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煮粥
白思远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触手滚烫,不禁露出苦笑。
“起来吧,昨天我只是吓唬二哥的。”苏宸伸手扶起男人,说道,“家里没有退烧药,我出去买。”
“好,麻烦小宸了。”白思远强打起Jing神道谢,他昨晚一夜没睡,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发烧,浑身绵软无力,意识浑浑噩噩,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等苏宸出门买药,白思远强撑着身体走进浴室,先取下胯下束具,再简单冲洗一番全身,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浑身散发着氤氲的水汽,脑子一片混沌。他走入自己的房间,无力的摊倒在床上,没多久就陷入睡眠。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摇着他的身体,让他张嘴,然后将药丸混着温水倒入他口中,他努力睁开眼想说话,可意识又是如此的迷茫而模糊。
“二哥,你先休息。”耳边是小少年温和的话语。
白思远再次陷入沉睡,呼吸均匀绵长。
苏宸替男人盖好被子,又摸了摸男人的额头。他想,原来二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被狠罚一顿居然生病了。他生出几分新奇感,毕竟,他从没有照顾过生病的兄长。
他隐约知道,生病的人需要清淡饮食,可家里的冰箱里只有水果和酒水,并没有可以用于烹饪的食物。白思远在家只做过简单的西式早餐,别墅里用具齐全的厨房几乎派不上用场。
苏宸想要叫一份外卖,转念一想,病人还得吃外卖,太过悲惨,于是决定自己做一点清淡的食物。他对自己的本事一向很清楚,于是拨通了傅怀瑾的电话。
今天是周末,傅怀瑾休息,听到苏宸的江湖救急令,二话不说开着车屁颠屁颠赶过来。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先生,有没有想我呀?”傅怀瑾见到苏宸十分开心,笑意盈盈,如果他有尾巴,已经疯狂的摇晃起来了。
“不想。”苏宸不惯着他贫嘴的德性,毫不留情出言打击,“二哥生病了,我想给他煮点粥。”
“生病了就去医院,您的粥是神药,能驱除百病吗?”傅怀瑾对白思远并没有好感,脸色垮下来,挑了挑眉毛嘲讽道。
苏宸微微蹙眉,冷冷盯着傅怀瑾:“过来。”
傅怀瑾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乖乖把脸伸过去,耷拉着脑袋:“您轻点打,咱们还要出去买菜呢。”
苏宸本来只是想吓唬他,闻言扬起手狠狠扇了男人一耳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轻不轻?”
“……”傅怀瑾伸舌头舔了舔火辣辣的口腔,伸出大拇指,“轻,没见过比您更心慈手软会疼人的。”
苏宸轻哼一声,去拿茶几上的车钥匙,傅怀瑾忙道:“不用开车,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个挺大的菜场,咱们溜达着就到了。”
“你跟谁‘咱们’?”苏宸不悦的质问,勾了勾手指。
傅怀瑾苦着一张脸再次把脑袋伸过去,亡羊补牢的讨好道:“哪能呢,是高贵帅气的先生和笨嘴拙舌的小人,一起溜达着,就到了菜场。”
“你干什么交警呢,你应该去说相声啊。”苏宸捏着男人薄薄的面皮狠狠一拧,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两人一起出门,走了大约十分钟,到了菜市场。
菜场的早市很热闹,人声鼎沸,充满了柴米油盐的生活气息,许多挎着菜篮的阿姨大爷与摊贩热火朝天的讨价还价;菜场分不同的区域,熟食区散发出各种卤味的诱人香气;rou摊摆放着各种鲜红的猪羊牛rou;家禽区的笼子里关着扑腾翅膀的鸡鸭与鸽子,禽类的味道颇刺鼻。
傅怀瑾带着苏宸来到海鲜区,煞有介事走了两圈,停在鱼摊前面,熟练的挑了一条黑鱼让老板称了重,又去隔壁菜摊买了几棵生菜,一斤香菇,一篮子草鸡蛋和葱姜小料。
“我做的鱼片粥可好吃了,您一会儿尝尝。”傅怀瑾笑道。
苏宸没来过这种闹杂的菜市场,左顾右盼,驻足瞧着摊主宰鸽子。
傅怀瑾回头没看到苏宸,后退两步,歪歪脑袋说:“我煲的鸽子汤也好,您要不也尝尝?”
“早上我错了,你不该去说相声。”苏宸睨了他一眼,“你应该去当保姆。”
“我一大老爷们去当保姆,不像话吧?”傅怀瑾一梗脖子,很不服气,“再说,不是谁都能尝到我的手艺,要不是为了做给您吃,我才不管姓白的死活呢。”
两人拎着菜聊着天回到别墅。
苏宸单手撑着下巴,坐在厨房里的大理石餐桌旁,百无聊赖打量着傅怀瑾忙碌的身影。
“我觉着,此情此景……”苏宸沉yin。
傅怀瑾皱皱鼻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小少年接着道。
“你是不是应该扮演一下裸体围裙的人妻?”
傅怀瑾的脸忽然就红了,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人妻”一词极大的刺激了他的性癖。他自幼体格健壮,五大三粗,天然带着一丝桀骜痞气,在学校里好学生见了他都是避退三舍,这样的人去做“顺从”的人妻,侮辱中带着一丝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