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洲顿了一秒,点了点头。
…….行吧,就当是他被傅家折磨的太敏感了。
学者症候群,顾之洲还真得听说过这个病。
这也是一种Jing神类的疾病,听他所说确实是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敏感特性,但其实患这种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
呆愣、不合群、..或者有语言障碍……都是时常发生的。
在顾之洲遐想的这段时间,低垂着头似是正在反思一般的傅凌悄然的勾了勾嘴角,微微抬起的下颚,朝着顾之洲怀里的小狐狸与黑猫扬了扬。
后两者分别给了他一个白眼,和一个无视。
“装得挺像啊。”白狐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无视了他的黑猫则舔了舔毛,随即也看向了男人,软软的眨了眨眼:“四哥好。”
“好好好,好久不见我们的小宝宝又成熟了呢。”傅凌狼眸微弯,光影闪动,“也是,毕竟活了三百年了,难免老练一些。”
白狐:“你刚才是真的想伤害顾之洲吧?”
傅凌:“此话怎讲?我怎么会想伤害咱们的男妈妈呢,那可是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的一个nai妈啊。”
“若没了他,生活该多无趣啊。”
“快行了吧,狼回头不是杀人就是报恩,而你回头就一定不会是好事。”
“小七,你听听你二哥说得这是什么话,怎么把你四哥想的这么坏。”老四好委屈。
黑猫:“我四哥才不坏,就是吃人。”
傅凌:“…….”
“你们就这么护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好。”
白狐怔了一下,用后蹄蹄轻轻地磨了磨少年的胸口,出奇的一点也不软,好似也是锻炼过一般的微硬,“他的好处你想象不到。”
黑猫:“喵————”
似乎没想到他们这般坦诚,傅凌微微一笑:“倒是没反驳,不想六弟,嘴硬的很。”
白狐:“我们又不是他,哪像他那么别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们可干脆了。”
说着白狐就趴上了顾之洲的肩膀,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少年白嫩的脸,收获了男妈妈一句别闹。
以及小黑猫傅乐捍卫主权的一只拍在脸上的黑爪。
傅凌扯了扯嘴角,似乎又怕被顾之洲看见,悄然的咳嗽了一声作为伪装。
“这么直接?要不也加我一个?”
小黑猫:“四哥你就算了吧,你化个形再把男妈妈吓到,你都不知道十五号那一晚男妈妈都经历过什么。”
傅凌:“可以想象,毕竟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不穿衣服的躺在一起,还是那种全体躺在一起的一起!!”
“我觉得咱爸看见这一幕,或许会直接气死。”
“你怎么知道爸会气死,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咱爸默许了的呢?”
小黑猫喵喵了两声,明明乖巧可爱的很,可听在人类傅凌与白狐傅绮耳里却像是一道利风,狠狠地刮了下他们的耳朵。
白狐傅绮:“…….你什么意思?”
傅凌也收敛了笑意,看向了小黑猫。
黑猫则舔了舔毛:“别看我,我就这么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傅绮:“童言?……老顽童的那个童吧。”
黑猫傅乐:“……”
顾之洲好奇怪。
面前蹲着的男人与他怀里的两只幼崽是当他瞎吗?
还是当他是个弱智。
真当他看不见他们眉来眼去,暗含秋波?
好吧,顾爸爸换两个词。
换成什么呢?
算了,编不出来了。
反正不太正常,很不正常。
这个老师真得是好奇怪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他除了是个戏Jing,还真得是个驯兽师?与动物们交流无障碍?
这表情也不像是在逗宠物啊,更像是在与白狐与黑猫交流。
顾之洲摸不着头脑,但是最起码面前的威胁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师说的是真坏还是假话,但目前看来还是友善的。
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体质,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可他一尾咸鱼,要什么虎子啊,怎么一次次的就往虎xue里陷呢?
唉。
一声无声的叹息。
与此同时,之前掉到办公桌里手机忽的响了,坐在桌子上的顾之洲诧异的扭头,正巧看见了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傅拓野。
-。:好,听你的。
多么顺从的话语,根本不像是顾之洲记忆中的反派大佬。
反而傅拓野这般宠溺他,莫名的让顾之洲有种愧疚感。
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好,而你却只是在和他演戏,还想着逃离他。而那个人却一点都不怪你、宠着你、顺着你、好像你做什么他都会同意。
这种被宠爱的感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