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苏止的妹妹是苏琬约可是宁妃。如今皇上并未立后,位份最高的,就是这位宁妃娘娘。
虽前些日子被贬,但她掌控后宫多年,余威犹在。再加上苏止又是兵部尚书,两兄妹前朝后宫强强联合,一般人还真不敢触他们霉头。
一直都知道魏典是个刺头,不畏强权不堪世俗。前些日子一册文书参倒了卫国公府,这才多长时间,又要参苏止?
不少大臣见状都要扶额喟叹了。
皇上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了魏典的奏折后,便命刑部尚书秦征和大理寺一同审查。
众人看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以为只是件小事儿,最多罚个俸禄什么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半个月后,秦正和大理寺少卿呈上来的证据竟然证实了苏止贪污军饷足足三十万两!
此事一出,朝野动荡!三十万两什么概念?要知道,整个兴朝一年的总军饷才六十万。而苏止竟然贪了三十万!!
他才当了几年兵部尚书?竟然能贪下这么多银子!兵部尚书的位置油水这么肥的吗?不少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
然而不等贪念涌起,秦征魏典等人领着刑部一众将苏家满门收押,苏府被抄家。一个月的时间没到,苏家也倒了。
见着苏家凄惨的样子,不少人心里都有些发憷,对楚黎心狠的程度也有了新的认知。每当贪念涌起的时候,都会想想苏家和季家的惨状,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的起楚黎的雷霆刑法。大多数都会再三思三思。
苏家倒了,唇亡齿寒,苏琬约与苏府本就是相互相依的存在,如今没了苏家,苏琬约便也没了靠山。再加上被收回凤印,降了位份,她如今的日子很不好过。消息也没以前灵通了。
等她收到消息的时候苏府全府上下已经被全部收押入刑部大牢了。
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愤怒、憋屈和耻辱连带着如今的恐慌尽数爆发了。她如同疯了一样,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冲到了御书房前。
赵甘棠看妆发凌乱,脸色发白,神色癫狂,什么都没说,就要往里冲。于是蹙了蹙眉,朝旁边儿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上前一人一条胳膊将苏琬约抓住。
赵甘棠甩了下浮尘,笑眯眯的上前,“宁昭仪,您这般急切,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见皇上吗?”
苏琬约这才勉强回复一丝神智,顾不得理已经凌乱的鬓发,抓着赵甘棠的手,声音带着哀求:“赵公公,本宫......嫔妾、嫔妾有要事要求见皇上,求公公帮忙通报一声。”说着,就把手上的冰种翡翠脱了下来,就要往赵甘棠手里塞。
赵甘棠挡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来,脸上神色不变,依旧笑眯眯的,“哎呦,娘娘,皇上里面儿正有要紧事儿要处理,特意吩咐了不让打扰,要么你换个时间再来?”
“赵公公,”苏琬约哀求着,语气带着哭腔,“求求你了,帮我通报一声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说着,手忙脚乱的又去摘头上唯一的那支金钗。
赵甘棠似是没看见她脸上的哀求一样,依旧笑眯眯的,心却冷的像块寒冰似得,没有一丝的动容之色,“娘娘您别为难我们这做奴才的,真是皇上特地吩咐了的,不见人,不然奴才怎么会不帮您通传呢?”
苏琬约仍不死心,连连哀求,赵甘棠郎心似铁没有一丝动摇。苏琬约见状只得眼角挂着泪一脸哀愁道:“那就不劳烦公公了,我......我在这儿等,等皇上忙完。”说完,忍着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可怜巴巴的立在廊下。
赵甘棠睨了她一眼,也没赶她,转身不再搭理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先是细细擦了擦被苏琬约抓过的手,然后将那条方帕丢给一旁的小太监扔掉,接着就开始无所事事的靠在清漆红木柱上,也不知是垂着眸还是闭着眼,反正看不见他的神色。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小太监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赵甘棠接过,对苏琬约希翼的眼神视而不见,看都没看他一眼,端着进去了。
楚黎确实是在里面儿,不过没什么大事儿,手上拿着一本书,有些奇怪,不想他平时看的。若是于归在这儿,定会一眼就认出。因为这书是他买来给季也解闷儿的。
前些日子季也身子不适动不了,实在无聊,于归就给他买了一些小传书画来给他解闷儿的。前段时间进宫,季也就带来了,结果被楚黎看见,所以现在又传到了楚黎的手里。
“皇上。”赵甘棠轻手轻脚的将茶放下,边帮楚黎倒茶,一边轻声道:“宁昭仪求见,奴才将她?拦下来了。”
第32章 (疯批狗皇帝)
“她来干什么?”楚黎慵懒的半躺在宽大的龙椅上,甚至还有些肆意的将脚踩在龙椅的扶手上,手里举着一本书,半遮着他的面容。幸好里面没人,除了赵甘棠,没人瞧见他的放肆张狂。
将茶水放在龙案上,赵甘棠轻声道:“奴才看宁昭仪神色慌张急切隐隐带着一丝哀求,想来......是来求情的。”
楚黎嗤笑一声,眼神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