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身上?”
“我总得瞧瞧你身上哪里有伤才好上药吧,就你自己说的,医者父母心,不必计较。不过你放心,我怕你又急得喘暍,没敢多看,只看了一眼!就一眼!”
“然、、然后呢?”
“然后检查过了,除了手上,没什么伤。之后,便闭上眼睛帮你擦干净身子,全程眼都没敢睁开!我跟你说__”“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不必说的那般详细了。”
“昂,放心,知道你爱干净,你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我都帮你洗了,用火烘着呢。”
里里外外的衣服?!洗了?!烘着?!
那么,他现在……
闻中瞧了瞧殷秀憋红的脸,戏笑着,“你身下垫的,身上盖的,都是我的。”
殷秀:“……”
“害臊啊?小殷秀,你早晚是我的人,我的便是你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
闻中又笑了笑,“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先饮些水?”
“不急,我有话问你。”殷秀正色言道:“你究竟是谁?”
闻中舒了口气,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骗你,所以我能说的都是真的,不能说的也不会说。”
“好吧,那我来替你回答。”殷秀顿了顿,“你来自赤鬼奴族,族姓秃发。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闻中默声。
殷秀言道:“好,你说你不会骗我,不能说的不会说。那么沉默便也是一种答案。”
他又问道:“灵关的疫病,是你们干的?”
闻中再次默声。
殷秀第三次问道:“灵关城里,有你们的人?”
闻中沉气。
殷秀言语都激动了,“毫无人性!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殷秀,你冷静些。这世上之事原本就无对错,也不是非黑即白……有的只是……阵营不同,立场不殷秀嗤笑,“哼!阵营不同,立场不同。既如此,何必救我?我可是大盛的五品医官,你们杀的那些人,都是我朝的百姓,是我的手足兄弟!”
“殷秀……你不一样……你是我看上的人,是我的人。”
“哼!做梦!”
闻中没有应答,山洞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火花子爆开的声音。
咕__五脏庙叫了。
殷秀尴尬地咳嗽了下,没有说话。
闻中即刻走到火堆旁,取了些烤馕、nai酪和牛ru,又回到殷秀的身边。
“我扶你起来吃些吧。”
殷秀嘴犟,“我不!我们立场不同一一”咕——闻中戏笑,“先垫垫,吃完了再教训我,好吗?”
殷秀倔强地撇嘴:“我同你说,我这是为了不被饿死,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着命才能Jing忠报国!”“嗯,对!殷医官说得都对!”
殷秀觉得眼睛稍微轻松了些,言道:“帕子可以帮我拿掉了。”
“好!”
闻中伸手取下了殷秀眼睛上的帕子,又将胳膊自他的脖子下穿过,扶起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殷秀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微微的火光映入他的眼帘。
他环顾了一周,黑压压的石壁上晃动着二人的影子。
他背靠的是热热的胸膛,除了手指痛一些,身子累一些,并没有别的不适。
闻中将他照顾的很好。
这个敌人太过强大,送东西、送药、送温暖,还顺带救了他的命。
这一一太难了!得亏他忠心赤胆,才没有落入敌人的温柔乡。
这蛮夷为了策反他,还真够下血本的。
“唉……”他叹气。
闻中搂着他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敌人救了,吃着敌人的东西,暍着敌人的水,心里不痛快。说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只是个小医官,做不得通敌叛国的事,就不要痴心__”闻中下颌抵在殷秀的头顶,掰了一小块ru酪塞进殷秀嘴里,堵上了殷秀的话。
“虽有痴心,但无妄想。我想要的左右不过一个你,别无他念。先垫垫吧,吃完才有力气骂我。”
他又将皮嚢子打开,将里面的牛ru喂于殷秀,“慢点暍,别呛着。”
殷秀暍了一大口,热热的牛ru自喉咙流过,舒服得很,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到现在才觉得自己活过来-点。
闻中言道:“更可况,男人的事,男人会自己解决,爷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果真如此?”哼,才不信。
闻中点点头,“嗯,果真如此。你还记得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殷秀来回想了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啊。
“要不我给你提示一下,你说我扰你心,说你记得我的名字,还说……”
“哎呀!别说了!”丢死人了,当场被鞭刑!他记起来了,只是他怎么会说那些话,是不是那阵子觉得自