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好了,你要想为江陵做什么就得断绝了和史诗的关系,断绝了未寄的关系。”
我看着何南泉,从那眼神里我几乎能看到一种赤裸裸的贪婪,我冷笑一声,“同一种把戏你竟然能在我身上用三次...”
我好笑的叹了口气,“我不影响史诗,也不影响秦哥,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替江陵讨回一个公道,至于你,你是想故技重施靠抹黑我来撇清我和史诗的关系,或者是其他什么下流的手段都可以,但现在,我请你让开。”
何南泉看着我,慢慢移开身子,他目的达到了犯不着再拦着我。
我临上车前,看了他一眼。
“何南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干的那些勾当告诉秦哥吗?”
我抬眸,冷笑着看向他,“因为我不想让你这种脏东西污了他的眼睛,我不说,你也要记得别自露马脚。”
我抬脚上了车,“陈念,走。”
陈念开着车,不时用余光看我一眼,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能为了江陵放弃秦老师...”
我靠在车窗上,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何南泉的那些话,原来是环球的人在作梗,难怪我这边刚得罪广告商他们那边就删了我的戏份。
我让陈念打开车窗透了口气,“不会的...”
“谢老师,你和秦老师离婚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的黑料是不是和泉哥有关?”
我舒了一口气,缓解了胸闷的感觉,幽幽道,“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无所谓了...”
陈念皱着眉头,鼻子有些酸涩,“你为什么不肯等秦老师回来帮你呢?”
“有些好笑...”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我们两个明明都在淤泥里,可就是不愿意让彼此闻到这里的恶臭,自欺欺人...”
我终于明白了周吝说我会困死在娱乐圈的意思,因为想要脱身的惨烈之处并不在于自毁前途,而是自毁人心。
再鲜活的心也会在这里衰竭。
而我面前剩下的唯一一朵玫瑰花,也要互相支撑着彼此活下去。
到达记者会的现场,媒体都已经到了,陈念陪着我上去的时候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袖,我以为她要我再三思斟酌一下,没想到她靠近我,“我们与你同在。”
我笑了笑,不知道她怎么忽然中二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走了上去。
我很少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大众面前,我系上西服的扣子,踏出去的第一步,忽然感觉岁月重叠,与过往的一些片段辉映。
第一次拿新人奖的时候...
拿清风奖影帝的时候...
只是物是人非,当初是欢喜,现在只剩怨恨。
我坐下以后打量了一下满场的媒体,清了一下嗓子,慢慢靠近话筒,“大家好,我是谢遥yin。”
媒体将调好的摄像头对准我,为了拿到第一手新闻甚至很多媒体都采用了直播的方式。
“非常抱歉占用社会资源,本来没必要召开记者会发个微博也一样的,但是为了能方便各位记者提问,我特意召开了记者会,希望接下来各位各舒己长,不吝提问。”
他们听出我言语里讽刺的意味,开始左右低语。
“这次,我是为江陵而来的。”
“我不打感情牌,不消费去世的人,只阐述事实。”
我的眼神变得犀利,“第一,我控诉星梦旗下的艺人蓝鲸先生在拍摄【一路前行】期间,在未完成拍摄任务的情况下因为个人原因退出拍摄造成节目受损。并且以非正当的竞争方式将自己的过错推到江陵先生的身上,致使江陵先生名誉受损。”
“第二,我控诉江陵先生的前公司星梦,在江陵先生名誉受损的期间没有采取积极的维权措施,反而选择以解约的方式明哲保身,致江陵先生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实在对不起他十几年对贵公司的付出。”
“第三,我控诉【一路前行】的导演,发博内容含糊其辞,模棱两可,恶意引导公众的胡乱猜测从而造成江陵先生的名誉受损。”
“以上控诉尊重事实,尊重法律。如有违背,我本人愿意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最后我想说的是...” 我挺直了腰,语气冰冷,“江陵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满堂哗然,陈念也侧头惊愕的看着我。
我一字一句缓缓道,“凶手就是在座的各位媒体,网络上的造谣者和自以为无辜的看客们。”
“但是你们很幸运,你们绝大多数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会受到道德的谴责,甚至连自我的良知否定都不会有,但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的确确都是杀人犯。”
我的言辞瞬间引起在座媒体的强烈不满。
“谢先生,江陵的死疑点众多,有很多人怀疑是因为江陵的丑闻被爆出来,被星梦高层放弃而寻死,你把错误归咎到媒体和网友身上,是不是在掩盖真相的丑陋?”
我冷笑一声,看向他,身子微微向前倾,“啊,我正要说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