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是一天里只睡觉了,他还真没感觉到多饿。
“还好,没什么感觉。”
“把粥喝完。”
“喝完了好生孩子。”
“噗,咳——”烛回牧一口粥刚喝进去全咳出来了,他抽了床头柜边的抽纸按住嘴角,又连忙看自己衣服。
陈肃起也手忙脚乱地去忙,幸好没弄到床上,烛回牧抬头瞪他,“你不是人!”
陈肃起微微一笑,指了指外面的天,“天黑了,江山的君主该换人了。”
还没开始,烛回牧就已经快哭了,他倒在床上翻了个身,离陈肃起远了点,“哥,你放过我吧,明天我不让你跪键盘了。咱俩各退一步,行不行。”
犹记得上次陈铁柱的分开事件开始时,家里没人,就算是白天烛回牧也不会被放过——因此他那次记性长了七年。
这次就是家里有陈父陈母,他才能封印一下陈肃起让他跪键盘。
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但一到晚上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肃起平日里健身房不是白待的,烛回牧害怕。
“你都睡了一天多了,也该恢复好了。”陈肃起轻笑。
烛回牧又翻了个身,雪白带着痕迹的腰线因为衣服往上抽露出了一截儿,他苦着声音可怜着表情,说:“然后又会被你做个半死。”
“啧。”陈肃起已经上手掌住了他的腰线,不让他再翻身离自己更远,说:“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说什么吗,说让你跟我离婚。”
伴随着他的指腹点上来,烛回牧心里一咯噔,心道,竟然忘了让梁凉把这些处理了。
当时太累,粉丝们又都是开玩笑,眼下都是喊顶流夫夫好甜的,谁会让他们真离婚啊,也没人信。
他们只是看陈肃起太狗了,想给他添点儿堵罢了。
陈肃起也不信网友们是认真的,但他会在意。
不然烛回牧会被教训那么厉害吗?
现在说得人还那么多……
“啊呜……”烛回牧开始假哭,蹭到人怀里,“他们都是开玩笑的……你肯定知道的啊,我爱你,哥。”
“我知道啊。”陈肃起吻他唇角,“再生个宝可梦,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烛回牧:“……”
这是不是就是粉丝行为上升正主?
“……也行。”烛回牧拍了拍他胸口,表示自己同意了,拍完转身就要下床,说:“你等我去吃个饱饭,我今天给你怀个双胞胎。”
陈肃起及时拽住他,极其认真道:“我自己可以。”
“……?”烛回牧不解,非常疑惑:“什么意思?”
……
二十多年来,陈肃起在烛回牧这里的形象——偶尔有点狗,总爱和陈父互咬,陈家父子欢乐多。
床.事上,除非烛回牧像这两次提分开离婚,陈肃起是真的会跟他生会儿气。
力气大一些,时间久一些,但也无非就是折腾的人几天下不来床,过去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总体上来说,还是温柔的。而且他很注重,哪怕内……也顶多两次。
然后就会带着烛回牧洗漱。
因此烛回牧永远都想不到,陈肃起能有多混账。
但他今天领教了。
凌晨前,烛回牧痛苦绝望的哭喊传至云霄。
吓得他乱扑棱锤人,还扭头冲着门口喊:
“啊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离婚了,我以后也不演离婚了,啊啊啊啊妈妈——妈——救命——陈肃起疯了——唔唔唔呜呜……”
他被陈肃起桎梏着捂住了嘴巴,烛回牧眼泪蔓延到他指节、手背上。
惨绝人寰。
外面滂沱大雨,为了入睡质量好些,也为了倾听大自然的声音,房间的一扇窗户根本就没关——他们家都有这种习惯,都喜欢听大雨的声音。
特别是烛回牧,他觉得这种天气就适合休息,虽然有时候会感觉无聊,但那时候他的全身心都会很自然的放松。
因此他的求救根本穿不透走廊传至对面,倏地消散。
凌晨后,陈肃起摸着烛回牧微隆起的小腹,在他耳边轻声却不容置喙地问:“还离吗?”
“不离了……不离了。”烛回牧体会着陈肃起的子孙,全身都疼,手指都动不了了,他眼泪流得特别汹涌,“不离了……呜呜呜……”
“阿回乖。”
在起伏中,烛回牧突然抬起手,食指和拇指贴在一起,用一种拿针管的架势猛地“扎”了一下陈肃起。
扎下去时,还贴心地配了个音效:“啾儿~”
陈肃起愣住了,略微有些迷茫地看他:“……?”
烛回牧红着眼睛撇嘴,一本正经地回应:“我已经给你打了狂犬疫苗了,你别咬我了。”
“………………”
二人在黑夜里四目相对,陈肃起低低地轻笑出声,他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