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开暑假班是管饭的,租了二姨的小平房,中午在那儿开伙不回来吃,林父医院忙的时候,中午打个盹儿,就继续上班了。
林幺幺在家点了几次外卖,做了几回泡面炒馒头之后,无聊到绑起了头发,开了抽油烟机和灶台,拿着陌生的铲子,开始炒菜。
正炒着,rou还在夹生的时候,灶台给坏了。
妈,你交了燃气费没有?煤气坏了,点火也不行,我都试过了。
林母这边正在上课,看着闹腾起来的一群初中生,着急道,灶台边上有个燃气公司的抢修电话,你打了试试。
林幺幺挂了电话去找那个电话,黑乎乎的,她动手刮了一下,这下彻底没了。
看着锅里半生半熟的rou片,林幺幺擦了一下额头上淋过雨似的汗,出了厨房。
打电话给林父。
林父对林母这种胡乱教人的行为嗤之以鼻:你妈乱教,肯定只是个小问题,随便找个男的都能修,大中午的你肯定能找到,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你先对付一下,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林幺幺咬咬唇挂了电话,少女鼻尖额头都是汗,没好气地打开了单元楼的门吹风。
凉风徐徐,吹进来有点舒服。
隔壁。
门关着。
程渝睡到中午热醒,习惯性地冲个澡出来,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眼,这一眼,他身体顿住。
少女的头发有几根微微炸起来起来,凌乱的刘海被汗水沾在侧脸上,茫然用手扇着风,想着去求楼上的白叔叔还是楼下的刘nainai,她一向不擅长交际,虽然优秀但沉默寡言,在医院这么凌乱的环境里长大,从小被教导着圆滑处世,可她就烦左右逢源那一套。
吊带背心里,她粉嫩如花蕊的ru尖凸起来,五分的灰色运动裤,下小腿纤细冷白,胳膊肘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门,突然开了。
对面。
男人一边系扣子,一边戴上帽子,准备出门。
林幺幺哑然。
她已经习惯了隔壁没人,所以才大喇喇穿小吊带叉腰站门口半天她忘了这儿已经住人了!
程渝走到楼梯口,帽檐下一双冷冽如冰的深眸瞥向少女。
有事儿?楼道窄小,她堵着,他出不去。
少女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踉跄退后一步,差点儿摔倒,努力含着胸,半晌才说:修煤气灶你会修吗?
程渝冷冷站了一会儿,随后才一脚踏进了林幺幺家小小的憋仄的单元楼房间,少女仓皇地跑进房间穿内衣去了。
程渝兀自往厨房去。
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是灶台没电了。
林幺幺跑出来发现人已经走了,小小地松口气。
程渝敲门。
你不是走了吗?!少女打开门错愕问道。
程渝挤进,去到厨房,塞了一节大电池进去,打火。
厨房重新燥热了起来。
叔儿,你吃饭了吗?我弄米饭和rou特别多,你没吃可以给你一份吃。
林幺幺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懂礼貌的,一双麋鹿般的眸亮晶晶瞪圆了问他,一副晚辈的样子拿捏的很准确,
林父是医生很讲究养生的,和她说过夏天的剩饭留到晚上不好,可她一个人的饭,稍微一做就多了。这个叔叔不面善,可是给她修好灶台了,妈妈教育说要客气客气。
程渝顿了顿,坐下来,到了咯吱响的沙发上。
少女林幺幺的脸在厨房露了一半,眼神清透,有点躲闪,嘴巴张了张才嗫嚅道:叔儿,别关门。
她没想到程渝真会留下来,后悔来不及了,她很有安全意识地说道。
程渝坐着看起了法治新闻。
著名的主持人在讲一个多年前玄之又玄的案子。
一家人被残忍杀害,剃掉了手脚指甲盖,挖掉脑子和膝盖骨,而且是活挖,可想当时现场惨烈。
既然是想起威慑作用,血腥图片却打马赛克。
程渝看了一会,沉默关了这小破电视。
叔儿。
他想起少女刚刚的称呼,摸了一下自己两鬓和下巴的胡子。
好了,吃吧。一双白皙的长腿出现在跟前。
小小声的说。
两个人在吱扭吱扭的老旧风扇声中吃完了一顿饭。
rou片炒得老,菜里面还有盐颗粒,程渝却大口吃,比她吃得多,少女战战兢兢,没吃几口,一双眼似乎很惊讶似的,不知他竟然可以这么多。
你爸妈没和你说,不要和我接触吗?程渝放下筷子,拇指擦了擦嘴,却不显粗鲁,反而有点冷酷邪气。
少女愣了一下,将青菜咽下去,那你不要让他们知道。
她最怕唠叨,批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楼道突然传来声音。
近在咫尺。
我怕幺幺吃不上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