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好,你说那位嫁给傅拓野的神人?还是傅骜。”
顾之洲:“……都……是……”
刘老师:“你还小你不懂,这种事情哪里好啦,谁摊上谁倒霉好吧,算了算了不说了,你是不是来给凌老师处理教案的啊?左边靠墙那一排,倒数第三个办公桌就是。”
被指明了方向的顾之洲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
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也不必多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谁也改变不了谁,于是顾之洲说完那句解释的话以后,便也不再说了。
走向了凌老师的办公桌。
桌子上的东西规整有序,似乎是知道顾之洲今晚会来一般,在书桌的左侧累着一层文件夹,并用黑色的水笔在夹子上写了“教案”两个大字。
笔锋凌冽,大气凌然。
只看字便知道这位老师应该是挺狂气的一个人,要不然这类似草书一般的笔锋也不会这般冰利。
*
与此同时。
复瑞大学清水河边的凉亭里。
傅骜靠着墙抽烟,星星火光在黑幕中灿亮,周遭没有路灯,最近的路灯还在五六米开完,节能的灯盏昏暗,只有在灯下才能看清。
而少年正站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像是铺了一层暗色,除了手指之间夹着的烟头以外,一点亮光也无。
少年已然长成了一位男人。
夹着烟的模样没有一点违和。
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傅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似乎是在等着那个人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温柔的音色从身侧传来。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在这里抽烟,有害环境,还有害身体健康。你的爸爸看见你这样会担忧的,你的兄长们看见你这样也会很伤心……”
男人温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傅骜弹了一下烟灰粗暴的打断了。
“别装了,烦不烦。”
闻言,温柔的声音褪去,男人玩世不恭的哼了一声,扶着傅骜的肩膀往凉亭长椅上一坐,随即翘起了二郎腿。
自然地很,仿佛刚才才是他做作的表象。
“干嘛,想四哥了?叫哥来干嘛?”
傅骜转过了身,明灭的烟头照亮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长了一双狼眸,眸色成深青色,样貌很是帅气潇洒,衣着却很规范,白色衬衣,衣扣直接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衣领服帖的覆在脖颈处,堪堪卡在他的喉结下,明明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可是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却莫名多了一份野性。
可如果他坐直了、坐好了、再戴上一副眼镜,妥妥的大学老师。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就是大学老师————傅凌。
他之前一直在北兴参加学术研讨会,最近这段时间刚回来,只在15号那天化形时回了一趟家,后来便又来学校了,并且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学校。
养父规定他们必须在家,养父之命不可违背,可是傅凌却有得是办法,并且还是合理合规的办法。
他是大学教授,平时忙起来是真的忙,所以不回家也不会怎样。
而且他很规矩,最起码装得很规矩。
是傅家几个儿子里最省心(装得最良善)的那一个。
所以他不跟男妈妈同吃同住,傅大佬也不会说什么。
“想你个屁!”傅骜直接反驳,捻灭了烟,坐在了他的身旁。
傅凌:“哦,你想我的屁啊,好说好说,四哥给你放一个,保证香甜,就像男妈妈身上的味道一样香甜。”
傅骜:“滚!”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可是听傅盛说,你第一个晚上就要把男妈妈拉入地下室呢!”
果然,那一晚全家都没有睡觉。
也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天是意外,我只是好奇顾之洲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居然会让傅拓野娶了他。”
“那现在如何呢?你查到原因了吗?”傅凌问。
傅骜一顿,将头往远离傅凌的方向偏了偏:“没有!”
“不信。”傅凌回答的很干脆,他一点也没顿,“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不自然,比如你刚才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故意侧了下头,一看你就是在骗人。”
“……你是教什么的啊,心理吗?你不是装古生物教授装得很过瘾么?”
男人轻狂一笑,顺势又搂住了傅骜的肩膀,出奇的一贯不习惯被搭肩膀的傅骜居然没有躲开,当初傅绮搂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傅绮有大胸,傅凌没有。
“我设业很广,不仅仅研究古生物哟,古生物学只是我教书育人的手段罢了,谋个生路。”
听见这句话的傅骜要被傅凌一本正经的不要脸笑死了。
上古狼妖居然教书育人?看看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