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节。傅谨严举办了自傅辛夷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秋猎,王公大臣们皆可随侍。
这是本朝第一次秋猎,宫中光收拾行装就收拾了五日,近四十辆马车的东西,这还是傅辛夷宫中无妃嫔,要求一切从简后的成果。
出发当天傅辛夷醒得很早,睁开眼时天还未亮,躺在他身侧的傅谨严呼吸沉沉,有力的胳膊横在他腰间,把他抱在怀里。这些时日他少在摄政王之前睡醒,那一刀还是伤了根本,让他总是手脚冰凉,睡也睡得沉些,每每是在傅谨严已经起身穿衣后才会醒来。傅谨严心疼他,把早朝都往后推了一个时辰,让他能够多睡些。
此时房里静悄悄的,薄薄的帷幕把床围了起来,只有床头一点彻夜长明的烛火影影绰绰地映进来些许微光。他不出声地看着傅谨严的睡颜,呼吸也是轻轻的。男人闭着眼睛,乌黑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Yin影,让坚毅的面庞看起来都柔和了一些。他的右侧眉尾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知是在哪场战役里受的伤,让那里眉毛的走势都乱了。
离眼睛那么近,当时的情况得有多危险啊……傅辛夷想着,然后心就如同泡在了春水里,软得不像话,轻手轻脚地凑上前把嘴唇贴上那道疤。
杂乱的眉毛蹭着柔软的唇瓣,他的手指缓缓插进他的发丝里,却骤然被压进了床褥里。
“呀!”他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被衔住了唇舌。
乌黑的眼睛垂下来看了他一眼,睡得发红的脸庞就被宽厚的手掌捧住了。傅谨严亲他,舌头钻进毫不设防的小嘴里,牙齿轻咬着软乎乎的唇瓣。他们每个早上总要接吻,不是那种急切得好像要把他吃下去的吻,而是缠绵得要把他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来的吻。
等傅谨严放开他,他几乎是咳嗽着获得了空气和生机,嘴唇肿胀,眼眸shi润,双颊也是红扑扑的。
“今日这么早就醒了?”
“嗯……”傅辛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贪恋地蹭了蹭。
傅谨严把他披散下来的发挽到耳后,吻了吻他的发顶,轻声哄他,“还早,再睡会?”
缩在他怀里的小皇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像只小猫似的在他的怀抱里拱来拱去,小鼻子哼哼唧唧地蹭他的衣服,把刚被摄政王理好的头发又弄得乱糟糟的。
好一会后他才红着脸爬起来,“不睡了!”
傅谨严失笑,跟着他一同坐起,“好。”
在外侍候的太监们立刻便拿着已经备好的铜盆、布巾、热水上前,伺候二人洗漱更衣。
用过早膳后车队便出发了,御驾被拱卫在最中心的位置,宽敞舒适,就算二人共乘一车也一点不觉拥挤,内里的软榻几乎有一张床大了,能轻松躺下。傅辛夷一开始还兴致颇高,出了皇城就扒拉着窗户往外张望,只是街道提前就做了清场,看不到平日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他趴在窗沿看了一会,然后扭过头一看,就见傅谨严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册书卷正在阅读。
御驾的窗帘拉了起来,只有薄薄一层帷幕垂了下来,阳光透进来都变得朦胧轻柔,映在他低垂的眉眼上,好像给他镀了一层光,竟显得有几分神圣温柔。
傅辛夷呆了一瞬,然后滚了滚喉咙,缩回来挨在摄政王身边,手指勾勾他的衣袖。
“嗯?”傅谨严抬起眼,“怎么了?”
他摇摇头,把脸埋到他的肩窝,在侧颈轻轻咬了一咬才哼哼着道:“想你抱着我。”
“净知道撒娇。”傅谨严失笑,放下书册,一收手臂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让两人的上半身拥着,“满意了吧?”
傅辛夷胡乱点着头不说话,只是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的侧颈,轻轻在那蜜色的皮肤上落下细碎的吻和shi漉漉的水痕。
他热烘烘的呼吸蒸着那处的肌肤,一双手也不老实,抵着紧实的小腹不住磨蹭,然后又环住腰,抱住宽广的后背,似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到他怀里去。
傅谨严揽着他的腰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做什么?”他低声道:“昨夜没喂饱你?”
“嗯……”
“缠人Jing。”
傅辛夷耳朵都红了,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一个劲地磨蹭。
有力的手掌在他的tun上一托,让他坐直了,然后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
似乎是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呼吸叠着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傅谨严把卷起来的竹帘一拉,“哗啦”一声,车厢内顿时便暗了下来,只有细碎的些许微光落进来。
视线变得昏暗,其他感知便更加清晰。宽厚的手掌在后腰处缓慢却有存在感地重重抚摸而过,怀里的身子便微微颤抖起来,另一只手覆在前胸,隔着衣衫揉弄他绵软的胸脯。秋日加了几件衣服,仍然能感受到saonai头挺了起来,翘鼓鼓地落在鼓掌之间。可他揉了两下便又松手,更为缠绵地去吻他。
“皇叔……嗯、皇叔……”傅辛夷呼吸凌乱,离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