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王萧昱乃棠朝之上最有权势,最负盛名的外姓王。
他曾立下赫赫战功,先帝册封,身份崇高,就连当今的小皇帝,也要恭称一声棠王。
北棠王性格乖张暴戾,嗜杀成性,残暴无比,对敌人这般,对女人也是如此,传闻曾娶三任妻子,皆不能受其折磨,纷纷暴毙而亡。
正值北棠王灭了棠朝的心腹大患倭国,大胜而归,小皇帝为棠王设下豪宴,接风洗尘。还亲自指了一门婚事,将礼部尚书的绝色庶女赐予北棠王做侧室。
虽说是庶女,却传闻此女肤如凝脂,翩若惊鸿,倾国倾城,见者无不惊叹,有祸乱朝堂之姿容。
萧昱闻言不置可否,只道,现边关告急,需速速完婚。
小皇帝闻言笑着敬酒道,棠王任重,朕自是不敢耽误。
大婚当日,棠王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萧昱孤高桀骜,酒过三巡,便抛下一群溜须拍马之辈,只身走回婚殿,不等两旁丫鬟退去,便推门而入。
虽不喜这门婚事,但萧昱也是男子,对这传说中的绝世美人也颇有兴趣。
萧昱常年边关打仗,极少近女色,此时借着酒劲,闻着那屋内的柔媚香气,竟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他走到那梨花木床前,瞧着那盖着喜盖,一动不动仿佛木头似的新娘子。
萧昱没有撩开盖头,竟直接伸手,略带粗暴地勾起了那盖头下新娘的下巴。
新娘顺从地昂起头。
萧昱想起新娘的那些风流艳事,讥讽道,“敢嫁给本王,胆子不小。”
新娘没有回答,甚至动都没动。
萧昱来了兴趣,手掌一路往上,暧昧地摩挲着对方的肌肤,出乎意外的是,所触之处并不细腻,反倒有几分粗糙,萧昱蹙了蹙眉,带着剑茧的指腹划过新娘的侧脸,竟觉得此人轮廓坚韧分明,根本不似女子。
萧昱面色一沉,蓦地掀开那喜帕。
顷刻间,一张阳刚俊朗的异国面容映入眼帘!
只见两条山丘般的眉骨是飞云入鞘的浓眉,鼻梁高挺硕大,嘴唇厚实,肌肤古铜,模样不似中原人的秀气,反倒多了几分番邦人的粗犷。
男子神色镇定,不像来刺杀的刺客,在萧昱摄人的目光下,竟不卑不亢地单膝跪下,口中说着不标准的官话,“王爷,小人王正,请王爷降罪。”说着低下头,露出他一头微卷的粗短黑发。
卷发?
萧昱隐约猜出几分,眼前男子身形壮硕魁梧,肤色异于中原人,看着像是朝中达官贵人都爱圈养的昆仑奴?
萧昱眼中杀气毕露,面色冷狞,“赵樱在何处?”
赵樱就是他本该娶得礼部尚书的庶女。
昆仑奴却低着头,一字一顿道,“是小人,劫持了二小姐,都是小人之罪,请王爷降罪。”
萧昱冷笑出声,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他恶名在外,估计那些官家小姐害怕,找了不要命的昆仑奴顶替。
但萧昱并未生气,不知是喝了些酒,心chao澎湃,竟用脚勾起这胆大奴隶的下颚,逼得那双乌黑深邃的双眼看向自己。
逆光中,身形颀长的北棠王年轻俊逸,不怒自威,华丽的喜服慵懒地披在外头,内里玄色的里衣微敞开,脖颈修长挺拔,看上去尊贵又孤傲。昆仑奴望着眼前如此俊美无铸的战场杀神,一时竟怔住了。
倘若一个女子这般看他,萧昱不会怎样,可一个低贱男奴——
萧昱眸中寒光乍现,抬脚便揣向那贱奴。
殊不知,昆仑奴身躯健壮,一脚踹去,竟一动不动。
萧昱见状越发火气燥热,想着自己何时如此力弱,又用了十成力气踹上去。
萧昱再酒醉,好歹也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北棠王,这一脚下去直踹的那昆仑奴仰面倒去,嘴角溢出鲜血。
萧昱这才颐指气使道,“贱奴,你是受何人指使?”
昆仑奴却重新爬起来,跪于地上,“无人指使。”
萧昱早就猜到他会如此回答,残忍道,“好啊!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成全你!!”
萧昱刚要下令,忽而想起,今日他大婚,士兵都在院外候着,连那些伺候的丫鬟都不在。
萧昱心中突然警惕,果然,一股积蓄已久的燥热袭来,竟逼得他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萧昱心知不好,踉跄着要走出房门透气,却被那昆仑奴一把抱住了双脚。
“王爷!恶事皆小人所为!求您不要牵连旁人!”
萧昱气急,想要踹开这该死的贱奴,殊不知,力气抽离的如此之快,很快,周身就没了气力,甚至被那贱奴拉扯着狼狈无比地摔在地上!
“该死!贱奴!你滚开!!!”
昆仑奴见王爷生气,以为要责难旁人,更是不顾一切地抱住萧昱,低声哀求,“一切皆是小人之过,求王爷降罪!!”
眼见那身形壮硕如牛的昆仑奴牢牢禁锢着自己,彼此这般拉扯纠缠,那股莫名的燥热几乎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