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阮雪棠看宋了知给他收拾行李时偷偷摸摸地给自己也整理出一个小行囊,这才猜出宋了知心中所想。
对于宋了知的小心思,他权作不知,只是当夜将宋了知cao得格外狠,那家伙翻来覆去射了好几次,最后被弄到射不出什么了,疲软的阳具埋在胯间,马眼失禁般淌出一些透明黏ye。
宋了知行李收拾得格外慢,阮雪棠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他在那拖延时间,然而东西总有收拾完的一天,宋了知又开始盼望着天公不作美,最好下一场暴雨,当然,要是能下冰雹那就更好了。
宋了知没能把冰雹盼来,倒是盼来冰山一样的裴厉。
裴厉冰封的神情间藏了几分疲惫,他在军中既要处理军务,又要留神赵督军,好不容易闲下来,又会想起自甘堕落的阮雪棠。
宋了知与裴厉现在是相看两相厌,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十足的大yIn棍,外有带坏阮雪棠之嫌,都将对方看成恶人贼匪,殊不知若论起床上的犯行,只有夹在他们之间的阮雪棠当得起yIn棍的称号。
阮雪棠讨厌裴厉,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与这种武夫动手的最好时机,不若回了官场Yin谋阳谋地再陷害一次,让他进大牢尝遍酷刑才叫解恨。
真yIn棍阮雪棠见他俩剑跋扈张的气氛,慢悠悠开了口:“你也算是Yin魂不散。”
说完,他又慢慢悠悠地把院子里的大鹅放了出来,上次他就想让大鹅去啄裴厉,这次总算如愿以偿。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小气也罢,反正能让裴厉不痛快,阮雪棠就痛快了。
宋了知买回来的这只鹅不仅生育能力优秀,而且很容易被美色诱惑,格外听阮雪棠的话,阮雪棠让它啄谁它就啄谁,连当时从锅里救回它一命的宋了知都照啄不误。
阮雪棠手指头往裴厉身上一指,大鹅立刻得了指令,扑朔着翅膀,扬起脖子就冲到裴厉脚边啄他。
裴厉脸色难看,他出生农家,自然不会怕这白色大鹅。只是在他心目中,宋了知和大鹅都是一个档次,他当日不与宋了知较真,那他自然也不好与宋了知同等级的大鹅较真,只能任那畜生乱啄。
他一边被啄一边说道:“老郡王称病闭府,你还不回去么?”
阮雪棠并不意外,他让人弹劾了他爹手下一员大将,他爹现在不管真病假病,总该躲在家里向皇帝表表态度,避避是非。
阮雪棠看大鹅啄得起劲,裴厉的脸越来越臭,心情大好:“回不回,与你何干?”
裴厉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扔到阮雪棠面前:“现在各府县查的严厉,你拿着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拦你。”
“你会这么好心?”阮雪棠把铜制令牌拿在手上抛上抛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裴厉见阮雪棠这玩世不恭的模样,觉得这又是宋了知带坏阮雪棠的一大罪状,心情几乎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恨不能当即把阮雪棠抱上马抢走。他稳了稳呼吸,继而道:“那家伙想来是没钱给你买良驹,我这匹马先借你。”
裴厉身边一遭东西都像是从煤球堆里滚出来的,连马都是通体漆黑,阮雪棠认得这匹马,是裴厉一直骑着的墨影,平时宝贝得和什么似得,连换马蹄铁都亲力亲为,没想到居然肯借给他。
阮雪棠直觉裴厉有Yin谋,却猜不出对方的目的。
裴厉把话说完,加上实在被鹅啄得心烦,于是转身骑上另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素来是有把好话说成恶语的能耐,留下一句“你万事小心”便匆匆往军营里赶,因为最近军中人心惶惶,恐有兵变。
阮雪棠越想越觉得裴厉最后那句话是在威胁自己,而宋了知生平只养过家禽,还未与马接触过,愣愣地问阮雪棠:“阮公子,这马怎么办?”
阮雪棠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自己怕他干嘛:“留着,不要白不要。”
宋了知有些好奇地走近,先是摸了摸墨影柔顺的马鬃,发现黑马和他那个主人个性完全不一样,温顺友好,主动去蹭宋了知掌心。
宋了知绕着黑马研究了一阵,说道:“阮公子,这马的马鞍上还缝了一层绒垫,摸起来很软和。”
阮雪棠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不出来那家伙还挺娇气!”
又过了几日,阮雪棠选了个晴天,终于准备出发了。
宋了知将自己亲自打点好的行李递给阮雪棠:“银子分成两份,各放在一个包袱里,若是有一个被偷了或者不慎遗失,至少另一个包袱里还有些钱财......我还备了几件厚衣服,天冷的时候记得换上。”
他有些紧张,这次倒不是因为分别,而是怕自己光靠一双腿,恐怕很难追上骑马的阮雪棠。他还欲再叮嘱,阮雪棠却不耐烦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了知。
宋了知哑然,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明明自己也会偷偷跟去,可就是不放心,好像有千言万语等着嘱托。
看着阮雪棠背光的身影,宋了知鼻尖有些发酸,语气不自觉地藏了委屈和不舍:“阮公子...你......你走吧。”
阮雪棠却向他伸出手,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