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担心我跟他说？”
余常歆没忍住笑出了声，沉安就不一样了，只在心里嘲笑林毅，还有一个半懂不懂状况的李诗灵。
策反林毅这事儿，是钱书焕的主意。
那天被特助蹲到林毅掉头回去就做了详细的背调，在此之前，钱书焕一直以为对方扔了个多厉害的角色过来。没想到是外援，给钱干事儿的那种。
便有了这样的对策。
“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要怎么做我们无所谓。”
“我觉得你可以跟他说，顺便让东少给你出出点子。”
余常歆面无表情补充了一句。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挑衅，林毅一时不察，信息素没控制好，暴露了他的心情。
这两人，明显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准备，比起最开始问他要不要聊一聊，他觉得更像是通知他而已。都知道他是为东少办事，还这么摊在桌面上来说。
余常歆还真是比钱书焕有意思多了。
出了办公室，一看手机，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好。】
回复了东少助理的消息，林毅心里打着算盘回到了工作岗位。
怎么说呢，以他对钱书焕的调查来看，要搞死东少，完全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弯，东城早就已经是她的天下了。饶是十年前的东家，和现在的钱书焕扳手腕可能都要斟酌斟酌，更别提一个十年没踏出东城的小少爷了。
奇奇怪怪，捉摸不透。
已经被曝光了身体无恙的钱书焕，得到了余常歆的许可，开始肆无忌惮的自由活动，不到一天的禁闭宣告结束，还亲自开车去戋方接余常歆下班。
久违的回到公司，见到她的员工倒是一声一声钱总喊得她以为自己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嗯？你说要出门原来就是来公司找我的？”
“对呀余总，下班了我们去吃饭？”
钱书焕一到公司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尽可能的减少被撞见的几率。
余常歆还在看前几天开会的资料思索着什么，眉头紧蹙神情严肃。钱书焕其实很想问余常歆要不要她帮忙看看，内心又害怕拒绝，索性闭嘴在沙发上玩手机。
自从退到幕后，钱书焕多了些自己的时间，爱上了网上冲浪。
下午余常歆以她的名义发了一条微博，这会儿把账号密码扔个了她，让她自由发挥。
“想发什么都可以？”
“反正给你擦屁股的是沉总。”
余常歆：一个【让钱书焕闭嘴】技能MAX的女人。
撇了撇嘴，算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儿被沉安骂。
看了一眼评论区，几乎都是正向的，沉安的公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点开沉安的聊天对话框【赞.jpg】，发送。
评论要么夸两个人恩爱，要么夸她手艺好，甚至还有点菜的，挑了几个评论点了个赞。转身就打开了做饭软件开始学习感兴趣的菜谱。
沉安开完会出来看到钱书焕发来的表情，脑袋上蹦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愣了一下才想起那张海鲜粥的图片，明显就是余常歆自己拍的，于是决定打破她的误会。
【我只负责关于阻断药的舆论管理，其他的你去问问你家余总吧。】
钱书焕收到回复后：？？？
好像也是，戋方的事情确实跟沉安没有一毛钱关系，不如说沉安要是管了那才奇怪。实验室那边则是厚着脸皮拉沉安下场的，不管怎么说，沉安也算个小老板，出了这样的事情沉安当然得管。
谁也不想看着钱打水漂。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钱书焕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包括余常歆的轻唤在内。
当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余常歆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了宝宝？”
宝宝？？？她们之间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余常歆更不解了。
刚才喊了两声，钱书焕理都不理，就盯着个手机屏幕发呆，第一声可以解释说是没有听到，那第二声呢，如果有事情要忙，大可不必坐在办公室里面碍眼。
“咳咳—”
“余总刚刚喊我？”
钱书焕起身来到余常歆的身边，一手扶着座椅，一手撑在桌子上，顺着余常歆的目光看向电脑屏幕。
重禾…
是了，明天重禾要和戋方谈生意。
“我查了，他们之前的合作商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重禾还是单方面的拒绝了继续合作。”
“明明选择一直稳定合作的企业更有保障，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把以前的合伙人踢掉了。”
很难不多想，余常歆腹诽。
钱书焕自然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戋方就是搞酒业也不会选择重禾，以戋方的能力，可以找国内顶尖的酒业合作。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给余常歆分析这个情况。不过她自有妙招。
“你不用考虑对方为什么选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