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二字一出,女女便再也听不进别的话,径自冲了出去。
徒留王瑾瑜与阿夏面面相觑不,是王瑾瑜单方面呆呆地看着阿夏。阿夏似乎见怪不怪,甚至对女女的反应早有预料,只是愣了一瞬,便很快追了上去。
这或许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他与女女心有灵犀,不必多说什么便都心知肚明;而他却不行,若是她不说,他便什么都不知道。
王瑾瑜远远地望着他们,他与他们越来越远,阿夏与她越来越接近。
阿夏并没有与她齐平,而是保持了一步的距离跟在她侧后,亲密但不逾矩。他们的步伐是如此一致,从王瑾瑜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阿夏的视线一直忠诚地追随着女女的后脑勺,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
可她没有回头。他该高兴的,可却高兴不起来。
她既没有回头看阿夏,也没有回头看他。
她可能是把他遗忘了,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
她的背影是前所未有的欢快,脚步也轻松无比,急切却不急迫。刚才那个消息一定让她很高兴。
想到这里,王瑾瑜才惊觉,自己竟然能够通过她的背影来分析出她的情绪。似乎从穿越以来,他便总是看着她的背影、揣摩她的情绪,起初是生存所需,后来便是习惯使然。
一阵风吹来,残存在唇齿间、喉咙口的酒ye忽然发作,烧得他咳嗽起来。他真是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又酸又涩又苦又辣,长得像黄酒和米酒的儿子,味道比啤酒还恶心。可能传说中的假酒也不过如此了,但原始人酿的酒怎么能是假酒呢,这可是现代酒的祖先呢
想到后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这一阵咳嗽把他咳得脑袋嗡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人影了,他失去了她的踪迹。
而她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他不知道。如果她不告诉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可能喝醉了,现在只想回家睡觉,就算那个家破破烂烂,没有床没有枕头,可他也有点想念安安稳稳躺在上面的时光。他只需要考虑明天要做什么形状的马桶、用哪颗牙齿吃饭才不那么硌得慌,抱着一些对她暗自生出的美好情愫,沉浸在总有一天能回家或者在这里出人头地的梦里。
其实他现在也大可像之前那样,他相信她没事也不会对他下手,可窗户纸被捅破就无法遮光,迈过那一步就无法退回,即使他想和她保持距离,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社畜,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
而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们已经冷战了两天,他能感到她在针对他,是气他的不敬,还是她也对他有些在意?
她明明说过喜欢他的。
王瑾瑜避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在广场的边缘。他听到人群对唱跳舞的声音,听到玩笑起哄的声音,听到让人面红耳赤的交媾声。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都没有。[1]
他好困,好想回去睡觉,可他不能。因为这该死的原始部落有该死的食人风俗,而他正好是食物,且是现存唯一的人类食物,他走在路上就像唐僧走在盘丝洞、女人走在印度街头,他不能让自己长时间地脱离她的视线。
她是他的庇佑。他依附于她。
这个认知听起来似乎很缠绵,不离不弃好像爱情片,他是毫无自保能力的柔弱小白花金丝雀女主,她是霸道邪魅位高权重年轻多金又帅气的男主,他被笼罩在她的势力范围内,玛丽苏要素齐全,却让他感到挫败。
其实他大概知道是姜粟叫她去,也知道姜粟住在哪里,可酒意上头,他也难得生出了一丝逆反心理。反正去找她的路也不安全,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她呢?她都不管他的死活了。
他抬起头,看见今天的夜空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
女女一迈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母,是不是阿兄要回来了?
姜粟正享受着两个男人的服侍。外头的欢乐也影响了屋里的氛围,姜粟放纵自己吃了一碗酒,一个男人舔舐着她的ru房,另一个男人埋头在她腿间,二人用柔软的舌头取悦着她,吮吸声啧啧作响。
姜粟微仰着头,发出了舒服的喟叹,闻言笑了一声,示意女女先坐。
女女眼也不眨地在离她最近的席面坐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被这暧昧的场景所影响。
姜粟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不过被一个人这样盯着做事,难免有些不自在。她看女女已经把跑起来碍事的羽冠摘掉了,便指了那个正在啃她胸的男人去伺候她。
女女其实并没有心思,不过看阿母正在兴头上,便没有拒绝。
只不过当男人正要脱下她衣服的时候,被追在女女身后进来的阿夏给拦住了。
他抓住男人的手腕,低声说:我来。男人认识他,便顺从地让出女女的上半身,转而俯下身,想掀起女女的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