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道,“你坐着别动。”说罢他便从软榻下方摸出了一只药箱,从里头取出一盒药膏来。
沈墨闻言浅淡地唔了一声,抬手轻轻触着自己额上红肿起来的一处小包,正要自虐一般地揉按下去,手腕忽而被人扣住而后放了下来。
白屿将药罐放在软垫上,单手将那盒盖旋开,另一手则扣着沈墨的手腕,眉心微折,沉声道,“别动。”说罢,他从矮几上取了干净的锦帕细细地擦了下手,从那盒药膏中轻轻挖了些透明的膏体,伸指往对方额头红肿处抹去,轻柔地用指腹来回摩挲。
对方神情专注柔和,沈墨竟一时看怔了眼,鬼使神差地任由对方动作,又不敢与人对视,眼睛便四处乱瞟,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车内的布置,渐渐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对方身上。
白屿先前包扎时将外衫褪了下来,此时仅着一件雪色的中衣,肩头大约是有伤口,衣物被血色浸润了一片,但应该包扎过,此时没有再渗血。对方正专注地为他上药,动作轻柔而细致,银白的月华透过车帘的缝隙时有时无地映照在他的面庞,简直美得像一幅传世画卷。
沈墨见状心中不由五味杂陈。白屿肩膀处应该是受了伤的,此番又是被撞又是被推,还被他磕了一下脑袋,想必现下是不太好受的。但即使如此,对方第一反应是察看他的伤处然后给他上药。他忍不住又回想起方才两人争执的场景……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专注地想着事情时,对周遭事物的反应会变得迟钝。白屿已为他上完了药,见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情专注,不由心头一动,忍不住轻声唤道,“……沈墨?”
对方只眼睫缓缓地眨了一下,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白屿见人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由缓缓凑近了对方,见人没有躲避,不由大着胆子垂首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碰。他感觉到对方并未抗拒,胆子便又大了一些,嘴唇与人紧密地贴合在一处,而后极快地伸舌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唇。
正当他含住对方的唇要继续深入时,对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忽而抬手抵在他胸前,微微偏了头,轻声道,“……够,够了。”
白屿一怔,忽而瞥见对方微微发红的耳廓,忍不住愉悦地勾起了唇。他思索片刻,忽而倾身凑近对方,抬手用双臂圈住对方的腰肢,同时将下颌轻轻靠在对方的肩颈处,刻意放缓了声音,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地委屈道,“……我不够。”
果然,对方如他所料,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并未开口言语,却也并未将他推开。
白屿自觉终于抓住对方的软肋,连忙再接再厉地轻声续道,“沈墨,我好想你。”他一面说着,还轻轻地用面颊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对方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但他却感到对方的耳廓在微微地发烫,忍不住又圈紧了双臂,微微侧头,嘴唇在人颈侧的肌肤上轻轻啄吻,一面吻一面道,“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说着,他圈在人腰肢上的手臂渐渐往下,从人衣襟下方的敞口探了进去,绕到前方,勾住人下裤的系带轻轻扯落,手掌缓缓往下摸索,最后轻柔地用掌心覆住对方身下不知何时已微微有些精神地立起来的事物。
耳畔的呼吸立时略微粗重了些许,他尚未来得及开始动作,手臂忽而被人轻轻按住,力道并不算太重,只是轻轻停在了上面,不知是拒是迎。他哑声开口,“有人……”
白屿到了此时哪里还管什么有没有人的,他不肯停下,便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的。”而后微微偏头轻轻含住对方的唇,伸舌轻柔舔舐,同时覆在对方身下的手也开始动作,手掌将整个轻柔覆住,拇指轻轻按在顶端来回摩挲打转,而后上下轻轻套弄起来。
沈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对方朝着自己撒娇的那一刻莫名其妙地就软下心来,而后像战败的逃兵一般一路丢盔弃甲,任由对方越侵越深,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甚至都分不出精力去在意他们此时身处何地、今夕何夕,只沉浸在对方给予他的欢愉之中。
在他无声的放纵之下,白屿终于将人推倒在软垫上,俯下身去与人紧密地亲吻,一手继续着抚慰人的动作,另一手则如游鱼一般钻进人的衣襟,手掌在细腻紧致的肌肤上头来回游走滑动,甚至趁势将对方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待沈墨眼前模糊一片,低声喘息着释放出来时,两人已赤诚相对,肌肤紧密相贴。而他双腿之间的后庭处不知是什么东西覆了上去,感觉上像是额头上才被人涂上的药膏一般冰凉而柔软。
紧接着,后庭穴口突地被什么东西强硬地破开,那股沁凉的感觉便随之侵入到了身体里,刺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理智也稍稍地回笼也许,连忙要起身制止挣脱对方。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并未给他挣脱的机会,一手狠狠压制住对方,垂首一口含住人胸前敞露在空气之中微微变得挺立的朱果,用舌尖来回舔弄,又轻轻地吮吸起来,还因此发出了清晰的水泽声响。同时,他探进对方体内的手指在不断地往里头深入,指尖轻柔地来回碾磨按压,在穴口处浅浅戳刺,渐渐又往里头加入了更多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