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怜你,因为我喜欢你啊。”覃卿柔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可怜兮兮的小哑女,谁不心疼你。”
砰砰作响的心跳让莫江朵又有点眩晕、有点恼怒。
莫江朵心乱如麻地抱着抱枕躺在沙发里,一会儿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厨房里的动静。
委屈不甘作祟,她下定决心一会儿就要把覃卿柔赶出去,不要再被混淆视听了。
可是一会儿,她又好像忘了所有的伤痛,只要有一种可能她会和覃卿柔在一起,她一定会走向这扇门的。
覃卿柔做完饭就被莫小姐体面地请走了。
从那天开始,倒颇像追人。
每天都有新鲜的花和卡片送过来,有时是诗句,有时是铁钩银划的“莫江朵”三个字。
莫江朵看着覃卿柔的字迹,也会想她在写这三个字的时候在想什么。
下班之后,覃卿柔会过来见她。莫江朵狠心不见她,第三天覃老爷子便给她打电话,莫江朵说不了话,只能像一只呆兔子,慌乱地跑出门撞到了那个等待多时的猎人身上。
佣人都回来了,便没有了覃卿柔展示的机会。
莫江朵每天被苦涩的药填满,心情也沮丧难过,看着鲜亮的花朵,便马上想卿卿在干什么,于是愈发心烦意乱。
突然,手机一震。
QQ:『今晚加班,不用等我,早点睡。』
莫江朵瘪了瘪嘴,『谁等你了!』
覃卿柔大概真的很忙。
莫江朵心神不宁地吃过晚饭,便去约陈代一起打游戏。
打消遣了三四个小时,陈代被等候多时的小狼狗拉走时闹得莫江朵面红耳赤,主动退出房间,不想再知道这对情侣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游戏结束以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索,总觉得自己应该一转头就钻进一个冷感的怀抱。
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莫江朵突然听到了汽车熄火的声音,猛地清醒了过来。
屋里只亮着一盏夜灯,她做贼似的走过去,纤细手指轻轻拢着纱帘往开拨。
高挑瘦削的身影靠在汽车旁,时隐时现的火星应该是薄荷味的女士香烟。
大脑飞速地从记忆中提取出相似的一幕,莫江朵被蛰了一下似的,转身靠在墙上急喘。
其实,卿卿也没做什么。她只是在拒绝一个追求者。
莫江朵怏怏噘嘴,可是那晚她被抛弃在酒店的时候,心碎得以为自己要活不成了。
她手拿着拖鞋,悄悄踮起脚,晃然便出现在了月光照拂的花径上。
覃卿柔已经抽完了一只烟,回头时便看到静夜中面庞生辉的漂亮女人。她疾走两步,看娇小姐用指纹打开铁门,惴惴地站在她面前。
夜风温柔,空气中漂浮着馥郁芳香。一丛一簇、精心培育的月季热烈绽放,不及穿着吊带缎面睡裙的女人一分艳色。
“……怎么还没睡?”
莫江朵耳尖通红,心跳如擂,又高兴又害羞,仿佛情窦初开一样。
她拉过覃卿柔的手,慢慢写道:“睡不着。”
覃卿柔的手较一般人更敏感,但是她没躲,娇嫩的指腹一笔一划好似写在她心头一样。
她心头抬手从对方锁骨中央,向上抚摸着不明显的喉骨,认真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丰润胭红的唇瓣不高兴地撅起来,指尖也重了:“药好苦啊!”
覃卿柔因她娇嗔的抱怨而不明显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有质感的小盒,放在她手里。
莫江朵好奇地倒出一粒尝了尝,是梅子和鲜奶结合起来的味道。
“好吃!”
掌心里痒得要命,覃卿柔手指都因此而绷紧了,“喜欢就好。”
口腔里都是被糖引诱出来的口水,莫江朵抬头望着覃卿柔的眼睛,不自然地咽了一下,面颊和唇瓣热得要起火了一般。
覃卿柔看着花海中的姣艳面庞,心想:她大概不知道,她看我时总是专注又赧然,含情而娇,好像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莫江朵腿软得要站不住,呼出来的气息都炽热灼人。她缓慢地眨了眨眼,难以忍耐住心口的悸动,好想跟心爱的女人索吻。
忽然,她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乖,”覃卿柔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别看了。”
掌心里的面庞热度惊人,连带着覃卿柔都绷紧了弦。
果然,一直紧握的手,在她掌心里胡闹似的勾了两下。
下一秒,覃卿柔沉下脸,把羞臊不堪的人步步紧逼到墙根,然后低头试探着吻了上去。
冷艳面庞压下去的速度缓慢,充分给予了莫江朵许多反悔的机会。然而莫江朵只是慌乱,不敢大声喘气,眼神直勾勾地不敢移开,嘴唇微张,被自己炽热的吐息烘干也不敢抿一下……
两张嘴最终依旧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处。
刚才莫江朵看着她,偷偷咽过好几次口水,所以嘴巴里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