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该回家了。
医生望着元帅的背影,暗自思忖,元帅最近一下班就离开,莫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毕竟,以前的元帅几乎天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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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姬蘅携带赤霄来到元帅府邸讨要说法。
神殿有祈福用的红绳,姬蘅怕赤霄中途逃跑,用红绳把他双手捆住,好似戴上一副红色的手铐。
回家看到元帅,赤霄冷静的机器音中带着颤音,“元帅,我什么都没说。”
看似宁死不屈,实则将晋渊卖了个一干二净。
晋渊淡淡地看了一眼姬蘅,语气冷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按下手环,银色机甲被收起,关门送客。
这么多年,晋渊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孩子。
优秀、卓绝、出色。
从不犯错。
姬蘅和他是发小,邻居。
家中长辈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晋渊”、“多向晋渊学习”……
好不容易抓到晋渊犯错,还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姬蘅怎么能放过。
姬蘅好似得志的小人:“阿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怪不得我当初求你办事的时候,你那不耐烦的态度,都是有原因的……”
晋渊将他打断,“我什么时候耐烦过?”
浅蓝色的眸子眯着,拎着姬蘅的后领把他往门外推。
姬蘅双手把住门框,大声嚷嚷,“晋渊,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唉,别推,阿兰,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发到网上?!”
晋渊丢开手,抱着双臂,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腻烦。
姬蘅眯着眼笑:“当初我说给你找了合适的伴侣,你还不情不愿,脸拉得比马还长,现在呢?偷偷摸摸、偷鸡摸狗,暗中破坏神殿的建造,是舍不得人家走了?要是舍不得,你就不能好好说,非得派遣赤霄半夜三更来偷东西?!”
晋渊转身回房,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姬蘅追在他身后小跑了几步,从门口玄关的镜子里看见自己一脸姨母笑的嘴脸,被吓了一跳。
他是过来谴责晋渊的,怎么笑得这么yIn.荡?
姬蘅换上严肃的表情,“晋渊,我是来给你说正事的。”
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地说道,“神兽大人不是你的,是全星球人们的,神殿建好,我就要把神兽大人带走!!”
晋渊站在楼梯上,停下脚步,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语调里透着寒气。
“当初,不是你把他介绍给我的?不是你说他和我八字相配的?不是你说他能缓解我的Jing神暴.动的?!”
灵魂三连问将姬蘅怼得哑口无言。
“现在你两片嘴皮一碰,就要把他带走?”
“……阿渊,你……”姬蘅嘴巴有点瓢,“你”了好几声,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神兽大人还是幼崽,你这样……不太合适。”
晋渊眼眸清明,嘴唇紧抿,楼道的夜灯映在侧脸,吞吐出Jing致的下颌线条。
他对神兽大人完全没有旖旎情思。
可是,就是不想让他离开。
从小到大,他都在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努力。
小学一年级,他被送到寄宿学校,看到同学抱着父母流眼泪,说舍不得爸爸妈妈。他很疑惑,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面对父母离开,他完全没有感觉,从来不懂“离别”为何物。
有时父母有事,周末不来接他,他就独自在学校看书学习,从不会感到孤独。
长大后,他依然贯彻这种作风,并且早早和父母分开,独立。
他对自己的地盘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家中常年工作的管家和阿姨,每天都会回家。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一开始,他也没想让罗羊在家里常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家里有人,还破天荒容忍三只滚滚鼠的存在。
这份孤独在不知不觉间被慢慢打破。
得知神殿建好,罗羊会搬走,他的心里像是被巨石堵了,顺不过气来。
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干脆利落地派赤霄去搞破坏。
神殿最好一直建不了,罗羊永远留在这里。
“神兽大人还小,你等一等,等神兽大人长大再说!”姬蘅看他怔神,显然是误会了,恨恨地说道,“你这种思想很危险!!”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元帅,这个星球他说了算,他要把罗羊留下来,没人阻扰得了。
不过,他也不清楚罗羊在自己心中的定位。
面对姬蘅的质问,他的语气淡然,“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弟弟。
他们两人争执得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卧室的门开着。
两人一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