个担心…。只是此间一别,下次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衡看着他shi润的眼眸,里面透出了皎皎月光。“西北边陲在上一任楚帝去世后便经常被匈奴sao扰,常有战乱。此处招兵买马皆是对付他们。我若能挣得伟绩,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
………………听完裴衡的一番话,姜少凌并未做出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泪水,不舍,皆在眸中。
裴衡抚去他的泪水,真是个小爱哭鬼……“打小你就爱哭,明天我就走了,你要我以后想起你都是哭唧唧的模样么?要不要笑一个?美人要笑起来才好看。”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笑我…”越是裴衡哄他,姜少凌越想哭。
“好了好了,不哭了。”裴衡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只是拥抱越来越热情,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情人即将分离,自然是要好好温存一番。
就知道他净是这些坏心眼……姜少凌攀住裴衡的后背,任由他亲吻耳垂,脖颈,挑逗间衣物滑落一地,露出白皙光洁的身体。“呜…裴衡……我好爱你……你此去千万不能忘了我…”
“定然不会。”然后手向他的身下探去。
“嗯…啊…”本不应出现在男子身上的雌xue,此刻被裴衡用手指反复出入。虽然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