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妈妈的眼神沉了沉,摇了摇头,旋即叹息一声。
“人这命数啊……各有不同……你母亲啊,本该是娘娘的命,差点当上了皇贵妃的啊……”纹妈妈轻声叹道。
“啥?皇妃??娘娘??”曲遥颤抖道:“我娘差点当了……皇妃???”
曲遥的右眼皮子开始突突跳起来,他脑海里猛地联想起老色胚皇帝景骋原那张英俊却猥琐的脸……他开始预感到自己的父母爱情故事正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滑去……
“你的亲生父亲,虽是个臭流氓,却也终究是九五至尊,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纹妈妈叹了一口气。
曲遥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已经开始掐人中自救了。
“我当时就说,你和老皇帝长得有几分相像……”宁静舟捂脸。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澹台天风来找瑶焉,却是没有找到她,只找到了花船外焦急的夏纹。原来瑶焉早在两天前便被一伙人带走了,说是有位贵人想听曲儿,那些人将瑶焉带走后就再没了音讯,如今已经过了两日了。
夏纹想找澹台天风报信,可他素来来去无踪,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远渡重洋跑去蓬莱找他。澹台天风一听,立时带着夏纹去找瑶焉,终于在打听了两日后,打听出了夏纹的下落。
将夏纹带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出来猎艳的大舜皇帝——
“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大舜太昭皇帝——”“景骋原。”
曲遥只觉得脑中一片嗡鸣。
“师弟,想不到,你居然是位皇子爷。”宁静舟拍了拍曲遥的肩膀:“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猥琐而好色,我一直错以为是你不学好,没想到这竟是遗传,是师兄错怪你了。”
“那这样说……曲遥,你与景倚渊、季天端二人……实则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澹台莲平日淡定冷静,可耐不住这话信息量太大,他也震惊了。
“你师父和我当年找到瑶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那色皇上诓上了床,那夜喂给她的酒里下了药,她也没能呼救……”纹妈妈叹息。
“你师父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他发现了那老皇帝后,登时便拔了剑要那老皇帝偿命,却是碰上了老皇帝身边一个极厉害的人……我至今仍记得,那个道士模样的男人头发是没有杂质的一片银白。就坐在轮椅上,他只挥一挥手,就将你师父打下来的剑光和流霰全都挡了回去……”
“我的天?这人有这样厉害?”曲遥震惊:“坐在轮椅上,还能将我师父彻底压制住?”
“就是这样厉害。”澹台莲的目光沉了沉:“长发尽白,坐于轮椅之上,那是大舜的国师,师却尘。”
“师却尘?这个名字怎么这样……”曲遥愣了愣,旋即回忆起来,拍着大腿道:“那不就是师小道长的师父么?”
澹台莲点了点头。
“那坐在轮椅上的道士太过厉害,瑶焉最后还是被那老皇帝带走了。我们当时都已经知道那人是九五至尊……我倒是想着若瑶焉能成个皇妃什么的,倒也算是个好结局,只是可惜……”
可惜一年之后,还剩最后一口气的瑶焉从那皇宫之中,抱着怀中尚未足月的男婴,踉踉跄跄地逃了出来。
瑶焉早就没有脸面去寻澹台天风,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瑶焉却发现除却澹台天风外,她已无人可以求助。
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吹响了那只珍藏已久的,澹台天风给她的金色海螺。
蓬莱传音海螺。
闻讯驭剑前来的澹台天风,最后一次在大舜皇宫外的院墙下,见到了自己曾经的爱人。
瑶焉已经被喂了毒药,此刻正不停呕血,喉咙里早就如同烈火灼烧一般,她将手中的孩子递给澹台天风,用尽全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求求你……带走他……”
“他们要……杀了我的孩子。”
“不对……等等!大舜皇宫中的人要杀了我?这是为什么?”曲遥皱眉打断了这句话。
“虽然我也不晓得真正的缘由,但我猜,你娘毕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卖艺姑娘,进了一群娘娘堆里,会有人不嫉妒她么?想让她和你死去的人,也许会有很多吧。”纹妈妈分析:“可话虽如此,当年想要杀你的人……还是太多了些,且多到诡异。”
曲遥愣了愣。
澹台天风抱走还未足月的曲遥后,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波包围,而后第三波第四波,层出不穷。
包围他的人,绝不是什么争宠吃醋的娘娘能募集到的选手。那里不仅有师却尘坐下极厉害的偃师,甚至还有仙宗内数一数二的Jing锐!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
杀掉还没断nai的曲遥。
澹台天风最后一次见到夏纹,是带着曲遥去的。
他向夏纹说明了一切,夏纹愣怔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澹台天风怀中那安睡的男婴,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追杀我的人就要来了,这孩子是瑶焉的孩子!杀这孩子的人一波比一波狠厉!这孩子眉间邪气极盛,身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