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各处的疼痛几乎折磨了向晚一整夜,起初一直睡不着,又疼得不敢翻身,直到顾知非翻身之际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吓得向晚一动不敢动,窝在顾知非的怀里慢慢睡着了。他以为自己即便睡着也会辗转反侧,谁知恰相反,他睡得十分安稳,甚至还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早晨六点钟,顾知非被生物钟叫醒,他缓缓睁眼看了会儿睡得正香的向晚,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睡着的向晚看起来格外乖巧,像是一只蜷着身子的小猫,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
顾知非轻轻给向晚调了下姿势,小心地把手臂抽了出来。
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可顾知非知道,向晚不是愿意被束缚的人。不确定关系、不纠缠、各取所需,应该是向晚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是……
顾知非吐出口中的牙膏沫,看着镜子里表情冷淡的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不想跟尚在读书的向家二公子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看起来骄矜清冷、在他面前又特别爱撒娇的小家伙,因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其实并不像表面这般好欺负。也许向晚要好多年之后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不想做向晚成长路上的试金石。
昨晚一时心软,实在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罢了,反正他一时半刻也不需要结婚,暂且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毕竟这个小家伙……
顾知非洗漱完出来,看着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的人,眼底有了一点笑意。
……挺可爱的。
向晚是在翻身的时候疼醒的,他猛然爬起来,想起自己昨晚偷偷跑过来睡,本打算趁顾知非醒来之前回客房,谁知自己竟睡昏了头。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向晚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冰凉的温度昭示着顾知非早就离开了。
向晚尽量不招惹身上伤处,小心地爬下床。他打开顾知非的衣柜,试图从一排排的衬衣和西装里找出一件居家服或者休闲装,还未找到,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他僵硬地回头,顾知非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向晚一时不知是该先随便套个衣服,假装若无其事地跟顾知非问好,还是应该立马跪成舔狗,求顾知非手下留情。
不待他有所动作,顾知非挽着袖口走了进来。
“衣服不用穿,跪这儿。”
他看了下床边的位置,意思非常明显。
向晚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跪了过去。
顾知非在床边坐下,挑起向晚的下巴问:“昨晚让你写检讨时,我是怎么说的?”
向晚仿佛断了片儿,一个字也想不起来,脑中只有硕大的两个字:完了。
向晚喉结一滚,小声道:“不记得了……”
顾知非也没多言,拍了拍自己的腿:“趴上来。”
向晚扁着嘴趴过去,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
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后,浑圆的屁股看起来肿得更厉害了,昨天还只有tun尖发紫,现在整个tun峰都是深色,看起来格外可怜。顾知非把手掌覆上去,手心里还有热气透上来,掌下的屁股瑟瑟发抖。
“昨天让你罚坐,你却偷偷躲了罚。向晚,你就这么笃定自己的屁股不会被打开花?”
向晚心思急转,不确定顾知非是真的看到了他没有乖乖罚坐,还是因为他偷偷跑过来睡之事推测出他可能没认真罚坐,单纯地拿话诈他。
“啪!啪!啪!啪!啪!”
剧痛猛然在tun腿处炸开,挨过狠打的部位经过一夜的缓和,轻轻一碰都疼得发颤,此时再挨顾知非的铁巴掌,当真是痛得魂都没了。向晚在第四下的时候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躲,红红紫紫的屁股在巴掌之下颤抖不停。
一连五记叠在左边tun腿处,顾知非任由向晚咬着被角哭,原本打向右边的巴掌,又分毫不差地掴在了左边tun腿上。这次一连十记巴掌,片刻不停地掴在昨晚刚经受过皮带重打的tun腿处。
“呜、啊……我错了呜……啊!疼……”
向晚挨过顾知非不少打,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趴在他的腿上挨巴掌。
“唔!”向晚咬紧了被角,回锅的滋味实在有点难熬。
他之前不跟人过夜,自然也没什么机会被回锅,加上这一次,这是他第二次挨回锅。
上一次顾知非更狠,拿着戒尺打得他几乎要骂人,这次好歹是温柔的巴掌。
不,顾知非的巴掌,实在称不上“温柔”,挨起来堪比皮板子,甚至比一些轻巧的工具要疼多了。
其实跟戒尺相比,挨巴掌是另一种滋味了,顾知非的手盖下来,一下就覆盖住一整个rou团。昨晚挨过狠抽的屁股还疼得不知所措,皮带抽出来的肿痕看起来有些可怜。顾知非当然不会好心地给他吹吹揉揉,非但不会,还要拿巴掌更狠地掴上来,掴得tun尖抖个不停。
红紫斑驳的rou团上再添新色,疼痛在翻倍增长,整个屁股都在顾知非的掌控中,无处可逃。
向晚觉得委屈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