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在他脑海中已有些模糊刻板的亡妻,少女的形象更加生动鲜活。
她起先似乎有些讶异,接着便朝他眉眼弯弯地一笑,莲步轻移靠近他。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绸裤,细长笔直的双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待走到他近前,她轻轻一扯系在脖子后的那只小巧绳结,裹着她胸前两团嫩ru的肚兜骤然落下,玉润浑圆的雪峰霎时映入眼底。
她伸出赤裸白嫩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两粒如樱桃般鲜嫩的顶端便毫无遮挡地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声线细软shi濡,柔柔的,浅浅的。
王爷
他似乎是着了魔,眼底泛着微红,一把抓起那块橘粉色的布料,裹在了怒挺的阳物上疯狂撸动。质地极软的绸缎像极了她的肌肤,擦过龙根顶端那颗硕大的gui头,敏感的马眼被触,巨大的快感灭顶涌来。
龙根下的两颗大囊袋舒张颤动,棒身随着一抖,一股接着一股浓稠的Jingye射出,落在橘粉色的玉兰花上,染上如牛ru般的白糜。
姜绍钧急剧喘息着,浑身散发出的热气早已将他身上shi淋淋的衣衫都给蒸干了,他眸光定定望着躺在掌心的那块绸缎布料。
几息之后,他面色僵冷,将手中的布料团成一堆,扔进了炭盆里。
与彻夜难眠的姜绍钧相反,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的青黛懒洋洋地任由丫鬟们替她收拾上妆,听到桃香回禀昨夜姜绍钧漏夜去了书房,她也没感到多惊讶。
昨晚的试探让她察觉到他也不是无情无欲的,既然有欲,那便从这里下手。
这一日青黛依旧莳花弄草,等到了亥正,姜绍钧并未如前些日子那般踏足南菱院。
她抬眸看了一眼梳妆镜中的女子,秀颜臻首,皓齿明眸,一颦一笑间姿容楚楚。
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她起身披上一件兔毛斗篷,不用张嬷嬷劝,已十分上道地唤来仆妇拿上气死风灯,去了书房。
只是这回,她刚到书房正厅门口便被拦下了,任她磨破嘴皮、搬出王妃架势、扯上张嬷嬷大旗也不管用,门厅两侧的冷面侍卫一步都不让她进。
青黛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看了一眼面带为难、额间冒汗的正平,担忧地又往书房里看了一眼,温声嘱咐道:既然王爷不让我进去,那便拜托正总管多上点心。天气愈寒,屋内银丝炭要烧足。王爷公务繁忙,饭食需得时时温热备足
这般絮絮念了许多,正平只管点头哈腰地喏喏应下。等到终于将王妃一行人送走,正平才直起腰来擦了擦汗,叹息着往书房内瞟了一眼。
王爷不知又闹起了什么别扭,连新王妃的面都不见了。
姜绍钧的这个别扭,一闹就闹了好几日,青黛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瞧见,直到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来临。
随着瑞雪降临,乾元十九年的最后一日,除夕到了。
宫中这一整日都会设宫宴,白日是群臣及臣子家眷的宴席,而晚上则是皇家家宴,后宫嫔妃、宗室皇族都会出席。
白天的宴会青黛怕会碰上些不该碰的人,寻了个理由推脱未去,晚上的家宴她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
青黛被服侍着穿了一袭深红牡丹描金凤纹锦裙,乌发高挽,首饰Jing美,妆容雅致,华美而不失秀丽。
掐好了时刻出了府门,正好在府门外碰上了将将要前往宫中的姜绍钧。
男子一身松青色蟒袍,肩披月白色大氅,在皑皑白雪中神色愈发冰冷如霜,眼风都未曾扫向朝他露出微笑的青黛一眼。
今夜的京城注定车马不绝,通往皇城的大道更是年年都会排了一条冗长的马车队伍,因此两人今日共坐了一辆马车。
入了车厢,姜绍钧便靠在了车厢壁上,眼眸微阖,闭目养神,一副并不打算与她交谈的模样。
王爷这几日歇息得可好?
少女的嗓音依旧柔柔温温,对他嘘寒问暖。
他不答,她便静了一会,紧接着,带了些小心问道:那日夜里,王爷可是有急事,才漏夜去了书房?妾身蠢笨,竟日间醒来后,方才听丫鬟提起
她话未说完,他倏而睁开了眸子,一双幽深的墨眸如同浸了寒冰般,凉涔涔地盯着她,声线如沉金冷玉,语调夹着斥责的凌厉,莫再多言!
少女似是被他骤然而起的怒意吓到了,一双黑眸直愣愣地望着他,缓慢地浮起了一层水雾,漫过了黑玉般剔透的眸子。
他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她却忽地垂下了眼睫,薄薄的眼皮盖住了那双含情目中的所有情愫。
她轻声道歉,是妾身的不是,不该探问王爷私事。
她的手搭在小腹前,车窗外的星点雪花从棉帘缝隙间飘入车内,落在她白皙到隐隐透着青色脉络的手背上,转瞬间化成一滴水珠。
青黛和姜绍钧入了宫后便被带到了宴饮的殿内,因着这算是皇家的家宴,便没有男女分席,被领进殿中的众人都被内侍安排着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