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起扣着人的力度很紧,在人快受不了想从他怀里退出去时,他的手都没有松开一丝一毫的力气。
非仅如此,烛回牧还一直被往他身上按。
“……爸妈根本就没来,你骗我。”烛回牧退开点身体,微喘了会儿,说。
陈肃起手还在他腰上,来回描摹了一遍,说:“没骗你,真的在别墅,只不过没跟我一起去接你。我没让他们去。”
“那你还是骗我了。”
“我可不想暴力开门。”
陈肃起去车库停车,烛回牧没等他,打开车门就跑了。等回到客厅时,陈肃起就发现烛回牧已经和爸妈坐在一起拉家常了。
这边儿问一句“累不累”,那边儿乖巧答一声“不累”,烛回牧还被投喂了好多水果,满足得厉害。
陈肃起左等右等,当时间已经在走向十一点时,他们竟然还在聊!
小陈总忍无可忍,“咳”了一声。
……无人理他。
小陈总又“咳”了声。
还是无人应声。
最终,真忍不了了。陈肃起面无表情地说:“老陈,十一点零一分了,你竟然不让我妈睡美容觉,是不是要变心?”
老陈:“……”
大半夜的,陈父脸红脖子粗地拿抱枕砸陈肃起,道:“混账熊孩子说什么混账话?!我会变心?!你才会!”
烛回牧急忙截住抱枕抱进怀里,没让他砸到陈肃起,“是不早了爸,要不今天赶紧休息吧,明天再说。”
陈肃起冷笑:“你胡说!”
陈父怒目:“你才胡说!”
“你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
陈肃起:“我呸!”
陈父:“我呸呸!”
陈肃起:“yue——”
陈父:“呕——”
陈母:“…………”
烛回牧:“…………”
画风挺正常,他们也经常看见,但就还是很特么离谱。
陈母“啧”了声,斜了眼陈父,轻斥,“闭嘴吧你。”
陈父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确实是太晚了,反正烛回牧还会在这里待几天,话一天也说不完。
几人正要道晚安,千钧一发之际,烛回牧忙喊着说:“今晚我跟爸睡!”
陈父的脚步顿住了,瞅了眼陈肃起。
陈肃起蹙眉:“那我呢?”
陈父懂了,直眉瞪眼哈哈笑道,“你那么大一条狗了,不能自己睡?”
陈肃起:“……”
陈肃起微笑,问:“那我妈呢?”
陈父:“……”
烛回牧张口正要说话,陈父想明白旁观者清的道理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回,你就跟他睡吧,被狗咬一口不可怕的。”
烛回牧:“……”
陈肃起咬牙,一字一句地强调:“我不是狗。”
“嘁。”陈父不屑,和陈母一起上楼,直戳人心,“陈傻狗喊得不是你?狗儿子。”
陈肃起:“……”
陈肃起放狠话:“我永远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傻狗!”
陈父没理他,“啪嗒”一声关了门。
烛回牧在他和陈父互骂的时候,就已经悄悄从陈肃起身后过去了,看起来是想逃跑。
然而脚还没多走出去一步,他的领子就被拽住了,烛回牧下意识一惊,拔腿就跑,被陈肃起更重的力度桎梏住了。
烛回牧在他怀里挣脱不开,只好忙道:“哥!哥哥!哥我错了,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可以写检讨!一万字!三万也行!再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检讨当然得写。”陈肃起半托半抱地带人上楼,在他耳边说:“其他记性也得长啊。”
“哥……”烛回牧声音软得不像话,手还挠了挠人的手心,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陈肃起……硬.了。
他说:“阿回,你是不是对你的求饶方法有点误会啊?”
烛回牧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房门就已经打开了,他吓得急忙抓住门框,至死不要被带进去似的。
还开始冲着对面求救:“爸妈救命——我哥要鲨……”
“啪嗒——”,他被拖着进了门。
……
当天凌晨,陈肃起不知道在干嘛,或在大雨倾盆中,或在夜里无云时,众人刷到了他的一条动态。
烛回牧家的陈肃起:【阿回为我生憨憨,我为国家做贡献,已经上交一千万,往后别再罚我款。】
天擦黑时烛回牧可是刚发过陈肃起要那啥他的话,凌晨陈肃起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生憨憨了,还挑衅似的发了自己交了多少钱做了多少贡献,就是证明往后他能浪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人能罚他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在干嘛!大家是外人吗?让我康康又不会怎么样(孩子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