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秒:“他,傅拓野。”
顾曦飞:“哎呦,我儿子的魅力啊,就是大———”
老顾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季雨一个眼神扼杀在了摇篮里:“真得?”
顾之洲:“……真得!”
反正傅拓野也不在,他就算这么说也没什么的吧。
“所以你们就可以不和我们商量的领证了?”季雨擦膝盖的手一重,疼得顾之洲龇了一下牙,“所以因为你们相爱,就可以连家长都不见然后就自己做主了?”
“所以你就变成他养子们的男妈妈了?”
“你当初结婚的时候知道他有这么多的儿子吗?”
“你当给人家当后爸那么容易的吗?”
“你有没有动动脑子啊,你了解傅拓野吗?半年的时间就把你骗的团团转,迫不及待的去领了证?”
“你当豪门那么好进的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得一个儿子!”
季雨的责备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疼得顾之洲也宛如滔滔浇水,连绵不绝。
表情痛苦的想去捂住自己的膝盖,结果因为他的动作,风衣一敞,内里之前被火熏烧的皮肤露了出来,从脖颈的下半部分直到肩膀,再到赤果的上半身都rou眼可见的泛着红,有些地方甚至还起了点水泡。
季雨与顾曦飞眼睛那是何等的尖锐,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们也看得是个清清楚楚。
二话不说,直接扯开了风衣。
“你!你这是怎么弄得!”这一回,季雨是真的急了。
之前着急上火不过是顾之洲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们说,还怀疑他乱搞男男关系,听了顾之洲解释以后,虽然觉得他们的儿子胆子够大,但是毕竟儿子愿意,他也没办法。
但是顾之洲现在受了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
既然已经被看见,顾爸爸也不装了,而且他身上确实很疼,也容不得他继续装下去了。
“被火熏伤了,所以我才说痛嘛…….”顾之洲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架势。
说真的,他也确实有点委屈。
这种委屈在见到傅拓野的时候放到了最大,又在反派崽崽们的簇拥之下稍稍恢复,现在见到自己血浓于水、永远爱护他的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委屈又有点复苏之兆。
季雨那个心疼,刚才对顾之洲的责怪全部变成了后悔。
她应该相信她儿子的,也应该早早留意到的,都怪她不好。
赶忙和顾曦飞忙前忙后、轻手轻脚的帮顾之洲将外面的风衣脱了下去,老顾直接提着顾之洲进了浴室,然后浴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
“啊,爸!凉死了!”
“忍着点,男人怕什么凉!”
“不是我不是男人,是咱们家的自来水连着地下管道啊,那水温不是一般的凉啊,放点热水吧,我要冻死了。”
“不能放,你现在需要降温,快点,先把裤子脱了。”
“不脱不脱,这么凉的水,怎么脱!”
“你看爸都脱了,爸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能和你比么,你挨我妈的打都挨了二十几年了,我才挨了十几年。”
…….
听着浴室里喊成一片的鬼哭狼嚎,在外面忙着收拾顾之洲与顾曦飞脱下衣服的季雨无声的笑了笑。
她当初在面包和爱情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
好在上天眷顾,换来了今日的平静与温馨。
没有让她后悔曾经的勇敢。
感谢上天没有薄她。
也庆幸自己当初擦亮了眼,虽然艰难,但是好在她的男人是爱她的。
季雨笑了笑,看向了自己手里那件不属于他儿子的宽大风衣。
那他儿子呢?
他遇见的那位,也是爱他的吗?
季雨踌躇了两秒,还是在将风衣扔进垃圾桶与洗衣机之间选择了后者。
而正在这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季雨有些诧异,应该没有亲戚朋友知道她今天回来才对,她将杂乱的行李往里屋一扔,顺着猫眼看了一眼。
看见那头的情况以后,季雨怔了两秒。
不知为什么,她家逼仄杂乱的楼道内,站了一位衣着笔挺、帅绝人寰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高端西服服帖Jing致,领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可是凌冽的脖颈仍然rou眼可见的嶙峋,比顾曦飞的要粗的多,利落的发型,似乎是为了收敛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戴了一副银框眼镜,莫名的有点斯文学者的感觉。
微微低垂着头,无形之中更将那种唬人的气势降低了一个度。
可饶是如此,也比顾曦飞的气势高了不止一个level。
更重要的是,男人左手拿着一束玫瑰花,目测至少有个九十九朵,右臂则搂着一个很大的果篮。
帅哥即使拿着果篮也是帅哥。
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