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寸缕,的确不好。
藏渡脱了外衣,递过去。
韵朱伸手去接,动作间肌rou拉伸,她雪白的手臂上突然开裂,淌出艳红的血色,韵朱看着自己出血的手臂,啊了一声。
藏渡见状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也就在这时,韵朱突然飞起,蛇一样地缠上藏渡,这个动作牵动了太多的关节与肌rou,让她浑身肌肤崩开无数裂口,大量血ye涌出来,将她雪白的肌肤染成赤红。
她捧着藏渡的脸,直接亲了上去,唇齿相贴,藏渡的浑身的Jing气顿时失控的涌向韵朱。
不过眨眼之间,藏渡脸颊深深凹陷,皮肤干枯,被吸得只剩半个人干,而韵朱身上的裂口却在飞快愈合。
韵朱的确是借着仙藕复生了,可仙藕数量太少了,远远不够组成完整的躯体,只让她拥有了一个脆弱的外壳,她现在需要大量的力量来完善她这幅新得来的rou身。
看到这里,应重楼立即一掌将韵朱从藏渡身上打了下来。
韵朱滚在地上,大片肌肤被磨破,再次流出血来。
藏渡被吸得只剩一层枯皮,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倒了下去。
“你根本没失忆。”藏渡哑声道,“你还是在骗我。”
韵朱柔弱的撑起身体,她目光深情:“为我死,你不高兴吗?”
藏渡呵呵低笑:“你果真是无心之妖。”
韵朱不再理会他,她转而看向应重楼,神情无比温柔:“好孩子,娘亲现在目的达成,得到了新的身体,从今往后,我们重新生活,好不好?”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披上,然后站起来,朝着应重楼走去。
“以前的事情,都是娘亲的错,娘亲给你道歉,也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她一边说,一边跨进了仙池里,原本排斥外人的仙池这次竟然没有放火烧她,而是自然的接纳了她。
她白皙的双腿没进仙池剩余的ye体里,其中蕴含的大量仙气疯狂朝着她新生的□□涌去,短短两个呼吸,她皮肤上的伤痕就愈合了。
她现在是仙藕之躯,等到她吸够仙气,充盈rou身,就真的能借体重生了。
应重楼沉默地抽出了魔剑,剑尖指着韵朱的脸,丝丝缕缕的魔气顺着剑身钻出来,危险的浮动在剑刃之上。
韵朱向前走了一步,迎上应重楼的剑。
“你真的要杀我吗?”她仰起脸,眼眸干净,“我是你娘亲啊。”
应重楼面无表情,抓着魔剑的手指用力收紧。
“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利益冲突,你若是不想见我,我可以永远消失在你眼前。”韵朱表情慢慢变得可怜起来,“重楼,放我一条生路好吗,娘亲求求你了,别杀我,别弑母。”
应重楼额角绷起青筋,他咬着牙,说了一个字:“不。”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把应重楼当成过她的孩子,在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就算今后他们没有冲突,她也不可能真的就此销声匿迹。
也许将来某一天,她碰见了什么事,或者想要什么东西,就会重新出现,然后紧紧抠着应重楼内心的伤痕,一寸寸地逼迫他。
应重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扬起了魔剑。
“我来吧。”魏溪拉住了应重楼的手,“这件事,交给我。”
不能就这样放韵朱活着,但要是真让应重楼杀母,这件事会成为他永远的心魔。
魏溪从应重楼手里接了魔剑,剑尖往下一压,落在韵朱脖子旁。
韵朱温和地看着他:“魏溪,你还没杀过人吧,第一个杀的人,是所爱之人的母亲,你不怕从此以后结下业障吗?”
魏溪手指紧张得有些抖,但仍旧很稳。
“要是真的有什么业障,现在这结局,不就正是你应有的报应吗?”魏溪还想说一说她当初那翻“因你而起”的歪理,但转念想到反派死于话多,觉得还是少说为妙。
他咬牙,灵力在掌心汇集,再冲向魔剑。
魔剑上锋芒乍起的瞬间,韵朱也当场变了脸,她之前趁着说话间隙,吸纳了大量仙气,尽管身体快要完全长成了,但新生的躯体实在柔弱,无法与魏溪对抗。
她毫不犹豫,当场放弃了刚得到的身体。
韵朱一手抓住魔剑,同时张大了嘴,一道红雾从她口里冲出来,比剑光更快,直冲魏溪口鼻。
两人距离太近,魏溪也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利落的放弃躯体,反应不及。
红雾眨眼便到了魏溪面前,即将进入他的身体。
千钧之际,一只肤色苍白的手横空出现,抓住了那道红雾。
是应重楼。
雾气像个被抓住了的红蛇,在应重楼手里不停挣扎。
应重楼垂着眼,脸上毫无表情,平静得异常。
“你真的该死。”他轻声说完,掌心蹭的燃起白色火焰。
这是Jing粹无比的仙火,火焰威势庞大,灼得红雾不断扭曲的挣扎。
“应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