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身子猛地一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捉住他的足踝，往旁边一拉，另外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他的双臂。
炎的刀尖，挑弄着花穴的入口，冰凉的刀尖带来绝望的恐惧，不知为什么，诡异的快感又慢慢浮上水面，一阵酥麻，刺骨的冰冷挑逗出内心深处无法宣泄的欲望。
喘不过气来吗？眼前发黑吗？就这样死了吧！谁叫你一再的招惹我？
别让我再看到童年时的噩梦，别再让我经历那个时刻！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挣扎，纵使炎撤刀再快，刀子还是划伤了腿。
笑声像自来水流了一地，尖锐而清晰地在卧室里回荡，刮的耳膜生疼。
我不是圣人，我没有这么坚强的神经，因此，挑动出这一切
视线恢复，我发觉自己四肢平摊在地，炎还是站在我身边，一语不发地观察着我。
我狠狠地压制着他，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眼睛里血红一片。
没有一点柔媚之意，没有一点感情的大笑。
“炎，抱我！”水波荡漾的声音迷离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恐慌。
后面的话一片模糊，看着诱人的大腿上沁出鲜血，混合着殷红甜美的酒浆，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好迷人，好漂亮……好象在哪里见过……
身体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在下，我在上。
的趋势。
炎沉默良久。
“好。”说着解开我下身的绳套。
熟悉的微笑，挂在嘴角，女人冷冷地俯视着阳台下空地上开始变冷的身体，也俯视着离尸体不远的我。
觉得自己好象被钉在大头针上的蝴蝶标本，艳丽而凄凉，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不是妈临死前平静而疲倦的脸，而是童年记忆中模糊而疯狂的年轻女人。
思想背叛道德，谁去管它！
这话在哪里听过？这眼睛在哪里看过？
炎扣住我的下巴，凝视我的眼睛，这次他的眼睛如此冷静，没有柔情，没有欲望，纯粹是毒蛇望着猎物一般的残酷表情。
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为什么要展示给我完全不同的自己？
“你，唔……你，这个，变……态……”我想破口大骂，最后却有转化成呻吟的趋势。
好多血，为什么这么多？把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身体都染红了。
生活的规律性被另外一个自己打乱了。
这种情况下还装什么镇定？！
呵呵呵，真是有趣。
“精神有障碍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在世上苟活！”
妈妈，你……是在说她，还是在说我，你的小寒？
身体似乎被榨干了，什么都不剩下，好象轻飘飘的一片枯叶，漂浮，旋转。
“你好象非常害怕我提到妈？你讨厌她？”
“都是你的错！为了你，婚姻，事业，生活，什么都没有了！”
（十一）
“你怎么这样？”炎扔下刀子，皱着眉，轻轻在伤口上吹气，“幸好不是重要部位，而且也伤得不深，我去找点药……”
身体背叛意志，无所谓！
“你笑得特别诡异，好象僵尸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笑容。”炎帮我去掉手上的束缚，站了起来，俯视着我，一抹讽刺的微笑流光溢彩。“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的妈妈？”
凭什么用那种好象一切都懂的神气盯着我？
我弹起来揪住要离去的炎。
“我只要你抱我，不然，杀了我也可以。”
血涌上了脸，努力忘记的面容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阴魂不散。
“呸！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的神经有多坚强。”
拼命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脑中完全空白，敏感地感受到炎越来越快的挑弄，没办法出声拒绝，只能紧紧依附纠缠着对方。
因此，你该死！
一点一滴构筑起来的玻璃墙，啪的一声碎了，裂了，好象阳光下的雪水，融化，流淌，蒸发……
呵呵，是哪个先说我有双重人格的？
可是我却兴奋到不知所以。
好刺激，腰部以下全部麻痹，越是被虐待越是有感觉的这种体质，不管是谁，都会害怕的要死吧？
不……不行……我可不是任人玩弄的傀儡娃娃！
连续两年没有再出现的幻视症一再发作，精神被一次又一次地抛掷到欲望的浪尖！
“炎，你‘上’我，不会是失去母爱的小孩扭曲的心态吧？”
炎，你知道什么？
欲望与挫折，陶醉与屈辱，象一张网，紧紧包围着我。
白光一闪，脑海里，什么东西，断掉了。
行为背叛常伦，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