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沉重地甩尾将最后一匹站着的黑狼甩飞。
满身血口的黑狼在沙地上无力地挣扎了一会后,一动不动地永远也站起不来了。
为这惨烈的厮杀拉下了帷幕。
呼呼呼横七竖八的碎尸海中,唯一的幸存者与人无异地喘着虚气。
此时它那一身光亮的红毛黑一块,紫一块,早已被来自敌我共有的海量污血染成了紫黑色。
迸裂的血口绽放出汩汩热红,浑身上下除开那张人脸几乎找不出一块好rou,完全不复之前的神俊。
吼!!!抽出最后的气力吼出一声中气不足的长yin。
一瘸一拐地拖着笨重的残躯爬向正在缓缓打开的闸门,带着一身伤痛孤独而骄傲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此时只剩下低声攀谈的观众席纷纷爆发出了迟来的喝彩,像是在欢送这位孤高的王者。
然而更多地是夹杂在其中,难以入耳的yIn言妄语,而主角毫无意外都与那只半兽狮人有关。
总有知情的熟客们在听到这些轻浮意yIn的话语后不屑一顾。
作为这个角斗场压轴的节目,以往几年还能看到十数次,近一年却是看不到几次了。
能看到如此Jing彩的兽斗就已经是走大运了,还敢去肖想这钱财并重的贵人玩物,真是闲自己命长
即便是个不人不鬼的半兽,可一个魔导器少说几千,多则要加好几个零,豪无人性到用魔导器做那玩意
足以证明这是这家角斗场真正的主人,显摆自己雄厚的财力顺带展示自己的坐骑或者宠物罢了。
看看就行,想玩的话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吱呀呀随着又一次轻巧的开关房门声。
原本鬼哭狼号的房间早已肃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点点ye体从高处滴落的滴答声。
主人心情低落的中年壮汉低头正对着女主人。
即便被允许在任何时候正视自己女主人,但是此时的他却不想做,也不敢做。
不仅仅因为数十分钟前,原本鲜活的生命沦为了血口大开的死尸,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乱了,彻底乱了
即便看过太多次,可如此癫狂的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她偶尔会对他冠以其他奴畜所没有的柔情一样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那一次次暴躁残虐抽伸还算正常,可最后为什么要动用斗气
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残存着公畜生前最后痛苦而绝望、双目爆凸的惊悚表情。
多年来让他养成了习惯的好习惯,宿命中难逃一死的公畜,最多只会让他伤心一会
可是
没用的烂货,死了就死了吧。
这是她的原话,可那时她看向屏幕中那只狮兽眼神却是
他极少能见到,却万分熟悉的痴狂和温柔???
东方倩:兰兰,办妥了吗?
熟悉的天蓝色逐渐被火红的兽影所彻底占据,满脑子全是狮兽的东方倩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
没有,那只畜生,这里的人做不了主。感觉自己心脏正被刀割般隐隐作疼,中年壮汉强忍着苦楚说完了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东方倩:哦?为什么不直接报主人名号?直接抢过来也行呀!东方家要个人谁敢说不?哼!兰兰!你不会
甚至已经下意识地把那头一见就挪不开眼的狮兽当成了人,早有预料不会那么简单的东方倩满不在乎的质问起一向办事牢靠的爱奴为什么会没办好这件简单的事情。
以至于就差没说出来某只贱狗是不是又仁心泛滥,以至于耽误了主人的要事。
这是林家的,就算抢过来,那魔导器主人您也是打不开的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中年壮汉在断断续续中终于把话说完。
本就心不在焉的他被不择手段、大胆妄为的女主人压得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东方倩:哦?
惊讶了一声,似乎下意识地发现自己对爱奴的语气有些重,以至于让它如此害怕。
东方倩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
怪不得我说谁会发明那古怪的魔导器,一个贞Cao锁而已,至于吗?原来是那死老头子的手笔,真是死僵了还来恶心我!!他就留下一个女儿,好像才成年吧?叫林什么娜?哼一个ru臭未干的女娃?
鼓翘的嘴角满是不屑,东方倩显然看不起这位最近表面上风头正盛,实则靠着割地苟活,丢尽贵族乃至上位脸面的小娃娃。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屁大的小娃娃竟然敢和她们东方家乃至四三大世家对着干?!
对着干也就算了,还让她的两个宝贝侄儿们,一个在八大世家面前脸面尽失,一个险些送命,真是找死!
作为上位贵族,权势滔天,追求的早已不再是那些低层次的东西。
在她的认知里,脸面对她们来说有时候可比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