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强忍着饥饿,努力让自己静下心,不被外界的诱惑左右心神。
可是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她一闻到味道,满脑子都是要吃东西。可她又不敢违抗无咎的命令,内心无比的煎熬。
“吃饭……”闵承沂软糯糯的声音刚响起,阿烟就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她听得整个人思绪不宁。
无咎扫了旁边的孩童一眼,又看了看强行保持镇定的阿婴,心里觉得颇为有趣。
好像收个徒弟还真不错。
阿婴不知等了多久,感觉自己脑子彻底放空的时候,终于听到无咎说:“还算合格,今日考验到止为止。”
阿婴如释重负,睁开眼,眼巴巴的盯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饭菜:“师父,那徒儿可以吃饭了吗?”
无咎刚一点头,她就抄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仿佛好几天都没吃过饭了,丝毫不注重自己的仪态。
等吃饱后,她才发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过去,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
阿婴认得他,不过方才还没仔细瞧过,这一会将人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佯装不识,问道:“师父,他是谁啊?”
无咎默了默,道:“应该算是……你师兄。”
阿婴:“……”
她刚想说话,门外寒光一闪,直直朝他们的方向过来,出于本能,阿婴趴了下来。
随着 “砰”的一声响,身后的桌子七零八碎。
阿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身体上穿过,往后看的时候,呆了呆。
没有暗器,也没有灵力波动。
店铺里客人的目光全都被声响吸引了,侧目观看。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小师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话落,向复似乎也看到了那个破碎的桌子,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阿婴抬头,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修士站在闵承沂面前。
难不成,刚刚是这两个小修士在试探鬼主?
如此想着,她下意识瞧了瞧无咎。
无咎面无表情道:“吃饱了吗?”
闵承沂点点头,阿婴也跟着颔首:“师父,吃饱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
听到“师父”二字,向复和向满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皆露出惑色,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将闵承沂抱起来,道:“小师弟,时辰不早了,该回客栈休息了。”
说着话的功夫,他们一脸意味不明的看着无咎。
无咎缓缓站起来,阿婴见状,也跟着起身。
路上,看着集市上生机勃勃的景象,阿婴好奇的东张西望。
“师父,这儿真热闹。”
不像她的地府,总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见无咎不语,且停下了脚步,阿婴疑惑的跟着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一个方向看去。
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出殡,可没有丧乐,也没有纸钱,只有六个人在不徐不慢的走着,最前头的两个人抬着个黑色棺材,后面跟着四个村民,一个老妇低头抹泪,几次想要将轿子拦下,都被她身边的男人阻止了。
而最后头的两个村民,黑白无常的衣裳打扮,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红色灯笼。
无咎似乎是有兴趣,给红厉使了眼色,红厉拉过旁边的村民:“兄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祭童。”向满回道。
那村民听了,又看他们是修事的打扮,叹息道:“仙士说的没错,那棺材里装着的确实是祭童。”
无咎:“何为祭童?”
“唉……”村民唉声叹气,“几位修士是刚来坛洛镇的吧?最近这几年,坛洛频频有怪事发生,有妖灵和鬼兽出没,极难降伏。神灵给了旨意,只要祭童,便能保平安,就是可惜了那些孩子。”
那村民说完,摇摇头走了。
“祭童?”无咎喃喃一句。
向复见他如此,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坛洛镇在仙山脚下,不仅供奉着一座土地庙,还供奉了一座仙庙,棺材里的孩子,就是进献给仙庙的。”
阿婴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仙庙?”
向复道:“这仙庙不知是何来历,听村民说是五年前一夜之间出现的,庙里供奉着一个冥神,只要镇上出了怪事,村民到仙庙里求签,冥神就会显灵,保护村民的安危。最近这两年,供品都是不满周岁的孩童。那些孩童,就称为祭童。”
阿婴原先听着还兴致勃勃,一听到不满周岁的孩童这几个人,脸色顿时就白了,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向满接话:“仙庙我们去看过,十分怪异,里面设了结界,村民们将祭童放入供台后,祭童就会消失,不知道去了何处。结界设得十分怪异,我们也瞧不出蹊跷。”
说到这儿,向满有些怅然。
他是同情那些婴儿的,也觉得祭童不妥。可村民们十分敬畏神灵,这又是坛洛镇一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