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上写着: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字字戳心。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却比鲜花戒指更有意义。席鹤洲在关于盛林的事上,从来都是不敷衍的。
他无数次想过席鹤洲会用怎样的方式向他正式求婚,但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份婚书。
“席鹤洲,你怎么这样啊。” 盛林突然有点想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但又怕眼泪滴到婚书上,不停的用手擦,擦的整个脸都花了。
“别哭啊乖乖。” 席鹤洲起身,帮盛林擦掉眼泪,他也没想到盛林会因为这个哭成这样,一时有些无奈。
盛林的吻带着泪水的咸shi,落在席鹤洲的脸颊上。
“哥哥,一起写。”
席鹤洲点头,暖色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脸,交叠的双手一笔一划在婚书上写上两人的名字。
小时候的盛林在看电视剧时就很羡慕古装剧里的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时过境迁,如今的席鹤洲却拿了婚书来,让他一下子会想起了小时候对婚礼的祈愿,两人的名字并排放在红底纸上,代表的是以心交付,相守一生。
“我要把他裱起来,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把他拿出来,让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 盛林抚摸着婚书,红底洒金,上面誓词的字很漂亮,那是席鹤洲的笔迹。
“好。” 席鹤洲从背后搂着盛林,他很喜欢这种姿势,有一种把盛林圈起来,只属于自己的独占感,“你父亲那边,要打电话过去吗?”
盛林手中的动作一顿,过了再久的时间,他还是不愿意和父亲有联系的,但席鹤洲为了婚书上的签名都去找他了,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席鹤洲的那一番心。
盛林拨通父亲的电话,但好半天没有人接,盛林看了席鹤洲一眼,准备挂断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哥。” 接电话的不是父亲,是盛年。
“叫爸接电话。” 盛林不想和盛年有过多的纠葛,单刀直入。
“喂,盛林?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 父亲的话一如既往,嗓门大还说话不好听,“听席鹤洲说你们要办婚礼了?”
“是,来告诉您一声,也没打算请您,以前的事情也没打算原谅您,就这样吧,你还有盛年,不缺我一个,以后就各自好好过吧。”
那些经历,盛林没有办法说原谅,再也不见是最好的办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盛林听见父亲说:“嗯,知道了。” 比刚刚声音小了很多。
“哥,我想……” 盛年在那边还想说话,但电话已经被父亲挂断了。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盛林的脸藏在灯下有些看不清。
“林林,开心点,还有东西没给你呢。”
在盛林的注视下,席鹤洲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第31章 婚礼前夕
“戒指很旧了,我们换个新的。”
盒子里,躺着两枚戒指,席鹤洲拿起其中一枚,在灯光下,戒圈外能清晰的看到一圈花体英文,点缀着几颗钻石。
And only herald to the gaudy spring.
戒圈上的花体是之前在实验基地他从席鹤洲带过来的书里撕下来的一句话,是一句情诗。
戒圈内刻着 S&X,盛林 & amp; 席鹤洲,这一看就不是市面上可以直接买到的戒指。
“你还睡着的时候,我就找人订了,前几天才拿到,我现在给你戴上好不好?”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席鹤洲的声音像在下蛊,蛊惑着盛林向他交出自己。
“不要。” 盛林突然把手抽出来,“我要婚礼上再戴。”
席鹤洲哭笑不得,只能把戒指又收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连睫毛都能清晰的看见,随着说话,睫毛轻微震颤着。
“林林,信息素,漏出来了。” 在不经意间,书房内已经满是樱桃的香甜。
盛林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到,疑惑地看向席鹤洲,然后就被压下脑袋,和席鹤洲接吻。
席鹤洲用力亲吻着盛林,唇舌交缠,发出黏腻的水声,盛林用手支撑着桌子,回应着席鹤洲的吻。
书房里用以照明的灯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婚书被放到了书架上,刚刚用来写字的墨最终还是用到了盛林身上,书桌规律晃动着,台灯也跟着摇晃,在即将落下的时候被席鹤洲接了一下,放到了地上,书桌还在继续晃,频率越来越快。
黑暗滋生欲望,书房中除去桌子的摇晃声,还夹杂着几声呜咽,但很快又消失了。
书桌停止了晃动,盛林趴在席鹤洲怀里,为了避免掉下来,紧紧搂着席鹤洲的脖子,走路的幅度让盛林微微颤抖,不住地喘息,书房到卧室的路上格外难捱。
席鹤洲惯会欺负人。
盛林眼里续着泪,在席鹤洲的肩膀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